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近,他彎下腰,似乎頓了一下,然後用他有些涼的嘴唇在她的臉頰上輕輕碰了一下。“晚安。”他說。“晚安。”她說。他抓了把飛路粉扔進壁爐,火焰騰高。她問:“你明天幾點過來?”“我要先去拿蛋糕。”斯内普仿佛是低頭想了下,可她覺得他好像在害羞,他有些不習慣。“大概三點到四點間。你不是要帶他們去對角巷做新衣服嗎?”他說。“我們上午去。那麼,明天我在家裡等你。”她說。一股沖動,讓她在他走進壁爐前上前一步抱住他,踮起腳,在他的臉頰上輕輕碰上下。她吃不準他有沒有彎下腰,但她确實親到他了。他沒有再說話,甚至沒有再看她一眼,避開她的眼睛,匆匆走進壁爐裡被火焰帶走了。☆、喬來到魔藥室,“蕾拉,西弗勒斯來了。”這一周他不必過來。蕾拉好奇的讓喬幫她看着魔藥。她出去就看到斯内普站在走廊的另一邊,他沖她點了點頭,率先走了出去。蕾拉回來拿上手袋才跟上去。兩人離開聖芒戈,走在麻瓜街道上,看起來跟街上的普通人沒有什麼不同。差别隻在她好像穿着一件及地長裙,而斯内普,他的打扮就古怪了點,不過可能他用了忽略咒,旁邊沒有人對他行注目禮。“波特需要一劑長效的無夢藥水,我現在沒有時間,你能幫我熬嗎?”他說。她走在他身邊,說:“可以。把藥方給我,我會回家再熬。熬好後寄給你。”他很長時間都沒說話。兩人在這段時間裡培養出的默契讓她感覺到他似乎有心事。她沒有追問。兩人在四月的下午從街頭走到街尾。最後他送她回到聖芒戈,看着她說:“再見。”蕾拉隻需要也說一句“再見”就行了。可她說的是:“不是已經沒事了嗎?我以為他已經被抓住了。”斯内普知道他在這段日子裡透露出了足夠多的信息,她能猜到并不奇怪。他說:“是的。他确實被一個我們都相信的人抓住了。”蕾拉突然覺得很荒謬,她也表現了出來:“難道他現在變得不可信了?”是鄧布利多抓住了黑魔王。波特做的惡夢裡也說明鄧布利多正在審問黑魔王,因為那片留在他額頭閃電疤上的魂片,他就像是自己日夜被鄧布利多審問折磨一樣。但鄧布利多不可能真的像波特說的那樣成了一個邪惡的人。這太可笑了。斯内普幹笑了兩聲,他像是偶像破滅後的人,怨恨中帶着一分輕蔑:“是啊,我忘了,他也隻是個普通人。”然後他就走了,連着一個月沒有消息。最後《預言家日報》上批露了真相,去魔法部參加威森加摩會議的鄧布利多匆匆走過,他的一隻手像被魔鬼火焰燒炙過一樣變得焦黑幹枯。所有的報紙和雜志都紛紛猜測起來。同樣是因為鄧布利多已經消失了快一年了,從去年七月到現在,他就像是躲在哪個山洞裡一樣。記者們還打探到,甚至在霍格沃茲,他也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了。一部分人堅信這是報紙在造謠,說不定那隻是鄧布利多戴了一個黑色的手套。另一部分人則熱衷于猜測鄧布利多在進行着什麼魔法試驗,一個危險的試驗,禁咒!源于這個猜測又衍生出無數的版本,他們熱衷于猜測鄧布利多隐藏在黑暗中的真面目,不過那些猜測連最容易輕信的人看了都會嗤之以鼻。蕾拉在看報紙的時候依約做好了無夢藥水。斯内普送來的藥方裡加大了水仙根和月長石粉的量,毫不客氣的說,這份藥喝下去,哈利有很大可能會變成一個白癡。他将永遠不再需要一個清醒的大腦了。蕾拉明白這是斯内普決心用藥物的方法粗暴的斬斷哈利不停在夢裡去接觸黑魔王。哈利到現在都拒絕學習大腦防禦術。她懷疑他的大腦已經被黑魔王給迷惑了。當他拒絕主動防禦的時候,他的大腦對黑魔王來說就像一個敞開的房間。在黑魔王發現他對鄧布利多殘酷的一面感興趣之後,他就開始不停的讓他看這一幕。最終把哈利拖進深淵。斯内普已經失去耐心了,連蕾拉都對此毫無辦法。哈利像所有固執的孩子一樣,他拒絕不同的意見。連莫麗的話都不肯聽。蕾拉把藥寄給斯内普,很快她就從莫麗口中得知哈利終于可以睡個好覺了。“不過他好像變得有點遲鈍了,羅恩說他現在連去年的咒語都記不清了。”莫麗說。“他會慢慢好起來的。”蕾拉說。她更關心斯内普,可惜他一直不出現。蕾拉到現在才發現她對斯内普的事知道得太少了。但這次,她沒有從他的同事斯普勞特那裡打聽,她也沒有給他寄似是而非的信,或者給他送小餅幹。她直接寫信給他:“我要見你。你在哪裡?”七月末,斯内普才來見他。他看起來就像個骷髅,他至少瘦了二十磅。蕾拉的态度很不好,他足足有兩個月沒有回她的信。“布蘭迪和威爾森去韋斯萊家了,他們要給哈利補習功課。”她說,禮貌的表示如果他是來看孩子的,那真是太不巧了,而她正忙着,大概沒空招待客人。赫敏斷言,如果哈利現在根本不可能通過七年級的考試,事實上他去年的考試已經确定考砸了。哈利說:“我的腦袋就像個漏底的錢包。”他現在不但不會做惡夢,連住在德斯理家時候發生的事都快忘得差不多了。有些事隻有了一個很淡的印象,比如他記得他的表兄達利常常欺負他,可他能記得的最鮮明的一件事就是達利在五歲時搶走他的棒棒糖。“我記得那是我第一次吃彩虹糖,我忘了先舔一口!”哈利一直後悔這個。斯内普就站在門前,好像他也一起喝了無夢藥水,現在連話都不會說了。“……我隻想要杯茶。”他說,就像他已經躺進了墳墓裡。蕾拉沉默着讓開,請他進來,讓比比泡了茶。“很糟嗎?”她問。說要喝茶的人進來後卻一直看着種滿鮮花的庭園。他望着在陽光下顯得格外生機勃勃的魔法玫瑰花叢,幾不可察的點了下頭。“是什麼?”她問。鄧布利多變得焦黑的手到底是什麼的作用?“詛咒。”他端起茶杯,平靜的飲了一口。似乎現在他終于能說話了,他用一種在背病例的語氣說:“阿不思沒能抗拒詛咒的誘惑。”很少有人知道,鄧布利多的家其實是在高錐克山。他說他們一家都住在那裡,他的父母,還有他的弟弟和妹妹。他的父親曾經因襲擊麻瓜被關進阿茲卡班。而他的妹妹則因為被麻瓜襲擊而引起魔力暴動,成了一個傻子。他的父親是為了給他的妹妹報仇。在他的父親和母親死後,這個家裡就剩下他們兄妹三人了。但這個家也沒能維持很久。最後,他的妹妹也死了,他的弟弟跟他反目成仇。“我不能抗拒。”鄧布利多在高錐克山谷的家裡,他坐在一張陳舊的沙發上,羊毛毯蓋在他的腿上,但就像下面隻有骨頭一樣。他瘦得驚人,臉上還帶着跟過去一樣的微笑。他面對來到這裡的斯内普,給了他一杯礦泉水,說:“我以為我已經經曆過很多,這世上再也沒有什麼能誘惑我了。可是我忘了,當那個詛咒誘惑我的時候,我動搖了,戴上了那枚戒指。”那個戒指裡裝着黑魔王的一個魂片。“但我很快清醒了過來,取下了戒指,但詛咒還是起作用了。”鄧布利多舉起他變得焦黑的手,這隻手已經死了。“隻是我讓它變得慢了一點。”“我的人生已經非常漫長了。”鄧布利多已經心滿意足了,所有的一切都毀掉了,哈利額頭上的那一片,本來就是黑魔王不小心丢出去的。他的靈魂到最後已經支離破碎,就像一個已經打破的玻璃瓶,不一小心就會掉碎片。隻要黑魔王消失,哈利就是安全的。或許他在未來的什麼時候仍然會受到魂片的影響,或許他有可能會變成另一個黑魔王,變得邪惡。但那都是以後的事了。在他死前,他消滅了湯姆,讓他的陰謀破産,他已經别無所求了。“好好照顧哈利,西弗勒斯。他應該得到幸福。”鄧布利多微笑的說,“也好好照顧你自己。”他對斯内普眨眨眼。“他還好嗎?”她問。“在他死之前,我會盡力讓他好過。但是,就像他說的,他已經活得夠久了。”他語氣不太好的說。“我知道你關心他。”蕾拉端起茶杯,雖然她不喜歡他的樣子,但她也無法想像斯内普在她面前深切懷念鄧布利多,那會讓她有立刻拔出魔杖的沖動。因為那絕對是個假貨。斯内普抿抿嘴,似乎很想反駁,但他最終隻是端起茶杯喝茶。鄧布利多在這個暑假表示将會辭去霍格沃茲校長的職務。斯内普和麥格教授都是呼聲很高的下一任校長人選。最後麥格教授成為新的校長,斯内普成為副校長。他們都認為校長需要常常出席一些會議,斯内普的性格不适合,他會得罪很多的人,把霍格沃茲的名聲徹底搞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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