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繡樓
“啪嗒”一聲,石子滾落的聲音在耳邊無限放大。緊接着,石塊移動的轟隆聲響起,一絲亮光順着石縫透了進來。
突如其來的光明讓久處于黑暗的二人有些不适應。
許素兒眯縫着眼,好一會兒才看清了前面的景物,震驚不已,立馬回過頭看着任鴻曦。
任鴻曦也很是詫異,手搭在許素兒肩膀上拍了拍:“走吧,保不準前頭有出路。”
眼前可以說是一個石室,四四方方,在靠南邊的石壁上空鑿了個洞,恰好讓外頭的亮光透了進來。
室内陳設雖簡潔,該有的東西卻一件也不少。靠着石壁邊放着一張榻,榻上有着草席跟薄被,席上覆着一層薄灰,看來已經多日沒有人居于此。
任鴻曦擡腳勾過一邊的長凳坐下,目光往榻下一瞥,兩邊的灰塵厚度明顯不一樣,不禁皺了皺眉。
耳畔傳來腳步聲,任鴻曦朝許素兒招手示意她躲到自己身後來。
許素兒會意,大步走到任鴻曦身後。
任鴻曦手搭在劍柄上,劍剛出鞘三分,待看清來人後,又把劍收了回去。
“主子!”肖風看見任鴻曦後松了口氣。
“你是從哪裡過來的?”任鴻曦問。
肖風擡手指了指身後的石壁。
大南單手拿着一根烙鐵,一瘸一拐地走了進來,看見大家的視線都放在自己身上,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那個江公子,許掌櫃,你們沒事吧?”
“大南,看來你對這裡還挺熟悉的嘛。”任鴻曦勾唇道。
大南聞言,眉宇間染上幾分悲戚,苦澀一笑:“我在這裡面住了一年多時間,當然熟悉了,閉着眼走也不會走錯。”
“開荒人都住這裡面麼?”許素兒問道。
大南把烙鐵放在桌上,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将臉埋在掌心,悶聲說道:“哪裡是開荒人啊,分明就是奴隸,低賤得不能再低賤了。天天非打即罵的,一天到晚拼命幹活,不得歇息,幹三天才給一頓飯吃。”
大南吸了吸鼻子,繼續說道:“起初大夥都以為隻是開荒,大不了就是十天半個月的,哪裡知道一幹就是一年多,每天就是不斷地挖這裡挖那裡,一天到晚都在地下跟泥土打交道,想走也走不了。就在一個月前,工頭說我們可以走了,讓我們大家全部站在上頭那個土丘,也就是蝴蝶坡那裡,說是要給大夥發工錢。大夥開心極了,想着自己總算不是給人打白工。結果哪裡知道竟會是慘劇的開端啊!”
大南一時泣不成聲,胡亂在臉上抹了一把,啞聲道:“好些個帶刀的黑衣人沖了出來把我們圍住,不由分說地就揮刀朝我們砍來,有的人跑了又被打了回來,大夥一個接一個地倒下,鮮血把地上的黃泥都給染紅了。”
“真是豈有此理!”任鴻曦一掌拍在桌上,眉宇間湧起怒意。
“當時屍體堆積如山,我跟二衡僥幸被埋在了最底下,那些黑衣人以為所有人都死透了,便匆忙離開。”大南道,“我跟二衡躺在屍體堆裡也不敢動,本想着等他們都走遠了再爬起來,結果沒多久卻聽到一聲巨響,山頭上的石頭就滾落下來,砸在我們身上。我的腿被一塊巨石壓得不能動彈,便忍不住叫了出聲,當即一把劍便刺向了我的身體,我擡頭一看,便看見了太守李代跟他的師爺鄭克,對了,還有南陵郡王。最後我疼得實在受不住就暈倒了過去。”
“殺光所有開荒人卻借口說是因山崩罹難。”許素兒看向大南,“你們是不是撞見了什麼東西?”
大南猶豫了一下。
“怎麼?事到如今還有什麼是不可以說的?”任鴻曦嗤笑一聲,“剛剛不是還信誓旦旦地說着要他們不好過麼?”
大南咬咬牙,上前一步走到榻邊,彎腰從榻下拉出一個已經掉漆的雕花木箱子,然後繼續從榻下掏出一個破舊的小木匣,吹去上面的灰,然後将木匣放在桌上,将其打開,取出裡面一本厚厚的小冊子遞給任鴻曦。
任鴻曦挑了挑眉,接過大南手中的冊子,低頭打量着已經卷邊并且破損的頁腳,看來這冊子的主人也是時常翻閱這個。
任鴻曦随意翻了幾頁,面色逐漸凝重,然後“啪”地一聲把冊子阖上:“這是從哪裡來的?
大南咽了咽口水:“這是工頭無意間掉的,被我跟二衡撿到了,我們二人雖說不識字,可這裡面繪制圖形還是能看懂的,我們二人偷偷看過幾次,這上面繪制的就是丹陽山,而我們每天所挖的地方都是根據上面來的。”
許素兒已經從任鴻曦的表情能大緻判斷出這本冊子裡到底是什麼東西了。她不願摻和其中,便隻能裝作若無其事地打量着地上的木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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