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了,又意猶未盡地補充了一句:“老王,你知道這個工程的監理方總監是哪一個?”
王連甫頗為緊張地問:“哪一個?”
吳軍喝幹杯中的茶水,往茶幾上重重一放:“不是别個,正是市建委主任老馬的連襟。老馬跟你、劉遨的父親和任剛的關系咋樣,不用我多說了吧?”
王連甫皺緊眉頭,轉着手中的茶杯:“戰壕和陷阱都布好了,雷陣也準備齊全,看來這是要絕殺啊。劉遨年輕不谙世事,鑽進了人家的圈套還不知道,可他畢竟是我大哥的親生骨肉,你這個當叔叔的,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吳軍笑了笑:“救他容易,救你們華強卻難喽。”
王連甫也笑了笑:“其實你的心裡早就胸有成竹了吧。不然天宇幹嘛要坐在這裡?”
68
于欣不慌不忙,端起咖啡一飲而盡,打開小坤包,拿出一個非常精緻的小盒子,裡面裝的是一個不鏽鋼閃盤:“這是你昨天晚上酒後失德,對我所做的所有視頻實錄。不要這麼看着我,面對你這樣身家百億的有錢有勢的土豪,我們這些小女子也隻能靠這些見不光的手段來保護自己,對吧?這樣的視頻我翻錄了十個閃盤,我的包裡隻有這麼一個,你可以殺了我,但無法阻止視頻到達某些機關單位甚至出現在網上。你的夫人那裡,我也準備了一個,還沒有寄出去,但隻要兩個小時後我不出現在該出現的地方,閃盤就會出現在你太太的郵箱裡了。你也知道你太太跟你鬧離婚的後果——說不定她早就想這樣做了,隻不過一時找不到合适的理由,這個閃盤無疑是千載難逢的起訴證據——你名下的财産,确切來說是繼承權,她和你兒子會理所應當地分走三分之二,那應該是幾十大億的數額吧,足以讓你們的華強集團破産。劉總,我這麼說,算不得危言聳聽吧?”說完這些,于欣甩了一下長發,又伸手到坤包裡,不過這回拿出來的是一包女士香煙,彈出一支叨在嘴上,從卡座桌面上拿過火柴擦火點燃香煙,把火柴盒往桌上一丢,吐出一個濃濃的煙圈。
整個點煙過程姿勢優雅手法娴熟,像極了老電影上國民黨軍統女特工的風範。
劉遨把剛剛翹起的二郎腿入下來了,身子往前傾着,盯着于欣的眼睛:“你可知道□□加敲詐是個什麼罪名嗎?可以判多少年徒刑你研究過嗎?”
于欣冷笑了一聲:“□□?你問問全公司的員工,我大學沒畢業就在華強公司實習,到現在已經工作快七年了,我□□過誰?不要這麼急着定性吧,你隻要随便找一台電腦——或者你的車上就有一台筆記本呢,讓司機拿過來,插進閃盤播放一遍,就會知道你剛才強加給我的罪名有多麼牽強和可笑。看看你的獸性大發的那一刻表現吧,我全身的衣服和内衣都被你扯碎了,要不是裹着浴衣溜回我自己的房間,要不是我房間裡正好有昨天在工地上淋濕而替換下來的衣服,我都不知道該怎麼離開那見鬼的酒店你知道嗎?看看我身上的傷痕,你還好意思用□□這個罪名來洗脫你自己嗎?”說着輕輕掀起上衣的衣擺,隻見小腹及靠近雙乳的部位抓痕縱橫,青紫遍布。
劉遨隻覺一股涼氣從脊梁溝底部升了起來,一直湧到額頭,都化作冷汗出了。但他還不死心,抛出最後一把撒手锏:“别以為昨天我喝多了酒,你就可以用這一套把我整臭整倒。我記得相當清楚,我是跟小張一起進的房間,房卡隻有兩張,一張插在取電槽裡,一張被小張拿走。如果我給你開門,你根本就沒有進到我房間裡的可能。說說吧,你是通過什麼手段進到我房間裡來的?”
于欣輕輕地掩蓋好身上的傷痕,使勁地吸了幾口香煙,很快使自己平靜了下來——她知道,在這個關鍵時刻,激動就是最大的敵人,隻能使得事情往相反的方向發展:
“這事就更簡單了。負責二十二層客房的管家侍應姓王,叫王小憶。你可以問問他,昨天晚上是誰瘋狂地按鈴叫侍應,非要他把我從睡夢中叫醒,說你有急事找我談,然後我才穿上工裝來到你的房間見你。你再問問他,是不是你親自把房間打開,自己卻在洗手間裡赤條條地躲着,等我剛剛把房門帶上,你就沖了出來從背後抱住我?我帶上門之後,王小憶當然不會看到什麼,但相信我那一聲驚叫他是清楚地聽到了的。好啦,後面的事你也别問啦,我就直接給你揭開謎底吧——是我見沒有辦法擺脫你的□□了,就隻好哄你讓我洗個澡,至少先脫了衣服吧?你當時根本就喪失了理智,不理會我的請求甚至哀求,把我從門口一直拖到卧室,撕扯我的衣服。你得逞了——我怎麼可能反抗得過你?但你沒有想到吧,我身上還帶着白天在工地上用的微型錄像機。我在反抗的過程中摸到了它,真是老天保佑!我把它攥在手裡,悄悄打開電源,放在了床頭桌上。你當時昏了頭,□□焚身,一定是沒有注意到有這個第三者的存在吧?回去找台電腦,好好看看你的出色表演吧。反正我已經是這樣了,剩下的也就是盡量挽回損失保護自己,還怕什麼曝光?倒是你這個濱海最大建工集團的總經理,總不至于不顧及自己的身份和前程吧。”
“不論是法庭還是我太太,都不會相信你的。”劉遨往後仰靠過去,閉着眼睛略顯疲憊地說。
“你憑什麼這麼自信?”于欣問。
“很簡單。”劉遨說,“從哪個角度講,我都沒有這個作案動機。何況,這是在工程開工儀式的晚宴過後,我最應該關心的是工程的進度和人員的安排,而不是漁色尋歡。而且,公司的所有員工都有眼睛,他們都會證明,自從那個王天宇來到公司之後,你借着校友學妹的名義,對他極盡勾引暗示之能事,我當然也不會視惹無睹。王天宇是我要重用的一個幹将,我不會愚蠢到跟他争風吃醋的地步。昨天下午在工地他本來被淋成了落湯雞,為什麼晚上出席晚宴的時候卻衣冠楚楚?是你替他準備了替換的衣服。在這個時候我去動你,沒有人會相信,而你的所謂現場視頻,無法對一個神志被控制的人形成有力證據。”
“神志被控制?你指的是酒後放縱嗎?這可以成為借口嗎?”于欣再次開始冷笑。
“當然不是。”劉遨開始反擊了,“應該是藥物控制。在上床就寝之前,我的神志是清醒的,這一點送我上樓的司機小張可以證明。是在沖完熱水澡喝完床頭桌上早已準備好的涼開水之後,我就失憶了。那麼請你現在告訴我,床頭桌上的那杯開水是誰放在那裡的,或者說,是誰提前準備在那裡的,那裡面放了什麼不該放的東西?”
“哈哈,我早就知道你會這樣,最終肯定不會承認自己的獸性,而是從别人身上找原因。”于欣一副有備無患的樣子,“我在離開酒店的時候早就囑咐過大堂經理和客房經理,不要收拾你的房間,一根頭發絲都不要動。因為我們還沒有打算退房,房間裡的現場要保留你離開時的原樣。想來那隻杯子也還放在你的床頭,那杯口上你的指紋和唇痕也一定還在,杯裡的殘留物也原封不動。你可以以此作為證據來告我,或者起訴你能想到的所有可疑的人。那裡面除了白開水,什麼都不會有。但我相信,除了我留下的錄像資料之外,那個房間裡能證明你獸行的蛛絲馬迹,應該不會太少。”
劉遨不吭聲了。過了一小會兒,他忽然詭秘地一笑,問于欣:“你們現在的年輕人,确實比我們那個年代的人老道,令人可敬可怕。但是,一個人的功利心太強了,或許就會做一些自作聰明但實際上愚蠢至極的事情。我想請教一下于欣小姐,一個在獸性大發情不自已連女孩的衣服都來不及慢慢脫下的男人,會戴上安全套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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