“睡不着,想喝點兒酒。”謝翡了然,轉身從新安置的酒櫃内取出白焰存放的紅酒,倒了小半杯。“小謝老闆不喝嗎?”白焰接過酒杯,盯着深紅的酒液問。“謝謝,我不用。”白焰聳聳肩,笑着問:“要不要聽故事。”謝翡一想就知道白焰是心裡頭憋了事想要傾訴,當即合上賬本:“我最喜歡聽故事。”故事的主角自然是白焰和白聞秋。白焰21歲認識白聞秋,那時白聞秋初到美國一年,住在曾經的教練家中,每日都會去臨近一家醫院進行康複訓練。某日,白焰去醫院探望朋友,就這麼見到了對方。“剛認識他時,他也隻有20歲,不愛說話,有些陰沉。”但白焰就是喜歡,沒有緣由,無法解釋。起初,他隻是對這位來自異國的年輕人有些好奇,不知不覺間,好奇變成關注,關注又轉成割舍不下的挂念,挂念最終化作入骨相思。白焰開始頻繁出現在白聞秋身邊,不顧對方的拒絕和冷漠,大膽地、熱烈地追求。他為白聞秋學中文、學煲湯、學按摩;也為白聞秋寫情詩、唱情歌、送情畫,足足追了大半年,終于得償所願。“我們曾經很好,雖然他因為雙腿殘疾性格很敏感、控制欲很強,但我很享受,也很得意一個克制的人獨獨為我瘋狂,直到他母親知道了我們的事……”白聞秋的母親早年離異,獨自撫養兒子長大,對他寄予厚望,根本無法接受兒子變成同性戀。得知了白焰的存在,白母當即飛到美國,要求他們立刻分手,但兩人哪裡肯同意?于是白母開始不停地騷擾白焰,甚至騷擾他的父母和朋友。盡管白母所做并未造成實質性傷害,但給予的壓力卻在白焰和白聞秋之間劃出一道裂痕。“次我能忍,到後來,每次我在他母親那兒受了氣,就控制不住想和他吵架,可他從不回話,隻悶不吭聲任我發洩。”白焰自嘲一笑,“我氣得狠了,總愛拿分手當威脅,但我都不是真心的,我以為他明白。”白焰當時真的相信,白聞秋永遠不會和他分手。“有天下大雨,我和他大吵一架,憋着火開車,結果出了車禍。”白焰想到幾年前作天作地的自己,臉上的笑意淡了,“我的右手腕受傷嚴重,有可能再也拿不起筆。”但白焰運氣不錯,右手治好了,白聞秋卻頭一次提了分手。“他說很累、很害怕,不願再見到我因為和他置氣而發生意外,可我有恃無恐,負氣之下就同意了。”白焰盯着自己的右手腕,低聲說:“我以為他會後悔,結果一星期、半個月、一個月,他再也沒有聯系過我,他回國了。”白焰當然找過白聞秋,但白聞秋換了電話,也不回郵件。而白焰隻知道白聞秋住在燕京,可燕京那麼大,他找了兩個月卻一無所獲。“你知道這裡是什麼嗎?”白焰摘下腕表,露出手腕上猙獰的疤痕,自顧自說:“是一片楓葉紋身,可惜被那場車禍毀掉了。他的手腕上紋的是火焰,因為我叫aidan,有火苗的含義……我的中文名就是他取的,姓也跟他姓。”聽到這句話,謝翡莫名一陣恍惚。“是不是太醜了?”見謝翡盯着自己的傷疤發愣,白焰莞爾。謝翡按住心中困惑,搖了搖頭。“我和他談過了,他失憶後,他身邊的人隐瞞了我的存在,我一點都不意外。”白焰神色冷下來,“但我無法接受,屬于我和他的記憶被嫁接給另一個人,那個人還是他現在的女朋友,這完完全全就是欺騙。每個人都在騙他,他真可憐。”謝翡沒想到還真有這麼狗血,好半晌才問:“那你告訴他了嗎?”“說了一些。”“他信了嗎?”白焰面有茫然:“我不知道。”杯中隻剩一點殘酒,白焰将酒杯放回接待台上,便聽謝翡問:“你還喜歡他嗎?”白焰微微垂眸,沒吭聲。答案顯而易見。“即使他是隻皮皮蝦?”“什麼?”謝翡認為沒有隐瞞的必要,一則半妖一事已過了明路,二則認識白焰兩個月,對方的為人他還是信任的。但白焰聽完他的解釋卻笑着說:“你的故事比我的好聽,皮皮蝦就是你上次做的那種嗎?我喜歡糖醋味的。”謝翡眼角一抽:“我說真的啊。”白焰隻當謝翡故意逗他開心:“在你們的傳說裡,皮皮蝦也能變妖怪?”“不止皮皮蝦,就算螞蟻、鼻涕蟲、螞蟥都能修煉成妖,你不要搞種族歧視。”謝翡木然轉述郁離的話,白焰卻笑得更大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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