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看着的百姓也是屏氣凝神,生怕驚擾了台上的人。
朱有福作為商會管事之一,看見了錦繡坊的名字,目光往台下一掃,便瞧見了于紅蓮帶着兩個小丫頭優哉遊哉地坐在一邊的石墩上。
朱有福眼底劃過一絲不屑,在座的除了許素兒都是資曆高深的繡娘,一個涉世未深的小姑娘能有什麼指望,這于紅蓮也真是瘋了吧。
時間過去了一半,已經有近一半的繡娘完成了手中的繡品,倨傲地打量着自己周邊的繡娘。
“還剩一炷香時間。”周常年提醒道,“沒有完成的得抓緊時間。”
眼瞧着香已經燃完了半炷,有些繡娘心裡開始慌起來,面色凝重,不得不砍斷思路抓緊時間完成。
最後一聲鑼響,周常年興奮地擊掌:“好了,諸位請起,時間已經到了。”
許素兒剪下手中最後一根線,欣然起身,低頭打量着完成的繡品,嘴角微微揚起。
朱有福坐不住了,借着收繡品的機會,率先跑到許素兒身邊,本打算好第一時間嘲笑一番許素兒,結果在看見繡品時整個人呆住了。
不可思議地看着許素兒,怎麼可能?
周常年将收上來的繡品清點了一下發現少了一幅,擡眸便看見朱有福正站那發呆,喊了幾聲也沒見應,隻能自己親自去收。
第27章擒賊
周常年伸出的手僵在半空,駐足打量着許素兒手中的繡品,是一幅魚戲蓮葉間的風景圖。
橙紅色的錦鯉栩栩如生,在碧綠的蓮葉下追嬉,連帶着浮動的水波都活過來了一般。
“姑娘可謂是巧奪天工啊!”周常年捋了捋花白的胡須,唏噓不已。
許素兒雙手奉上繡品:“多謝會長擡愛。”
周常年接過繡品笑了笑,按捺住心頭的激動,捧着繡品回了上首。
幾位胡子花白的商會骨幹成員正緊鑼密鼓地打量着手中的繡品,而後對着一旁拿筆的老者低聲念叨,老者筆下生風般寫完一張又一張紙。
台下衆人翹首以盼,等待着接下來即将宣布的名次。
許素兒胸有丘壑,老神在在地坐在位置上等着宣布結果。
于紅蓮倒是坐不住,在一旁來回踱步,不時念叨道:“這些老頭子辦事速度可真慢,珍珠跟魚目放在一起,孰好孰壞,這不是一目了然的麼?”
“我說這是誰呢?原來是于紅蓮于掌櫃呀?”一道驚呼聲傳來,“我還說這次沒見對月樓,原來是換了個名兒呀!”
許素兒偏過頭,循聲望去,隻見一位身着蒼青色五毒暗紋立領對襟紗衫的中年婦人,頭戴珍珠繡花抹額,描着細細的柳眉,皮膚保養得一般,眼角的細紋随着說話的動作不時起伏着,額間的紋路更為清晰。
绫羅樓?許素兒倒是有所耳聞,并不是因為這家繡樓的繡技多好,而是這家繡樓的掌櫃烏娘子,但凡有人說她家東西不好她就拿棍子把人給打出去,久而久之,就這麼出名了。
于紅蓮與這烏娘子素來不對頭,冷哼一聲:“我還以為是烏鴉叫呢,原來是你啊,也不知誰給你的勇氣來春絲賽,怎麼?你的棍子呢?沒帶?”
烏娘子臉一紅,彎腰從凳子下抽出一根木棍,重重在地面上一敲,橫眉怒目道:“于紅蓮,你以為自己換個名字換個人上就能赢了?谷子裡面爛了心以為把灰吹掉就能吃了?你還不如老娘呢!”
“嘁!”于紅蓮撇撇嘴,雙手環胸,“少把我跟你混為一談。”
就在烏娘子搜羅了一肚子的話想要反駁回去時,就聽見周常年銅鑼,高呼一聲:“老夫宣布,今年的前三甲分别為……”話到這裡,周常年故意停頓了一下,吊足了台下百姓的胃口。
原本還在讨論的人們瞬間噤了聲,眸裡閃爍着激動的光芒,連大氣也不敢喘一下,直勾勾地盯着周常年。
“分别是,錦繡坊、山水樓、凝煙齋。”周常年嘴角咧得老開,“而這屆春絲賽的魁首便是錦繡坊!”
錦繡坊?
百姓眼底皆是迷茫之色,這是哪家繡樓呀?怎麼從沒聽過?
烏娘子難以置信地看着許素兒,又看了看于紅蓮,伸出手顫抖地指着許素兒面前繡架上的貼着的三個大字。
“怎麼?不識字呀?我教你。”于紅蓮笑得極為熱情,“來,跟我念,錦、繡、坊,這屆春絲賽的魁首。”
“哈哈哈哈哈!”于紅蓮再也忍不住,豪爽的笑聲從嘴裡發了出來,吓得台下百姓一個哆嗦。
“東家,咱們赢了!”于紅蓮激動地摟着許素兒的肩膀。
杏花與春雨二人對視一眼,激動之色喜于言表。
台下的人終于反應過來,這錦繡坊不就是新換過名的對月樓麼?還真是不止換了東家連繡技也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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