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禾苋上下左右辨别了足足半分鐘,方才有些不确定的說:“水?”
草葉尖尖猛點。
“好,我知道了。”畫中世界有水源,确實要方便些,除此之外,還要準備其他東西。
但他不能立刻畫上去,否則小家夥醒過來,發現畫裡多了水源,必定會懷疑她是否暴露——因為她躺着的,隻要不是眼瞎,不會看不出來有問題。
季禾苋在畫前站了會兒,再次确認花精靈沒問題後,看了看時間,已經淩晨,該休息了。
他把畫架重新放了個位置,本想直對他枕頭,這樣他睜開眼就能看到她,想着這樣可能會給她帶來壓力,又将畫架的方向往床尾方向傾斜了些。
他又去小庫房找了找,找出一個小夜燈,插在插座上,會散發出淡淡的亮光——小家夥半夜醒來,想出來的話也不至于摸黑。
做完這一切,季禾苋準備上床,随手将葉問問睡過的手帕放在床頭櫃。
他的動作忽然頓住,目光落向手帕中間一處,那上面的顔色和周圍相比,更深一些。
手帕是深藍色的,不仔細看看不清楚,除此之外,上面還散發着淡淡的血腥味——他正是聞到淡淡的腥味兒,才發現手帕上的不對勁。
手帕上怎麼會有血迹?
給小家夥睡之前,他沒有用過這條手帕。也就是說,手帕上的血迹,是從花精靈身上遺留下來的。
季禾苋臉色微變,他隻當她是肚子痛,沒有想過她身上受了傷。但程深仔細檢查過,如果她身上有傷的話,他不至于會忽略。
他皺眉沉思,電光石火間,季禾苋想到一個可能——程深說的,女孩子肚子疼,很大可能是來例假痛經。
如果是普通的吃壞肚子,不至于疼的暈過去,加上痛經,兩種痛疊加,暈過去正常。
回想小家夥在他掌心痛的蜷縮的模樣,季禾苋大概猜到是怎麼回事。
作為一個男人,季禾苋對這方面的了解确實不多,他坐在床邊,拿出手機,以一種非常嚴肅的臉色在網頁中輸入女孩痛經四個字。
跳出很多條例,他一一點進去,從頭看到尾,甚至還進了些貼吧,上面詳細說明女孩痛經起來會有多痛。
痛經分幾個等級,疼的渾身直冒冷汗,暈厥過去,必須靠止疼藥才能度過的是重度痛經,這種沒法兒根治,隻能調理。
重要的是,女性在例假來臨的前中後期,不能吃辛辣寒涼之物。
涼抖土豆他放了辣椒,橙汁是他從冰箱裡拿出的橙子現榨的,可謂辛辣寒涼并齊。加上她是花精靈,食花而活,吃了不該吃的食物,種種情況撞在一起,引發她這場事故。
季禾苋抿了抿唇,眼底掠過幾分愧疚:他應該想到這些的,他放什麼,她自然吃什麼。
兀自在床邊站了許久,季禾苋尋了些棉花放在床頭櫃,随後躺上床,關掉大燈,開啟小夜燈。
在昏暗的燈光下,他閉上眼睛,放了一半心神在畫上,默默等着花精靈醒過來。
*
葉問問痛的迷迷糊糊的,一時不知道自己在哪,她睜不開眼睛,感覺自己像是飄浮在一個無處着力的空間,随時都能消失。
她記得自己肚子疼,預感到不對,然後就拉肚子了。
但肚子卻越來越疼,疼的她眼前發黑,冷汗直冒,一時分不清是肚子疼,還是身體其他地方疼。
這樣的疼讓她想起那場被迫的捐贈,她從來沒想過自己要捐一個腎給程媛,她的身體本就不好,捐一個出去,會要了她命的。
她雖然沒過過什麼好日子,卻也珍惜自己的小命,沒有人愛她,隻能她自己愛她,如果連自己都不愛自己,她還為什麼活着。
可院長來到她的房間,笑着對她說:“問問,你姐姐對你那麼好,事事護着你,有什麼都想着你,你舍得讓她就這麼離開嗎?她才十六歲啊,花一樣的年紀,就算你不把她當姐姐,你們從小一起長大,難道不願意為了她,捐出你一個腎嗎。”
她害怕的直搖頭,因為院長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讓她打心裡泛起涼意。
冥冥之中有個聲音告訴她:她若是點頭答應,她會死,她一定會死的。
她拼命搖頭,為什麼一定是她呢,沒有其他人了嗎,她如果健康的話,她願意捐的,可她的身體情況大家都知道,院長更是比誰都清楚。
院長朝她逼近,聲音不停的鑽進她耳朵裡:“你一直住在這裡,我從來沒說過什麼,對你一視同仁,你從小到大,吃的喝的用的學費這些,你自己算算,我哪裡對不起你嗎。”
她咬着唇,想反駁:福利院是國家允辦,她是院長,每年國家都會撥善款的……何況,她住在福利院,有時間就去做兼職,她沒有花她多少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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