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東遠遠地看見黎棠沖導演笑着說了幾句話,根據一點兒聲音和黎棠的口型判斷,他大概是在道歉。
導演和助理的臉色被黎棠三言兩語說得稍微緩和了一些,呆在原地的吳東卻皺了皺眉。
“是剛才那個遲到的人嗎?”他翻了翻黎棠給他的劇本,在上頭找着演員名字,“黎棠為什麼要道歉?這場戲是和……”
“到了到了!”有人在遠處喊道:“化妝師呢!快來!”
吳東轉過頭,便看到一個匆匆向這邊趕來的人,身邊跟着兩個人拿行李。
這人戴着圍巾,身形有些瘦削,眉清目秀的,是那種顯而易見會有很多媽媽粉的長相風格。吳東就這麼看着他從自己跟前走過,望着這人的背影,忽然有了印象。
“是那天送黎棠回家的那個人,”吳東心想:“地下室,偷拍被抓那天。也是這條圍巾,也是這樣的身形。在地下室扶着有些醉的黎棠出來,送他回家……應該是很親密的關系了。”
吳東先是有些酸溜溜地想:他倆究竟什麼關系?
接着又酸溜溜地反駁:他倆什麼關系跟我又有什麼關系?
最後又将前兩個問題推翻,冒出了一個略帶八卦性質的新的問題:黎棠到底什麼取向?
吳東在腦海裡過了幾遍某個網上熱帖,那帖子舉了足足一百個或正面或反面的例子,從出道時的情況一直列舉到最近的各種迹象,铿锵有力地證明黎棠是甯折不彎的鋼鐵直男。
“直的,”吳東在心裡給自己下了定論:“鋼鐵直,這個應該是好朋友。”
邢文賢匆匆趕來後,先是和黎棠簡單地打了個招呼,又恭恭敬敬地同導演道了歉,去換了身衣服,最後又去找化妝師化妝。
“最起碼也得給我半個鐘,”化妝師抓狂道:“我又不是哪吒,不能三頭六臂地給你化。”
邢文賢有些煩躁:“那就半個鐘吧。”
“可能要等不及了,”場記皺眉道:“這個是外景,等待會兒太陽完全落山了光線不對,就和之後的鏡頭銜接不上了。考慮到剛進組還不入戲、有可能的幾次NG情況,以及需要提前走位的時間,時間真的很緊張。”
邢文賢深呼吸,覺得事情已經夠令人煩躁的了,本想爆發一句“那都這樣了我還能怎麼辦?換到明天再拍不行嗎?”,卻看到早早穿好戲服做好妝容的黎棠向自己走來,便壓下心中的不耐煩,将原本想說的話吞到了肚子裡,平和地出主意道:“實在抱歉,那——找個人來替我走位一下,行嗎?”然後轉頭沖黎棠笑了笑:“啊,哥,你來了。”
然後帶着歉意道:“對不起啊,給哥丢面子了。”
黎棠臉上的情緒看不太出是高興還是不高興,隻平平道:“沒事。”
一邊的助理也翻着劇本補充:“這個場景邢文賢基本不需要走動,就站在原位和男主對話就行了,最主要的是男主黎棠的走位,一直在繞着這個角色說話。”
工作人員見黎棠來了,于是就将事情和黎棠商量了一番。
“嗯?”黎棠揚了揚眉,“可以,我沒意見。”
吳東正坐在小闆凳上默默圍觀,便見黎棠的視線在四周遊走了一番,忽然定在了自己的身上。
“小吳啊,過來,”黎棠沖他招招手:“你來替一下。”然後轉臉詢問工作人員道,“可以吧?”
得到許可後,吳東一臉冷靜地從小闆凳上站了起來,同手同腳地拿着劇本走了過去。
黎棠一身古裝,手上還握着佩劍,一旦入戲,氣場強大到吳東稍稍有些腿軟。
“不是真的拍戲,就是當個會說話的木頭樁子讓我提前走一下位就行了,台詞表情再爛都沒問題的,别緊張。”黎棠伸手拍了拍吳東的肩膀,又安慰了幾句,二人便按要求走到了拍攝的站位點。吳東還有些緊張,仿佛四周架着的那些鏡頭都真的開着,正對着自己錄像似的。
“就這麼點功夫,還想暗算我麼?”黎棠很快就入戲了,他将臉湊近,細細觀察了吳東的臉兩三秒,然後一邊朗聲大笑一邊繞到了吳東的後頭,輕佻道,“我道是什麼美嬌娘,一路從漠北跟蹤我一直跟到中原,卻原來是個男的。”
吳東照着劇本,咬牙切齒道:“解開我的穴道。”
黎棠卻置若罔聞,又繞到前頭,對着一動不動的吳東輕輕拍了拍臉,充滿了調侃的味道:“唔——雖是男兒身,姿色卻也不錯。十分對我胃口。”
吳東深呼吸:“傳聞内功天下第一的宋少俠男女不忌,看來是真的。”
劇本上并沒有對角色的動作作太多詳細的描述,有很大的自由發揮空間,黎棠這時居然拿起佩劍,挑起吳東的下巴,念了最後一句台詞:“喜歡哪用得着分什麼男女?本少俠隻愛美人,而美人——”他忽然放下了佩劍,猛地湊近了吳東,幾乎臉貼臉緩緩道:“是不分性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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