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色光球沒有說話,但是斯特蘭奇卻有種對方看了自己一眼的感覺,他還想要追問,試圖弄清楚這個人的身份,然而空間裂縫卻出現了,藍色光球倏地在斯特蘭奇眼前閃過,沖向了裂縫外,等到斯特蘭奇追出來的時候,卻隻能看到光球以極快地速度消失在了遠方。
他懸浮在空中,看着光球離去的方向沉思。
“你之前到底幹了些什麼?”
鋼鐵俠在看到重新出現的斯特蘭奇後,立刻飛到了他的身邊,沒好氣地問了這麼一句,斯特蘭奇先是低頭看向古一法師的方向,發現古一法師朝他露出了個微笑,斯特蘭奇依舊緊繃着的身體終于松懈下來,這才看向鋼鐵俠。
“隻是解決了一個問題而已。”
在距離紐約的另一座城市,某個地方,一道亮藍色的光長長劃過,最後落進了燃燒着火焰的倉庫裡。
……
直到後來,衆人才知道,布洛迪·韋恩死了。
死在了小醜安裝在他胸口裡的微型炸彈上。
阿爾弗雷德頭發白了許多,他的眼中充斥着悲傷,看向布魯斯,“老爺,葬禮的日子已經決定好了,隻是我們怎麼聯系上超人……”畢竟超人是布洛迪少爺的男友,他想理應将這件事告訴對方。
然而布魯斯卻告訴他,“超人也死了。”
阿爾弗雷德難以置信,“怎麼會……”他始終記得,對方的能力是如此的強大,就算是導彈也無法傷害到這個人,但是現在老爺卻說超人也死了。
“這是他的母親打電話告訴我的。”布魯斯聲音有些低啞,他的眼圈底下一片青黑,面容憔悴,胡子拉碴,從那天起,他幾乎難以入睡,睡眠時間加起來連三個小時也沒有,“超人的另一個身份就是克拉克·肯特,星球日報報社的記者。”
“他的同事說,克拉克聚會的時候曾經和萊克斯獨處,但是後來他先一步離開了,等到他的同事們找到他的時候,發現他死在了距離萊克斯大廈不遠處的一條巷子裡。”
“萊克斯……”
布魯斯捏了捏眉心,語氣沉沉,“誰也沒有證據,阿福,我們知道克拉克其實是超人,不可能輕易死去,但是我們沒有證據證明和萊克斯·盧瑟有關。”
“我現在沒法專心去查探消息,我……”布魯斯擡起手,輕輕撫摸着這個停放在莊園裡,躺着他的弟弟的棺木,眼底溢出哀傷,“……我現在很茫然,阿福……”
他的父母死在了他的面前,他的弟弟曾經差點死亡,卻始終昏睡不醒,曾經的布魯斯将哀傷和憤怒化作了自己想要改變哥譚的動力。
直到他的弟弟醒來,布魯斯始終記得自己那天的心情,他曾經發誓過,會保護好布洛迪。
然而再一次的。
他再一次見到自己的親人在自己的眼中離去。
就算是布魯斯,一時也難以承受這種打擊,陷入了消沉的狀态,不管以後他能否重新振作起來,至少此時,他不再是蝙蝠俠,僅僅隻是一個失去了自己的親人,失去了自己的弟弟的哥哥。
韋恩莊園從布洛迪的死亡那天起,濃厚的悲傷一直籠罩着它。
肯特一家也是如此,瑪莎夫人難以相信,她再次見到自己的兒子時,是已經沒有了氣息的他。
她痛哭出聲,幾乎被這個事實打擊得昏過去,直到她處理好一切,終于想起來一件事後,才哆嗦着手,拿起了電話,撥通了一個号碼。
“是……是布洛迪嗎,我……”
電話那頭響起的聲音并不是她熟悉的輕快溫和的青年音,而是一個低沉沙啞顯得陌生的聲音,這個聲音告訴了她,他是布洛迪的哥哥布魯斯·韋恩。
“我……韋恩先生,你能夠讓布洛迪接電話嗎,克拉克他……”
“他去世了。”
話筒從她手中脫落,摔到了地上,瑪莎夫人被驚醒了般,将話筒拾起,聲音顫抖着,以為自己是聽錯了,“……什、什麼?”
也許是命運的捉弄,一對戀人在同一天死亡。
但布魯斯最後沒有告訴瑪莎夫人另一件事情,另一件更讓人難以忍受的事情,那就是瑪莎夫人的兒子或許是在眼睜睜看着布洛迪死亡後,才被人殺害了。
葬禮的那天,哥譚的天空依舊陰沉,棺木被放入墓坑的時候,落下了小雨。
布魯斯走上前跪下身,捧起第一捧土,在灑落之前,他垂着眸,沉默而木然的看着棺木。
那裡面是他的弟弟。
沒有了呼吸,連昏迷也不再是,而是徹底死亡,再也無法笑着和他說話的布洛迪,他将永眠于……黑暗。
布魯斯的手顫抖着松開。
泥土紛紛揚揚灑落在了棺木上。
穿着黑色西裝的人們舉着黑傘,皆是心情沉重而悲傷,不管是托尼,還是斯特蘭奇,亦或是史蒂夫他們,都沒有想到布洛迪會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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