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濡想說讓他不必去找,若真有法子可解,這幾十萬年又怎會隻剩了自己一個孤零零的。隻是若這樣說了又覺得打破了他最後的期待似的,有些殘忍,隻能由着他去查。
一連七八天都未見黎柯蹤影,九濡沒有辦法,暗自想着,若是第十天上還沒回來,便自去把他帶回來。
沒想到當天夜裡黎柯竟自己回來了,也不回自己的房間,直接便落在了帝君屋裡。他在藏書閣這幾天,一刻也沒有休息,将上古卷軸都翻了個遍,仍是一點頭緒都沒有。他心中憤懑,又無處宣洩,便自己找了個偏僻的小酒館,想着坐一會兒,放空一下換換心情再回去,未曾想酒入愁腸愁更愁。饒是這樣黎柯也隻少喝了幾盞便回去了,人隻是有些微醺。
他本不願打擾帝君休息,許是這些許的酒意湧上心頭,心内的那份思念竟是怎麼也無法克制了,回過神兒來時他已然站在帝君房中了。九濡一直記挂着他,這幾日睡得并不好,他本身睡眠淺,黎柯一回來他便醒了,翻身坐起來看他。
“吵到您了嗎?我就想偷偷來看看就走,竟把您吵醒了。”黎柯小心翼翼得站在床腳,許是喝了酒的緣故,眼圈紅紅的。
屋裡沒有掌燈,九濡隻看到他亮晶晶得一雙眼,聽着說話也帶着些鼻音似得,猜他是心續不甯,便伸出一隻手拍了拍身邊的位置,“夜深了,别回去了,上來吧。”
黎柯這才轉身去了内間洗漱,之後悉悉索索得脫了外衣輕手輕腳爬過去,坐在帝君身邊,手腳都不知道要往哪裡放。之前的一吻出自沖動,此時在這朦胧的月色裡輕輕挨近心愛之人的身邊,黎柯卻像凡間那初嘗情愛的毛頭小子一般,生出了一股近鄉情怯的感覺來。說到底,他也的确是初嘗情愛,一顆心早早便被帝君占住,多少年來再未近過他人。
九濡轉身去床頭的箱子裡再取一個套寝具出來,回過頭見黎柯仍垂着頭坐着也不知道在想什麼。九濡輕輕得撥了撥他的頭發,剛剛他洗的急,現在還濕漉漉得垂着。輕輕捏了個決把他頭發弄幹,九濡問他:“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什麼都沒查到,有些失望,不過我是不會放棄的。”黎柯把帝君的手指捏在手心裡,這才擡起頭定定得看着他,話語中也隻有一時的氣餒,随後便又是心志堅定的一句許諾。
九濡的心像是被一汪溫暖的泉水圍繞着,四肢百骸都暖烘烘的。他躺下身示意黎柯也躺在他身邊,聞到他身上還有些淡淡的醇香,便問他,“可是喝了點酒?”
“是喝了一點,以後不會了。”黎柯側着身,眼神隻落在九濡身上,描摹了他的額又落到眉上,隻覺得哪一處都是那樣的好看。
“嗯,不要老是您啊您的叫我,好像我真的很老了似的。”九濡不想他總是陷在自己将要離去的不良情緒裡,也知道他并不是愛鑽牛角尖的人,總是小心翼翼得互相哄騙倒不如将一切都說開,“我對你的期望值很高的,你要相信自己。但還是要說,人都是會死的,凡人隻有百年的時間,你我卻能享千年相守,于我已是莫大的恩賜了,切莫太過在意此事,擾了你修行的心境便不好了。”
“知道了帝君,我會注意的。”黎柯雖還是這樣應着,心裡到底是不會輕易放棄,他一路行來,所得皆為自身努力的結果,從不信什麼人命自有天定的道理。
九濡剛睡了一會兒,現下倒不困,黎柯躺在他身邊,開始兩人間的距離還有些遠,黎柯便磨磨蹭蹭地每次都隻挨近一點點,終于攀附到帝君身邊。一隻手拽着帝君衣袖,另一隻手整個搭在帝君身上,見帝君沒什麼意見,又挨挨蹭蹭得伸出一條長腿隻輕輕得搭在帝君身上,自己繃着力也不讓帝君覺得沉。
“累不累?還要繃着勁兒不壓着我?”頭頂上傳來九濡帶着笑的聲音,黎柯像是被蠱惑又像是被慫恿了,整個人翻身起來壓在帝君身上,居高臨下得看着他。
帝君的眉眼生得冷峻,平日裡不說話也不笑的時候,總是透出一股生人勿進的距離感,但是黎柯卻不覺得帝君有衆人口中的那麼難相處,隻是衆人仰視他久了,他漸漸得也就不再輕易踏足紅塵,誰又曾知道他的孤寂呢。
今夜的月光很好,九濡沒有關窗,月光灑落進來照着他的側臉,輪廓和線條都是極好的。黎柯怕再有馮平承之類的閑雜人等出現,附身下去含住他嘴唇之前便先揮了揮手将門窗都緊閉了。
帝君的嘴唇比上次更溫暖一些,兩人交換着呼吸和脈搏,黎柯的手也是不老實的,他去揉九濡的耳垂,又描摹他的頸側、鎖骨,九濡偏過頭,由着他胡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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