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嘯楓轉念一想,就沒再多說。放一把匕首在身上,不過是習慣使然,以前在島上的時候,譚嘯楓總是把苟君侯送她的那把野豬牙别身上。在無所事事的冬天,苟君侯沒事就把這對野豬牙拿來雕着玩,因為一不小心雕得太好看,譚嘯楓就舍不得用了。女人嘛,總是喜歡漂亮的東西,骨刀容易損壞,又不是什麼難得的。譚嘯楓就總是把這把最喜歡的野豬牙帶在身上,尋常不用,隻有和苟君侯比試的時候才拿出來用。
結果沒想到,偶爾用那麼幾次,還差點割斷了苟君侯的脖子。
這半夜三更的,譚嘯楓看了會張樓給她找來打發時間的閑書,已經偏在床頭睡着了。半夢半醒之間,突然一聲踹門巨響把譚嘯楓吓了一大跳,她本來看的是本鬼怪小說,夢中也不安分,此時一醒抓起藏在枕頭下的匕首就跳下了床。
苟君侯是個嚴厲過頭的師父,所以他也是個好師傅。這個好師傅把譚嘯楓調教得非常好,揚長避短把她調教成了一個善于隐匿的暗殺角色。既然力氣上比不過男人,就要抓住機會一擊必殺。
所以譚嘯楓的第一反應是拿着刀,一溜煙閃到了床後面躲着看情況。也幸好是這樣,要是譚嘯楓第一反應是提刀就砍的話,這次骨刀換鐵刀,苟君侯不死也得死了。
“臭丫頭……嗝……臭丫頭你給我滾出來!”
譚嘯楓穿着裡衣躲在船後把這個半夜踹房門的家夥看了個一清二楚,她後槽牙忽然有點癢癢。
“臭丫頭……臭丫頭,你出來呀!”
房裡沒點燈,苟君侯一腳踹開房門後就站在那裡鬼哭狼嚎,聲音實在不算小。譚嘯楓把他沒辦法,她一下子竄出去鎖住苟君侯的脖子捂住他的嘴,把人拖了進來。還不忘回頭一腳,再把門給踹上了。
黑沉沉的房間裡,兩人人床頭對坐。一個拿着刀,目光森然,一個低着頭,扭扭捏捏。
湊這麼近,譚嘯楓哪兒能聞不出來苟君侯身上的味道。
“你喝酒了?”譚嘯楓磨牙。
“嗯……”苟君侯乖乖的點頭,他伸出兩根手指比劃了一下,“就這麼一點點。”
譚嘯楓提高音量皮笑肉不笑的說:“這麼一點點就讓你昏頭昏腦,犯起渾來了?”
“我沒犯渾。”
苟君侯雖然有點頭昏,但是腦子還算清醒,他看着坐在床頭身上鍍着一層月光的譚嘯楓,想起來他今天究竟要做什麼事,不由得十分羞澀。
“沒犯渾你踹我門,還叫得那麼大聲,腦子被門夾了?”
苟君侯一隻手摳着衣角:“腦子也沒被門夾。”
譚嘯楓的耐心耗盡:“你既沒有犯渾,腦子也沒被門夾,那這是幹什麼?”
“幹……幹……”苟君侯東看西看,就是不好意思看譚嘯楓的臉,“其實也沒什麼事……”
譚嘯楓最恨别人一句話結結巴巴說半天,她一拍床沿,大喝一聲:“說!”
苟君侯被吓得一個激靈,酒醒了一半:“我……我……我就是有點話和……和你說。”
譚嘯楓眉頭一皺:“什麼話不好白天說,非要大晚上踹人家門?”
苟君侯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腦子一抽,随口就吟了一句詩:“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
譚嘯楓一愣,她呆呆的看着苟君侯,正巧苟君侯也正悄悄釘着她。譚嘯楓明白了,她立刻變得十分不自在,臉上開始冒煙。
“你……你……你……”
苟君侯一咬牙,抓起譚嘯楓還放在床沿上的手,看她一眼,見譚嘯楓沒有反應,他撅起嘴巴吹了一口氣。
“呼……呼呼……打疼了吧?”
譚嘯楓:“……”
如此厚顔無恥之徒,如此傻得冒煙之事,譚嘯楓震驚于自己竟然沒有抽出匕首朝着面前這個蠢貨捅上一刀。
譚嘯楓遇見特别激動的事,特别難以面對的場景,總是要閉上眼睛緩一緩,不然她怕自己太激動,容易做出什麼過激的舉動。
比如看雜書,若是遇上情節特别精彩,譚嘯楓必須要掩卷平複片刻,不然她擔心自己的心髒受不了。
現在,眼下,此刻!
譚嘯楓就覺得有點受不了,她當然明白苟君侯要說什麼了,一種融合了想揍人、想哭、害怕、害羞的複雜感情充斥着譚嘯楓的胸膛,讓她一時難以忍受。
譚嘯楓的第一反應是把手從苟君侯手裡抽出來,可是占了便宜的苟君侯哪兒肯呐。他活像個登徒子,見譚嘯楓要把手抽回去,立刻開始耍流氓,一把抱住了譚嘯楓的整隻手臂就不放開。
“松開!”譚嘯楓俏臉生暈,不知所措的輕聲喝罵。
“我不。”
“哎呀……你……你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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