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在你眼裡,我任性得不可理喻吧?”謝琳琅把手中提着的劍環在胸前,她站定了,目光雪亮如刀,揚起的臉上有着戲谑而探究的笑容,“阿夜,我很好奇,如果我打算站在太子那邊的話,你會怎麼做呢?是殺了我,就像舍棄一顆沒用的棋子一樣,還是帶我回去,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選擇原諒我?又或者,你終于肯把許多年前的那個玩笑當真,真的會娶我做你的新娘?”
“那不是玩笑!”始終像冷靜得過了頭的夜長生,聞她此時言語,頃刻間神色變得猙獰起來,“我早就跟你說過了,無論結局怎樣,你最後都必須回到我的身邊!”
謝琳琅垂下眼睫的時候往後退了兩步:“人與人之間的感情,本來就沒有定數一說。阿夜,不妨勇敢地承認吧,在這一局上,你我都輸得一敗塗地。”
她的手已經慢慢摸上了劍柄。
夜長生意識到了什麼,他眯了眯眼:“我沒想到……”
謝琳琅自嘲地笑出了聲:“我也沒想到。”
他們幾乎是在同一瞬間出招的,速度快得令在場的所有人吃驚,因為還不曾意識到發生了什麼,閃電般的動作和變化就轉幻了數重,周遭的殺氣越來越重,“叮”一聲,兩柄劍遽然相擊,流金铄石般的火光拉開,近在咫尺的兩雙瞳孔俱如光芒過後的夜空,映亮之後又恢複到如墨的漆黑。
夜長生手底下,數謝琳琅武功最好,而她遊曆江湖時日之長,小半生際遇也可稱奇,加之領悟力強,師從頗雜,所學無章,融會之後不乏精妙奇招,夜長生從不關心她在外與何人結交,隻要完成任務按期歸來,很多事情都在可被允許的範圍内,所以直到這一次真正交手,他才發現自己低估了她,原來以前的切磋……都隻是切磋而已。
“楚歌,該你出手了!”
激戰中,有人揚聲大笑着策馬徑入東宮。
——楚歌?!
“當心!”
在謝琳琅回過頭大叫之前,玄頤已經意識到身後的危險了,但即使飛快地出手還擊,也隻不過抵擋了三招,三招之後,楚歌就将劍抵到了他的咽喉處:“很抱歉,太子殿下。”
玄頤心底發涼,咬着牙關恨恨地皺了眉頭。
“叛徒!”
被突然而來的變故吓得面無人色的小元子,在被兩個士兵架住之前,隻來得及痛聲咒罵一句。
分神使謝琳琅不能力敵,她手臂忽然一麻,再握不住兵刃,而夜長生的劍,則輕松地擱到了她的肩上。
四皇子,景王幼君,他騎在高頭大馬上,有士兵推搡着幾個被綁的甲胄之人跪倒馬前,景王臉上笑嘻嘻的,他的背繃得筆直,以勝利者的姿态用馬鞭指了指馬下幾員大将:“皇兄,說說看,你想讓他們怎麼死?”
那些都是玄頤的心腹之臣,若不是一心為主,又怎能為幼君所擒!
玄頤胸中哀痛,疾聲說道:“幼君,你想要的隻是我的命,不要牽扯上其他人!”
幼君“啧啧”幾聲,繼而扶額露出了為難的神色:“可是,要不是被這幾個硬骨頭纏住了腳,我早就應該到這裡來了,說實在的,皇兄,我真的很難咽下這口惡氣呢。”
“各為其主罷了,他們是無辜的,放了他們。”
“無辜?他們無辜嗎?難道我折損的那些兵将就不無辜了嗎?”
“幼君!”玄頤終于忍無可忍暴怒。
“好吧。”景王幼君作出了讓步,但臉上依舊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就聽你的,我會放了他們,不過不是此刻,另外——”他拖長尾音向前傾了傾身子,單手在喉間比劃了一下,似頑劣小少年一般挑眉又說道,“有話好說,何必那麼激動呢?也不怕刀劍不長眼,割傷了自己。”
幼君撥轉馬頭先行離開。
夜長生對殿前人說道:“楚歌,帶他走。”
陳将軍等人還在幼君手上,玄頤斷然不會棄他們于不顧。
“冒犯了。”楚歌收起了劍,“剩下的路,還是殿下您自己走吧。”
玄頤颔首:“多謝。”
楚歌聽見身後抽噎的哭聲,回過頭,“把他也帶走。”楚歌對另兩名士兵指了小元子,“如果四皇子殿下什麼都沒有說過的話,就把這位小公公和太子關在一起。”
聞言,小元子揩了一把淚,腫着眼睛隔着朦胧淚光,叫住了轉身要走的楚歌:“雖然你背叛殿下,我恨死了你,但你讓我跟在殿下身邊,我現在還是想對你說一聲謝謝。”
玄頤經過謝琳琅跟前的時候,謝琳琅下意識伸手想去拉住他,但是她的手擡到一半,即猛地被夜長生握住了。
夜長生轉身笑問玄頤:“太子殿下,能回答微臣一個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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