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要親手殺了那個老二,總不能等以後随緣碰上再說吧?肯定得回來查看,綁匪一群人騎着馬,也必然會留下痕迹。所謂燈下黑,譚嘯楓他們現在回來的時候剛剛好,綁匪既然已經清理了痕迹,就不會再掉頭,他們現在出現在這裡是十分安全的。
苟君侯仔細分辨的雜亂的馬蹄印,然後下了結論。
“他們往東邊去了!”
第二天。
“老大,咱們就這麼咽了這口氣?”
城中一家客棧裡,一群漢子正圍在一起讨論。
“怎麼忍?死了那麼多兄弟,貨也沒了,怎麼向貨主交代?”
“那不然怎麼辦?都不知道誰動的手!”
老大,也就是當初的綁匪老二一直沒開口,他一言不發緊皺着眉頭苦苦思索,可就是想不到這事會是哪個對頭幹的。
半晌沒有頭緒,可是作為帶頭大哥,不能一句話都不說,老二最終還是開口了。
“咽不咽得下這口氣先不說,咱們早就跟幾個主顧約好了,做什麼事都不能失信,現在最重要的是先把貨湊齊。”
一個綁匪吞了口口水,說:“老大,那些女人咱們是跑了好多地方才找齊的,這一時半會的上哪兒找去呢?況且一個地方下手,會不會把事情鬧得太大?”
老二苦惱的皺着眉,可最後還是豪氣幹雲的一揮手,說:“縣丞是咱們的老熟人,各路吏員更是熟識,還有主顧的後台頂着,不必怕,隻要手腳放幹淨些,能壓得下去。況且也要不了那麼多人,先把幾個老主顧的貨找齊就行了,剩下的......你們待會去幾個人拜會一下本地的丐幫打派之類的,看看能不能幫上把手。”
既然老大有了主意,手底下的小弟就心安了,紛紛摩拳擦掌準備重新幹一番事業。
可是突然闖進來一個氣喘籲籲的同夥,他神色驚慌,大聲說:“不好了,有人上衙門告狀去了!”
衆人一片嘩然,唯有綁匪老二還算鎮定,他冷冷的說:“讓她們告去吧,且不說縣令會不會受理,就算讓人出來查,也不會往咱們頭上查的。既然喜歡告狀,就讓她們告個夠,我倒是要看看,到底誰鬥得過誰?”
“不是啊......”來報信的同夥喘得不行,“有個女人把狀書寫在衣服上,昨兒夜裡吊死在衙門口了,穿着白衣服,衣服上的字還是用血寫的,可吓人了!現在衙門口圍了一大群人,事情都傳開了,還有好幾戶走丢了女人的人家在鬧事呢!”
“什麼?!”
衙門口的确是人山人海,人人都争先看這奇景,這得是多大的冤屈才能穿着血衣上吊?
吊死的正是譚嘯楓他們救下來的那個女人,她還是不信,即使一死也要求個說法。她算不上聰明,甚至沒有忍辱偷生的勇氣,以死來做最後的抗争。這或許是出于一時意氣又或許是因為心灰意冷,但是這也是她最後的辦法。
她不僅僅要綁匪老二的頭,那怎麼夠呢?
衙門還未開門,圍觀的老百姓卻已經明白了事情的大概,這全靠屍體邊的一個書生的解讀。
此書生面若冠玉,長相很好,雖然身着粗布衣衫卻也絲毫不落他的氣度。
他念着女屍衣服上寫着的字,漸漸紅了眼眶。
“……被擄共計百來号人,最幼者不過七歲稚兒,亦被淫辱緻死……綁匪常稱其勢之大,上可遮天,下可蔽地……民婦一死以求公正而已……”
書生幾度哽咽,可是卻一遍遍重複着女屍上的狀文,不停向聚集過來的人群傳播解釋。
“那書生,”突然有人發問,“那衣服上的字遮得不甚清楚,你翻都不曾翻看,怎麼念得這麼清楚?”
書生閉上眼,長歎一聲,說:“因為這狀書正是出自我手。”
“什麼?”
有人啧啧稱奇,急忙追問。
書生正是顧長生,他家裡窮偶爾也從村裡出來上街幫人代筆文書什麼的,以此賺點小錢。昨天這個女人突然來到他的攤子前,讓他幫忙寫一封狀書,報酬竟然是一包沉甸甸的首飾。
顧長生心有疑慮,可還是照着女人的要求磨墨鋪紙。
女人可能讀過書,口齒清晰,邏輯清楚,隻是字識得不算多,所以才出來找人代筆。
這麼一個奇怪的女人實在讓顧長生好奇,可是随着女人的叙述,顧長生的筆卻漸漸凝滞起來。
那封狀書的确是顧長生寫的,他腦子很聰明,知道這種事情十分可能會引火燒身,可是看着女人麻木呆滞的神情他卻怎麼也無法推掉這筆生意。
狀書在顧長生的魂不守舍下很快就寫好了,女人看了一會,便收下走了。
顧長生猶豫不決,最終還是決定不要多管閑事,可他一晚上卻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着,第二天天沒亮就跑到了衙門想看看情況。可他怎麼也沒想到,第一眼看見的竟然會是那個女人懸挂在衙門口的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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