駛向安全屋的路上,馮薪朵一五一十地講述了自己和陸婷的發現。從程偉最後一夜的反常表現,名單中發現的線索,孫周二人的嫌疑,再到從阿成那裡獲取的證據,全部和盤托出。
老錢不出聲地聽完了,眉頭緊皺。
“你們兩個,真是胡鬧。”過了很久,他才終于說話,“兩個小姑娘,居然自己跑去黑幫的地盤找證據,還好你們也算幸運,沒出大亂子。為什麼不早點來找我?”
“誰知道警局裡是不是還有内鬼。”馮薪朵答道,“再說了,就算告訴你,還能有别的方法找證據嗎?總要有人去以身涉險。”
老錢被噎了一下,哼了一聲:“你說的倒也挺對。”他從後視鏡意味深長地看了馮薪朵一眼,“小姑娘剛畢業,倒挺有膽識,是個搞刑偵的料子。”
到了安全屋,陸婷終于悠悠醒來。看見老錢,她吓了一跳,馮薪朵趕緊解釋他的身份。三人吃了些東西,有了力氣,又分析一番,想來阿成發現兩個女孩子不見了,身上又少了東西,肯定是與孫周二人通了氣。如孫局這般老謀深算,隻要稍稍詢問兩個女孩的外貌特征,便能毫不費力地定位到馮薪朵,自然也就有了後續的追殺。那個行兇的男子,恐怕就是黑幫裡的打手。
老錢看着擺在桌子上的名片和手機,沉吟片刻。他拿起名片,翻來覆去地看,然後目光凝聚在了名片邊角上的那兩條黑色直線筆迹。
“這顔色,看起來很眼熟。”他喃喃地說。
馮薪朵湊上去也看了兩眼,不解道:“這筆迹怎麼了,有什麼特别?”
老錢面色嚴肅:“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這兩條直線,應該是用一種特殊的記号筆畫下的。”
馮薪朵連忙問:“是什麼?”
老錢凝重道:“恐怕是警局下發的特制紀念筆......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這樣的顔色和粗細,應該是局級幹部才有的那一種。”
他這話一說,兩個女孩皆是大驚。馮薪朵由驚而喜:“這不就可以說明,這名片應該是出自孫局之手嗎?這下好了,證據有着落了!”
老錢卻不像她那麼開心,依然皺着眉頭:“話雖然這樣說,但我總歸隻是猜測。要想使這張名片成為證據,還得到局裡去鑒定一下再說。”
他注視着手機,又說:“另外,這個号碼也可以查一查,名下登記的人究竟是誰。”
馮薪朵大喜:“太好了,那我們還等什麼,趕緊去警局吧。”
老錢猶豫了一下,看了看表。此時已是淩晨四點,再過兩個小時,天就會大亮,警局裡也會陸陸續續地來人,到了那個時候再大張旗鼓地行事,怕是就要打草驚蛇了。但是倘若再等一天,就太晚了。誰知道敵方又會有什麼新舉動。
于是他點點頭:“好,那我們必須馬上動身。”
一旁的陸婷跳了起來:“我也去——哎喲!”
她吃痛跌坐下來,手下意識地伸向痛處,卻不是頭,而是左後腰。她倒吸一口涼氣,龇牙咧嘴地捂着腰,連站都站不起來了。
馮薪朵立馬撲過去,拉開她的衣服,猛然看見後腰處已經淤青了一大片。
馮薪朵腦中靈光一閃,想起在醉仙樓包廂裡被打倒的阿成。看來她暈倒的時候,陸婷大概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阿成打倒。這傷,恐怕就是那個時候撞到的。
但這個人居然什麼也不說,一直挺到了現在。
“你怎麼不說呢?”馮薪朵難以掩飾心疼的表情。
陸婷雖然吃痛,卻依然擠出了一個難看的笑容:“沒啥大事,隻是青了一點。”她說着就要站起來,但冷汗已經從額頭流了下來,痛苦隐藏不住。
馮薪朵不由分說,将她按坐下來,說:“你别逞強了,就在這裡好好休息,我和老錢去把事情辦了,很快就回來。”
于是他們把陸婷留在了安全屋,兩個人坐上了老錢的車,來到了警局。
這一路,馮薪朵心神不甯,不知道是在擔心案子,還是擔心留下來的那個人。
她心煩意亂到了聽什麼都怪的程度,似乎整個車都在發着怪聲,尤其是後備箱。
老錢說話了:“别緊張,來得及的。”
此時天邊已露出一絲曙光,但月亮還淺淺地挂在半空,明暗交織,黑白不定,像極了這世間一切見不得人的隐秘。
取證的過程很順利,老錢輕車熟路地找到了放在機要室的副局辦公室鑰匙,打開了門,在孫起方副局長的桌子上,發現了那隻特制的記号筆。
馮薪朵用記号筆在白紙上劃了兩下,再拿出名片一對照,果然,無論是粗細和顔色,根本一模一樣。
老錢眼睛亮了:“看來沒錯了。下一步,我再去查一下手機号,恐怕名字不是孫局就是周白。這樣證據鍊就沒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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