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難怪他要棄齊豫,就呂鳳明,原是一丘之貉!&rdo;這些難聽的話語一字一句往趙望舒耳朵裡鑽,令他羞愧萬分,無力擡頭。原來齊豫的才華竟能蓋過季承悅,難怪關素衣說什麼也要送他去私塾求學;原來若想拜入關氏門下,非得有過硬的才學不可。不是她不肯借助關家的權勢為他鋪路,而是他還不夠格。她從沒想過要把他養廢,隻是讓他腳踏實地,步步穩行。都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平白誤了别人,也誤了自己。悔啊!趙望舒用袖子遮臉,沿着牆根悄悄退出菩提苑。他一時一刻也不敢多待,更害怕看見端坐在人群外的繼母。文會結束時,齊豫奪得魁首,雲翁高徒季承悅屈居名動許是看出義母的為難,木沐跑上前用力抱着她雙腿,一面搖晃一面哀求,&ldo;娘我求求您了,留下大郎吧!&rdo;小猴子許是接受過特殊的訓練,先是嗅了嗅關素衣身上的味道,确定自己沒找錯人,這才爬到一顆桃花樹上,摘了一朵桃花,龇牙咧嘴地遞過去,模樣殷勤得很。金子和明蘭大感驚奇,啧啧贊道,&ldo;這猴子真是神了!小姐您幹脆留下它吧,還能陪小少爺玩耍。府裡隻有他一個孩子,确實有些孤單。&rdo;關素衣還在猶豫,隻因看見這隻猴子就能想起忽納爾,倘若留下它,竟似府裡處處都有對方的影子一般。然而她更不願讓木沐失望,這畢竟是他都寫不好!你立馬把四書五經都搬到我房裡來,我盯着你讀書,去啊,快去啊!&rdo;趙望舒抽噎的聲音傳來,仿佛很委屈。趙純熙明明不想管他,腳尖卻不由自主地踹開房門,厲聲叱道,&ldo;廢物?你有什麼資格罵他廢物?你怪他不用功,那你早些年幹嘛去了?怎麼不回來好好管教他?是誰逼他背叛師門?是誰逼他拜酒色之徒為師?是誰害得他現在全無臉面在燕京立足?是你啊!都是你!三年怎麼了?在關素衣的安排中,這次科舉本就沒有趙望舒什麼事兒,他連下場試水的資格都無,三年後基礎牢固了,正可參加初試,一步一步踏踏實實地往上走。你如今偏要逼他徹夜讀書,到底是為了他成材,還是為了你揚眉吐氣?你是将他當成兒子看待,還是當成牛馬驅使?&rdo;她走進屋,看見什麼就砸什麼,頭發亂了眼睛紅了,最終喘着粗氣一字一句說道,&ldo;葉家因你而亡;二嬸被你連累至死;祖母被你害得壽數大減;娘被你逼地自請和離;爹被你迫得有家不能歸。你滿意了嗎?你還要把唯一在乎你的兒子也弄瘋嗎?你為何不死在宮裡?你他娘的就應該死在宮裡才好!&rdo;跪在亂瓷堆中的趙望舒已經被吓傻了,張口結舌地看着她,眼裡漸漸浸出淚光。他不是感覺不到娘親的偏執與瘋狂,也不是感覺不到力不從心與寸步難行。他隻是割舍不掉這份血緣的羁絆而已。他滿懷希冀地喊了一聲&ldo;姐姐&rdo;,希望她能留在東府,給他一些支撐與鼓勵,但她發洩完心中的怨氣,竟頭也不回地走了,隻留下一句漠然的話,&ldo;你若還是執迷不悟,早晚死在葉蓁手裡。&rdo;這似乎是一句詛咒,又似乎不是,令趙望舒骨髓冷透。-----與此同時,徐府正門庭若市,賓客滿座。文會結束後,徐廣志邀請衆位弟子來家中交流,偌大一個院落竟裡裡外外圍滿了人,連牆頭都有好事者趴着看熱鬧。他坐在中間侃侃而談,一舉一動皆為名士風範,令人神往。徐雅言與母親林氏待在屋内,隔着一道竹簾往外看。&ldo;這是你在文會上寫的文章,你爹悄悄收起來了,讓我趕緊燒掉。你身為女子,怎好抛頭露面,與人争鋒?往後斷不能如此了。&rdo;林氏從袖袋裡取出一張文稿,訓斥道。&ldo;可是别家女子也都寫了文章,為何獨獨我不能寫?難道我比她們低一等不成?&rdo;徐雅言滿臉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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