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是在段烨霖要在他的軀體裡留下自己的标記的時候,他會像被電擊的魚一樣,整個人痙攣一下,背脊弓起,喉結一上一下的,這時候,段烨霖會死死捂住他的口鼻,讓他連着嗚咽和那股想吐的感覺,統統擋回去,直到一場毀滅性的情事完成。
再後來,是終于能撐到一切結束,許杭偶爾會有力氣爬到盥洗室嘔吐,可是每每他這麼做,段烨霖會站在門口冷冷看着,然後走過來,打開水龍頭,将吐到沒氣力的許杭摁在大理石台面上撩撥。
“咱們時間還長得很,我就不信,治不好你!”這話是段烨霖說的,是在許杭第一次跟他求饒不要的時候。
習慣是個最好的良藥,幾個月之後,許杭果然再也不會吐了。
經曆了這樣的事情,換了别的人,許杭都不曾流淚,真是個倔脾氣。
段烨霖回憶太久,手也摸了很久,許杭睡夢中感覺粗糙的觸感在自己臉上撫動,慢慢就醒來。乍一看到人影,驚了一下,等看清軍裝,就冷靜多了。
他坐直身體:“來了?”
“嗯,”段烨霖笑道,“明知道我要來,還睡得這麼早?”
“看迷眼,睡了會兒。”
“我讓喬松給你帶話了,為什麼不去小銅關?又鬧什麼脾氣?”
許杭站起身來,到桌邊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慢喝下去:“我不喜歡小銅關對面的卷煙廠,那兒的燈晃眼。”
段烨霖哭笑不得:“就因為這樣?”
許杭不說話了,找了條面巾在水裡滌蕩,洗着自己的臉。暗室裡的清水聲,其實也很刺激耳膜的。
段烨霖看着看着,忍不住從後面抱住他,唇舌就在許杭耳邊蔓延開來,耳垂還被不輕不重地咬了一下,這是一種暗示意味很濃的吻。
許杭推他:“今天是清明。”
“你呀…天底下最難伺候的主了。”段烨霖這麼喟歎道。
他這話不是空穴來風,許杭的心思一向很難猜。四年前他要開藥店,段烨霖劃了多少塊黃金店面送給他,他一個也不選,非是自己挑了個别人不要的廢棄工廠去改裝,問他原因,他說是喜歡那條街角做的糖年糕。
因為讨厭鴉片,許杭甚至不惜重金買下隔着金燕堂兩條街之遠的鴉片館,一個悶雷炸得幹幹淨淨,随後就廢在那裡,不用也不賣。
用他的話說,是沾了罂粟的人打從他門前經過,他都覺得惹了一身煙味。
就因為這句話,段烨霖命人将城外的十畝藥用罂粟地一把火燒個幹淨,自此四年,連雪茄都沒抽痛快過。
心思難猜。
三日之後,軍方下令,那家卷煙廠就開始拆拆打打,摘下招牌,人走樓空了。
新招牌,是芳菲化妝品公司。
第12章
知恩需得圖報。
顧芳菲是個很懂禮數也很有涵養的女生,她知道許杭一定幫了她,幾次三番送了禮物到金燕堂,可是都沒能進門,許杭讓人的回話也簡單:“不需要。”
可是顧芳菲心裡過不去。
于是又過了幾天,顧芳菲得了一個聽好戲的機會,便謄抄了一份請帖給許杭,這下,許杭收了。
那請帖分量很重,是都督府上的請來的梨花班,會在都督過五十大壽這天唱堂會。都督和澎運商會關系匪淺,早年間互相幫襯,賺了不少錢,自然顧芳菲要帶一個人進去不難。
先前許杭提了一句梨花班,顧芳菲便挂在心裡了,可知是很有心了。
再說另一廂,小銅關今日的溫度驟降,明明是春天卻好似嚴冬一樣涼薄。
各個出口都被把得牢牢的,每個人臉上是如臨大敵的模樣。
段烨霖站在自己的辦公室前,看着厚重的黃花木門被打穿的幾個狠厲的彈孔,眼神如虎豹一般兇煞。
幾分鐘前,如果不是他過人的耳力聽到輕微拉動保險栓的聲音,這會兒腦袋已經開花了。
殺人殺到太歲頭上來了。
當即給門衛室下禁令,四處封鎖,第一時間把小銅關圍成了鐵通一般,可困是困住了,找不到人是誰。
笃笃兩下敲門聲,喬松走進來,敬了個禮:“司令,所有人都查過了,沒發覺異樣!後院的泥土地上有看見幾個腳印,沒跑多遠又折回來了,看來是沒機會逃走。至少,人一定躲在裡頭!”
“若不是外面的賊,那就是自家的白眼狼了?”段烨霖俯下身,摸了摸彈孔,“這規格和殺傷力,怎麼看都是咱們軍用的二号長槍。”
“是,我查過了,今天早上有射擊訓練,每個人的槍都打過子彈,查不出來。剛才追捕的時候,大家也在草地上踩來踩去的,所以……”
段烨霖戴上軍帽:“把所有人都給我叫到前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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