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朗起身,低聲道:“那些人正在前廳候着。”
許素兒微微颔首,手扶着柱子慢慢吞吞往前走。
周嬷嬷手裡緊緊握着如意鎖,臉上激動之色難掩,目光不時朝垂下的門簾望去。
門簾晃動,周嬷嬷蹭的一下從位置上站起來,上前扶着許素兒坐了下來。
許素兒不好意思地對着周嬷嬷笑道:“您這樣實在是太折煞我了。”
“哪裡哪裡。”周嬷嬷忙道,“若不是姑娘把我拽開,我現在都不知會是什麼樣子。”
許素兒秀眉微蹙,道:“您太客氣了,這隻是順手的事。”
“對了,姑娘。”周嬷嬷揚起手中的如意鎖,“這是你的麼?”
許素兒看着周嬷嬷手中的如意鎖,眼中湧起一絲懷念之色:“是我親生母親留給我的。”
周嬷嬷一聽,激動更甚:“那敢問姑娘是不是姓許?”
許素兒愣了一下,不解地看向周嬷嬷:“你這是要做什麼?”随即眼底湧起一絲驚懼之色,身子不自覺往後傾,手擋在身前,“我,我什麼都不知道。”
周嬷嬷見許素兒想差了,估摸着是自己的舉動太過激進,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姑娘莫怪,是我唐突了。”
“是這樣的,我們府上有位姑娘,出生時便不小心遺落在外,府上老太太多年來一直惦記着,想着要把自家姑娘找回來。後來打聽到被清泉縣一戶姓許的人家給撿了回去,當家的便叫許國忠。”周嬷嬷解釋道,“敢問姑娘可是自幼在清泉縣長大的?父親可是許國忠?”
許素兒瞪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看向周嬷嬷,喃喃道:“不可能,怎麼會?”
周嬷嬷見狀,想來自己的猜測沒有錯,心中一陣歡喜,盯着許素兒的面孔細細打量。
眉不畫而黛,唇不點而紅,琉璃般的眸子裡好似盛了滿天星河,一身樸素的衣裳也難掩其風采。
與過世的那位夫人當真是有五分相似!
“看姑娘這神情,想來我方才說的無語。”周嬷嬷笃定道,“既然如此,還請許姑娘同我一起回去,老太太正盼着你呢。”
許素兒猶豫地看着周嬷嬷:“萬一是你們搞錯了呢?我阿娘說我親生爹娘早死了,不然怎麼把我丢了,這麼多年也不來找?隻有死了才找不到。”
“啊呸!”提起盧氏周嬷嬷忍不住吐了口唾沫,這個寡婦的德行她知道,許素兒被丢棄在許家的事她也清楚。隻是想到這些年來魏家每月按例給她盧氏銀子還要在背後這般诋毀主人當真是讓人不快。
“姑娘莫要聽她胡說,當時夫人臨産,不料劫匪突襲,夫人在生下姑娘之後便撒手人寰。待老爺趕到之時,您也沒見了,隻看見了一地的血。老爺悲恸不已,想來您與夫人一同沒了,費了好一陣功夫才走了出來。”周嬷嬷雖然知道實情,可還是得睜着眼睛說瞎話。
畢竟主子家是事容不得她一個下人議論,如今夫人已去,當年恩情無法報答,也隻能想辦法報答在許素兒身上了。
把許素兒接回魏府,總比在外面受苦的好。
若是許素兒知道周嬷嬷此時的想法定是會道一聲做夢!
“許姑娘。”周嬷嬷再次喊道。
許素兒小心翼翼地看着周嬷嬷:“您真的确定沒有找錯人麼?若是我同你們回去,你們發現找錯人了,會不會拿棍子把我趕出來呀?”
聽了許素兒的話,周嬷嬷哭笑不得:“我的姑娘,放心吧,不會錯的。”
“那好,我跟你們回去。”許素兒點點頭,眸裡閃爍着渴望之色,“您說的魏老太太,是我的祖母麼?”
“是的。”周嬷嬷道,“家中老爺也盼着姑娘回去團聚呢。”
許素兒嘴裡慢慢咧開:“好!”
因着時辰已晚,雖然金熙郡離京城不遠,可到底帶着姑娘家晚上趕夜路不方便,一行人便留宿客棧,計劃着明早再出發。
周嬷嬷見許素兒衣裳太過陳舊,便按着她的身形去了綢緞莊買了些衣裳。本打算去錦繡坊買的,可是看見價格立馬吓到了,最便宜的都要二十兩,她一個下人可沒這麼多錢,就算是去賬房支也是不可能的。
許素兒沐浴完,穿着周嬷嬷送來的幹淨裡衣,趴在榻上,反手掀開上衣,扭過頭想看看傷處在哪這樣才好上藥,結果什麼也看不見,倒還把脖子給擰酸了。
掌心的藥酒慢慢揮發,隻剩掌心冰涼的一塊。
許素兒歎了口氣,再次準備拿起榻邊的藥酒往手上倒,卻有一隻手早先一步拿起藥酒。
許素兒吓得立馬反過頭,隻見任鴻曦一襲白衣坐在榻邊,将藥酒倒在掌心,而後擡眸看了眼她,面無表情道:“我就是想看看許掌櫃見義勇為的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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