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
顧芳菲。
腦子裡不自覺就蹦出這個人來,仿佛是一片迷霧中的一盞明燈,讓袁野暫時有了一點缥缈的方向感。
————
法喜寺,一間小小的禅房内。
許杭正在一筆一畫地抄寫心經,每抄完一張就放進火盆裡燒掉。他不是端正坐着抄寫,甚至也沒有跪在蒲團上,而是跪在堅硬的地面上。
長陵走進來的時候,看到許杭已經抄到第一根蠟燭都快燒完了。
“許施主今日又是為什麼苦罰自己?”
許杭沒有停筆:“因為我沒能克制住自己。”他想起了黑擂台那日與日本人健次的對手:“我本以為自己不會再因為那種人和那種話而失去理智的,現在想來,我還是修為不夠。”
長陵将他的筆奪下:“那抄了這許久,你可覺得心境平和了?可覺得修為提升了?”
許杭眼睫毛眨了眨,說:“…至少給自己留個教訓。”
長陵拿過一張新的紙,落筆遊龍飄逸,很灑落的筆記:“其實你一向都很明白,所以我總覺得這樣懲罰自己的方式也并不适合你。别的人或許是不自知,但是你貴在自知,隻是缺一點通透罷了。”
他把寫好的那張紙遞給許杭,許杭接來一看,寫的也是心經,隻不過長陵的從字形上就看得出練達來,不像他的字,方方正正,如囚于混沌之中。
因為長陵遞東西的舉動,讓許杭聞到他衣袖之間的氣味,不是禅院裡的香火氣,也不是他常喝常熏的香,而有些像女人的脂粉味。
“大師的身上,好像…沾了些别的氣味。”許杭說道。
長陵倒很坦蕩:“近來總有一位女施主來聽經,身上總是香氣濃郁,便是寺院裡的檀香也壓不住她。”
女人?許杭試探問道:“可是那個穿黑衣的日本女人?”
長陵略一擰眉:“黑衣倒是不錯,我卻實在沒聽出她的口音竟是日本人。”
那應該錯不了,就是她了。
“沒想到日本人也對佛法有興趣,佛家仁慈,最忌殺戮,她身為執刀人,卻要悟普渡事,還真是諷刺。”
長陵聽出許杭對日本人的厭惡之情,也不便說什麼,給他灌了一盒新茶葉,送他到寺院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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