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柯不願與旁人費那些嘴皮子的功夫,他還急着處理了此間事務回去救人,那人沒有自保之力,雖然隻是個仆從,可好歹跟了自己一場,總不能不管不顧。“朕已經來了,還能怎樣打算?不過是打,怎麼你們是有别的打算?”
“若能不打自然最好,仙魔兩族相安無事多年,實在不必再起戰火。”
黎柯低着頭想了想,這人說得也在理,此戰因果在自己身上,不過是他和邱光濟的個人恩怨。隻是邱光濟已然動用了仙族兵力,他總不好跟個傻大憨粗似的,為了兩界和平奉獻自己的血肉之軀,把頭送給邱光濟随便砍。
砍是絕對不能讓他砍的,但把人送過去倒是可行之道,“右先鋒,點一千軍士與我掠陣,我去會一會邱光濟。”但是送也不能白送,得先咬下一塊肉來再送。
黎柯等着右先鋒點兵的功夫又強逼着自己拿出十足的耐心來與那幾個猶自憤憤不平的老将說道:“朕先去探一探形勢,若真到了兩族因我而開戰的地步,衆位放心,朕絕不會拿魔族衆生開玩笑。”反正他無根無憑,一生宛若浮萍,去哪裡都是一樣,不過邱光濟應該不會讓他輕易走脫,屆時再說,反正他也不懼什麼邱光濟。
山茗在心裡勸了自己一次又一次,黎柯把帝君忘了,讓他為了一個才相識幾個月的雜役擔驚受怕的确不太現實,他潇灑走了是有情可原,這不也不算是混蛋到家,還是将這副重任托付給了自己了嗎。可還是避免不了越來越氣,氣得她直想撬開黎柯那顆金剛腦殼瞧一瞧他到底為什麼會忘了帝君,明明别的什麼事都記得,單隻忘了最重要的那一節。
氣到後來她也沒力氣了,認命得将幾個來訪的領主扣住,一個一個得審。正如黎柯所言,非常時期行非常之道,反正她山茗心血來潮時做過的糊塗事多了去了,也不在乎再多一條醉酒之後嚴刑逼供魔族領主的罪名。
黎柯一走喻武便接了山茗的信兒到魔境來,他早就接到邱光濟大軍壓至魔境的消息,帝君一早擔心的事最終還是發生了,邱光濟果然按捺不住,賭上仙魔兩界的和平也要将黎柯置之死地。
剛受過一輪刑,那群魔族問他要黎柯的私章,幸好九濡的儲物戒除了他自己誰也打不開。地牢裡一絲光也沒有,九濡記得自己儲物戒裡應該還有一顆明珠,探手進去翻找時碰到黎柯的那枚私章。他将那方小匣子握在手裡,輕輕摩挲了一會兒,覺得從那掌心裡溢出了些溫度,他不再覺得那麼冷了。期盼嗎?九濡清楚自己的内心,他仍然期盼着黎柯愛他,期盼着下一刻黎柯便出現在地牢門口把給他帶來劇痛的鐵環摘除,帶着自己尋一個心所安處,或許無需費多大力氣找尋,有他在處即是心所安處。
不過九濡很快便又将那份期盼冷硬得收藏起來,他能得這片刻的安甯已是上天垂憐,不該企求太多。摸摸索索得将自己曾經的神帝玉牌翻出來藏在腰間,不多時地牢門被打開,幾個魔族進來拽着那鐵鍊将他提了出去。
九濡今日穿着一身灰撲撲得雜役短打,袖口緊窄,喻武之前給過他一把軟件,正好盤在手腕裡,平常九濡沒帶過,剛才趁着地牢裡沒人的功夫纏在了手腕上。他低着頭一路上隻裝作仍在昏迷之中,被人扔在地上之後也未擡起頭來。
有人扯着他肩上的鐵鍊将他拉起來潑了一盆冷水,旁邊一個人拿着一張畫像和他比了比,“是他,沒抓錯。”
九濡深深得為黎柯擔心起來,眼前的這群魔族看起來有些不太聰明,如果這就是魔族的平均水平,也不知道黎柯帶着這麼一群貨色還能不能打赢了邱光濟。不過九濡不覺得黎柯會真的不顧一切對上邱光濟,有神格壓着他,他看不得無辜的仙魔軍士因為邱光濟的私心搭上性命,所以他便有些心急。
“私章呢?找出來了嗎?”
“先前已經過了一次刑,他說他當時把私章扔在魔宮了。”
“儲物戒裡有沒有?”
“這人很奇怪,尋常仙人的儲物戒也不是這麼緊,他這戒指,怎麼都破不開。”
“你讓他自己開。”
“他不開,骨頭硬得很。”
九濡渾渾噩噩得聽着這幾個人對話,再一次為魔族之間的日常相處模式折服,看起來都不太聰明,全是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貨色。邱光濟既然已經動了,喻武應該不會閑着,他得去前線看一看。
九濡輕輕咳嗽了一聲,淡淡得出了聲:“私章在我儲物戒裡,我不開你們打不開,我死了你們也打不開,問問你們上面的人,神帝九濡在此,要不要帶着我去找邱光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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