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物,都是一群廢物。”側妃李氏将房内的東西砸完之後,氣沖沖地坐在榻上。
她緩過勁兒來後,側眸看着那跪着瑟瑟發抖的小婢女,冷冷地說:“我們的人為何還不動手?”
聽到側妃這樣問,婢女小翠縮了縮身子,想努力地鑽進地上。但深知遲早都會遭到側妃的毒打,便諾諾地回答:“回側妃……娘娘,自打……王妃……王妃……身體有恙,王妃……那……守得……跟鐵桶……一樣,我們的人……根本……動不了手。”
李氏聽了之後,深吸了一口氣,緊緊地抿着紫紅的嘴唇,随後擺了擺手。
“娘娘饒命,娘娘饒命,娘娘饒命……”屋内得到側妃李氏的吩咐,便将小翠拖出去。小翠掙紮着求饒。
王妃姜媛此刻坐在椅子上,靠着椅背,伸着手出去,讓年邁的杜太醫給她把脈。她凝心地看着杜太醫,隻見杜太醫從一開始的面無表情漸漸轉為皺眉,且還露出了凝重的表情。
就這樣,兩人靜靜地呆了三刻,終于,旁邊的蘇嬷嬷忍不下去了,在看到王妃姜媛給予她的小眼神後,便走上前,對杜太醫福禮,小聲地問:“杜太醫,我家王妃身體如何?可否看得出來?”
王妃姜媛緊盯着杜太醫,就怕漏了什麼。
杜太醫不作答,隻是搖了搖頭,繼續保持着診脈的姿勢,示意别人勿要輕易打擾他。
王妃姜媛見狀,心頓時處于冰寒之地,以為自己得了什麼不治之症,以至于這輩子都不能有孩子,甚至之前感受到的胎動都是假的。
又過了一刻鐘,杜太醫終于收回了手,捋着自己的胡須,時而搖頭,時而點頭。在經過一番思索後,開始詢問王妃姜媛。
“臣在把脈過程中,發現了王妃的脈象非常奇怪,望王妃如實回答臣的問題。”
王妃姜媛已經在悲哀自己的命運不濟,嫁給了一個三心二意的南王。到頭來,隻剩個跟那李氏争鬥落敗的慘劇。
“王妃,王妃……”蘇嬷嬷呼喚王妃姜媛無果,便強撐着回答。
“回杜太醫,王妃的身子,老身再清楚不過了。杜太醫請盡管詢問,老身定不敢欺瞞。”
“王妃有多久沒有換洗了?”
“快六個月了。”
“王妃的膳食用得如何?可有什麼反常的現象。”
“王妃有一段時間胃口不佳,什麼都不想吃,後來好了之後,就吃得比以前都多了。而前段時間特别愛吃酸的,尤其是之前碰都不會碰的菜,如今非常愛吃。而之前愛吃的菜,王妃總覺得味道一般般。”
“王妃肚子是什麼時候開始變大的?”
“好像是三個月前,那時還以為是王妃吃多了,導緻腰身變粗了。”
“王妃肚子可有動靜?”
“有,王妃最近一個月時常會感受到肚子有疼痛之感,像是有人在踢打她的肚子。”
“嗯。”杜太醫聽着蘇嬷嬷的回答後,非常确定地說:“老臣認為,王妃是有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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