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曉神色未動,她似乎已經感知不到外界的聲音。蘇文熙的悲痛也未能引起她的情緒,她隻是看着她,眉眼精緻眼神飄渺。
“我一直走啊走啊,我發現無論我走多遠卻是怎麼也離不開原地。我被困住了,沒有人能夠救我出去。”尹曉眉頭未動嗓音清平:“好累呀,我為什麼要這麼累呢,我不想再累了,文熙,你讓我休息吧。”
一片寂靜中,隻有蘇文熙無法抑制的泣音起伏。
偏執型抑郁症,有藥可醫,有治療方式可行。可是現在的尹曉,她已經,無藥可醫,任何的治療方式于她也無用了。
在她滴水未沾的第三天,蘇文熙開始強制給她輸液。她不動也不掙紮,睜着一雙眼睛看着天花闆,神情是誰看了都要心碎的無望。
蘇文熙将房中所有的東西都收了起來,她每天陪在尹曉身邊,即便偶爾出去也是叫了看護陪在一旁。可就是這樣,一個不察間尹曉還是差點用沾了水的枕巾将自己捂死。
是的,她開始自~殺。
蘇文熙發現的時候整個人顫抖着上前将她抱住,許久許久,兩人就那麼抱在一起,尹曉的臉上前後沒有絲毫轉變。
蘇文熙終是崩潰,她在尹曉面前放聲痛哭,“為什麼,你為什麼不放過自己呢。你有什麼錯,錯的是他們你為什麼要搭上自己的命?這麼多年我每每将你從鬼門關拉回來,你為什麼不想想我的不容易,為什麼就要這麼狠絕?”
尹曉并不受影響,聲音依舊平緩,“文熙,認識你是我的幸運,這麼多年麻煩你了。”
蘇文熙哭的頭暈,看着這樣的尹曉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要拿她怎麼辦了。她沒有絲毫活下去的意識,自己要怎麼去救一個不想活了的人呢。
許成之!對,許成之!
蘇文熙眼前一亮,她對着尹曉突然道:“那許成之呢?”
果然,她看見尹曉眉心一動,雖然細微卻是這麼多天以來她唯一一次的情緒起伏。
“你不想活了,你想去死,那許成之怎麼辦?”
“他……他會好好的。”尹曉聲音粗啞。
“你以為他這麼久沒出現在你面前是因為什麼?”
蘇文熙的話讓尹曉的眼眸一暗,自從醒來後她的記憶像是沖破了催眠的桎梏般瞬間湧入了她的大腦。她想起了一切,更甚至想到了那段視頻,想到了自己失控後許成之出現在眼前的擔憂。
他知道了,他知道了自己的一切,知道了那些發生在她身上的所有事情。而她醒來後,沒有看到他。
蘇文熙低低道:“他回國了。他跟我說讓我将你的消息每天都發給他,他說等他忙完手頭的事情就來接你,他說,讓你等他。”
等他?
尹曉眉心輕蹙,眼底終于有了波動。
“等他?”
“對,等他。你要好好的照顧自己的身體,你要等着他來接你。你們,還有很長的以後,還有美好的未來。”
蘇文熙終于相信許成之說的那句,與他在一起尹曉可能會痊愈的話。尹曉的病由他而起,而讓尹曉願意活下去的理由,也是因為他。
淮城,許成之回來的第一件事便是找了尹峰面談。
尹峰收到消息的時候眼底閃過一絲得意,那段視頻果然讓許成之抑制不住的找他了。這份籌碼很值錢,也許他能從許成之那得到一些額外的東西。
包廂隐秘,尹峰到的時候許成之已經在坐着了。而整個淮城,能讓許成之等着的人找不出三個,他尹峰,如今是其中之一。
“許總,久仰大名了。”
許成之坐在他對面,聽見他的聲音他輕擡眼眸,尹峰被他臉上的陰郁懾住。
“尹總,你可真是,膽大包天啊。”
他清冷的語氣讓尹峰一震,尹峰知道他指的是什麼,隻是他沒想到許成之會在一開始就這般毫不客氣的問責出聲。
尹峰收了臉上的淡笑,面上一派正經,“怎麼,許總今日約我來難道不是因為常甯收購尹氏的案子嗎?”
他在乎的隻是他的尹氏,許成之突然笑了,他伸手替自己倒了杯水,輕飲的時候眉眼都染上了幾分水潤。
修長的指尖放下茶杯,許成之抿了抿嘴角,“你将那段視頻發給我的時候,是怎麼想的呢?”
尹峰一愣,他臉上閃過一絲掙紮,可僅僅一瞬後他便恢複了如常。
“那段視頻……許總看過之後應該明白,我不過是想保住尹氏,我沒有要公之于衆的意思。”
“公之于衆?”許成之輕哧,“你的意思是隻要我放過你的尹氏集團,那段視頻你便不會放出來叫世人知曉是嗎?”
“是。”
“呵。”許成之把玩着手裡的茶杯,若是看他的樣子你是決計看不出他心中到底是怎樣的情緒翻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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