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剛才在樓上爆發的争吵,這會兒傭人全部被清了出去。
在偌大的一樓,流轉的空氣似乎都帶着緊繃和凝滞的氣氛。
如果說前幾天周時謙在知道他做的事情後隻是出言警示,但今日他突然向老爺子開口說出所有的事情,這根本讓他始料不及!
周信宏忍着的脾氣,尤其是在聽到這句“你該對歲歲的母親負責”,他控制不住的爆發出來!
“周時謙!我是你爸!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負責?負什麼責?你現在犯了什麼毛病?之前你不是知道所有事情嗎,都已經想要替我掩瞞下來了,現在你在發什麼瘋?!非得弄得人盡皆知嗎?!”
他怒火中燒,看着與他相視的自己的兒子,他額上的青筋暴出來。
“是不是趙歲歲!是不是她!”
周信宏看着面容沒有任何情緒的他,幾乎立刻斷定:“你被她下了什麼藥!你自己看看你還是你嗎!你難道不清楚這件事如果真的暴露出來,周家會遭受什麼樣的打擊?!”
周時謙聽着他接連不斷的質問,他低着眸,默了幾秒道:“父親,是我錯了。”
聽到他認錯,周信宏的臉色稍微緩和了點,他平複着胸腔内要爆炸的情緒,說:“這件事目前還隻有老爺子和你母親知道,他們不會說出去的,就到此為止吧。”
他說着,話音不過剛剛落地,立在他眼前的兒子忽然擡起眸,神情淡漠,繼續道:“是該到此為止。”
趙歲歲質問他口中說着愛她,但行為與言辭卻是偏頗周家。他替父親隐瞞,為周家做保護,可是,趙歲歲是他的妻子,他知道她的痛苦,該理解她的悲傷和這些年在趙家生存的處境。
不管她接近他是不是存了利用他的心思,可是确實,她做到了。
他做什麼都不能再無所顧忌,不能再像以往一樣以周家事事為先。
從趙歲歲離開家之後,明明時間并沒有過去多久,但是對他來說一分一秒都在煎熬。
他猶如站在苦海岸邊,從白露至天暗,等不見一個決不回頭,潇灑離開的人。
他應該自省,他應該對歲歲感覺到慚愧,或者應該說,在她消失不見的那一刻,他才清醒地意識到自己是幫兇。
他痛苦,而歲歲隻會比他更痛苦。
他同樣是在做着傷害歲歲的事。
“父親,自首吧。”
周時謙聲音淡淡,他垂着眸,但他的語氣是那麼的克制和堅定,以至于讓周信宏完全不敢相信剛剛認錯,說着到此為止的人,竟然是讓他去自首!
“你個混賬東西!”
周信宏原本濃厚的嗓音因為高喊而變得尖銳起來,内心的怒火無法宣洩而出,以至于讓他對着因為趙歲歲被迷惑了心智的兒子,擡起手就要狠狠地再次打他一巴掌!
但是很快,他的手被迅速走過來的女人給攔住了!
闫惠剛從樓上下來,她聽到了兒子的話,但是她同樣絕不允許随便誰都可以打她兒子。
她面容清麗,從來都是精緻妝容的,口紅花了一點都會立刻去補,但是從剛才老爺子質問周信宏開始,她隻覺得頭腦暈眩,現在冷靜下來後,即使臉上帶着妝,也不難看出她的臉色奇差。
“周信宏,不要拿你的髒手碰我的兒子。”
她眉宇間蘊着寒氣,看着自己丈夫的目光猶如看着一隻臭蟲。
這樣的眼神,讓周信宏心口一痛。
他在她面前所有的那些肮髒的事情都被暴露了出來,他心中無數個念頭閃過,看着妻子的目光含着悲痛,到最後,他聲音微顫:“闫惠,你聽我解釋,其實是高兆芬她……”
闫惠目光冰冷,畢竟在一起那麼多年,他做出這副樣子,闫惠怎麼能不明白他在找理由,但是周時謙聽到他嘴裡說出高兆芬的名字時,他眸色微沉,立即喝住道:“父親!”
他不出聲,又不知道他妄想在高兆芬名頭上撇去什麼禍事。
他的聲音冷冽又嚴肅,頓時讓周信宏停下話來。
闫惠的目光以及周時謙的視線,就這樣筆直地看着他,那樣的眼神沒有任何的通融和暖色可言,他們似乎是站在了同一戰線,來對上她的丈夫,他的父親。
周信宏逐漸感覺到透不過氣來,他心中剩下憤懑和凄楚,慢慢地生出了一股窒息感。
“好!好!你們就這樣對我是嗎!你們就想讓我這麼去牢裡待一輩子嗎!我不會去自首的!老爺子還沒說話,你們别逼我!”
-
趙歲歲混亂地掙紮着,她憋了一口氣,有水開始湧進鼻腔之間,冰涼的水刺骨,她的心跳聲猶如如擂鼓,然後差了口呼吸,開始咕噜咕噜的冒泡泡。
不知等了多久,一隻強悍的手把她從浴缸裡提了出來。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錦鯉被讀心後,年代文裡炮灰逆襲 總裁,我要離婚+番外 大佬和全網腫着臉要愛我 從公裡外的桃花塢開始 首席總裁,太危險 八十年代嫁糙漢 有妖 諸天武俠從笑傲開始 在修羅場裡繼承豪門 我給暴君續命 借你大腿抱一下[穿書] 星空之初臨 女配她是白月光替身 穿成家徒四壁,夫君獨寵我一人 小師妹每天都在裝乖騙人 農門有甜之病嬌夫君小悍妻 愛恨之約,總裁請克制 天嫁妻約,總裁别霸道 捂緊我二婚夫君的小馬甲 六日契約:殘酷總裁下堂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