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李格格邀寵的手段還挺老道的。招數用老了不怕,管用就行。這幾日四阿哥早出晚歸,忙的腳不沾地,看着是有些沒精打采的。這兩株花雖看着寡淡了些,但萬一能入阿哥的眼呢?他又何必擋人家的路?張德勝痛快的把花瓶收下了,也不敢亂擺,就放在一進書房就能看到的一張條案上。四阿哥一回來,一準能看到。晚上,四阿哥将近八點才到家。他騎着馬到門前下來,把馬缰扔給門房,大步回到書房,正要叫人打熱水來洗漱泡腳,卻一眼就看到擺在條案上那個很不協調的素白長頸瓶。那麼大的瓶子,上面還插着高枝大朵的荷花,居然放在那麼窄的條案上,讓人一看就生出頭重腳輕之感。頓時讓四阿哥覺得渾身不舒服。他皺眉指着道:&ldo;拿下來。&rdo;張德勝心裡一咯噔,立刻使眼色讓小太監過去把花瓶抱下來。那邊四阿哥進裡屋洗漱去了,蘇培盛這時也進來了,見張德勝臉色不對,就喊他到外面問問今天是不是有什麼事發生?不等張德勝說,裡屋出來一個小太監,小心翼翼的對張德勝道:&ldo;張哥哥,四爺叫你問那花瓶的事。&rdo;張德勝苦着一張臉,一進去就跪下,額頭緊緊貼着地面。四阿哥正在小太監的侍候下換了身衣服,見他進來也隻是賞了他一道眼風。張德勝立刻竹筒倒豆子般道:&ldo;晌午後,李主子那裡的趙全保帶着人捧來的,說是……&rdo;話沒說完,四阿哥揮了下手,他站起來腰也不敢直就後退着出去了。過了會兒,裡屋出來個小太監,又抱着那花瓶進去了。讓張德勝驚訝的瞪大了眼,他還以為四阿哥這下要生氣呢,這就準備賞花了?裡屋,四阿哥坐在榻上,小太監抱着花瓶站在他面前,他打量着花瓶中插着的兩株荷花花苞,花是很美,但隻是這兩株花,連個陪襯都沒有,更别提什麼主賓了,光秃秃的,白瞎了這麼早就結花苞的荷花!不過,還知道修剪成一高一矮,還算不錯。四阿哥抽出一株來,心想要是兩株一邊齊的送來,他估計就真的……不知說什麼好了。有些東西真的是要靠天分的。李氏嘛,呵呵……他放下花,輕歎微笑,道:&ldo;倒是有一兩分野趣。&rdo;這可真像是鄉下無知婦孺把随手摘的花胡亂插的。張德勝在外面見花瓶抱進去了,半天沒聲音。正奇怪呢,四阿哥出來了,一步未停,蘇培盛趕緊跟上,張德勝在後面連聲催促小太監提着燈籠去追。從書房出來,順着小徑繞到後面,過兩道小門就能看到李格格院子的圍牆了。鎖在這邊,看門的小太監早早的打開了鎖,跪在地上迎接。四阿哥從小門進去,蘇培盛跟上,卻擺手讓提燈籠的小太監就等在門這邊。小院裡,李薇已經洗漱過也換上睡衣了,正躺在帳中捧着本繡花冊子看。馬上就要換夏裝了,又從宮中到了貝勒府,規矩也不大嚴了,她就想試試漢家女子的裙子。現在的旗袍真的太……難看了。從頭到腳一直筒不說,旗袍什麼時候都是流行顔色豔麗加繁複的刺繡,也算是滿漢結合?反正布料很厚,加刺繡更厚,夏天穿真心太累了。隻要不穿出院子,大概穿穿應該沒事。李薇小時候在家也穿過,倒是大了以後就隻能穿旗袍了,以前還為這個被額娘賞過闆子,打的手心都腫了。她正翻着看呢,四阿哥就無聲無息的進來了。玉瓶她們怎麼不通報!在宮裡也沒這樣啊,四阿哥出來後你也内心奔放了?李薇見他悄沒聲的進來,幹脆自己也不起身,直接跪在床上行了個福禮。他面帶笑意‐‐貌似是嘲笑的笑?她略愣了下,見他拿起攤在枕邊的畫冊,就着燈翻了翻,問她:&ldo;你想做來穿?&rdo;考慮到他是滿人還是皇阿哥,想起當年額娘賞的那頓竹闆子,李薇立刻扯着他的袖子撒嬌:&ldo;隻是在院子裡穿穿,我不穿出去。&rdo;誰知他居然沒生氣,坐下仔細翻看起來,最後折起幾張道:&ldo;這幾件好,回頭我給你分過來兩個針線嬷嬷,讓她們做給你穿。&rdo;輕松過關還賺了兩個專業人士來裁新衣,李薇高興的牙豁子都快露出來了,結果接下來四阿哥嘲笑她插花瓶的手藝了。&ldo;看到你送來的花,都讓我奇怪,到底進府的真是個大選的秀女,還是鄉下哪條小河邊的村姑偷偷溜了進來……&rdo;他帶着笑擡起她的下巴說。李薇突然抽風,眨眨眼,拿起帕子掩住半張臉,捏着聲音道:&ldo;大爺饒命,都是奴家那狠心的爹娘,将我換了二兩銀子一鬥米……&rdo;以為四阿哥必要笑場,可他居然很配合的演下去!&ldo;好可憐的樣兒,既然進了府,就乖乖的侍候主子,若是能生下一兒半女,爺就擺酒納你進門侍候主母。&rdo;四阿哥做出浪蕩子的樣兒來可真不像啊……不過大爺既然捧場,李薇肯定不能半途而廢說不玩了,那這位真&iddot;大爺的臉色估計就不好看了。她側身拿帕子捂住臉假哭:&ldo;嗚嗚嗚……求大爺憐惜,奴家還是清白之身啊……&rdo;四阿哥壓上來:&ldo;清白?讓爺驗驗。&rdo;說着就上手。李薇扭來扭去推他,腳也輕輕的亂踢,嘴裡一直輕呼:&ldo;不要啊!來人啊!救命啊!&rdo;她玩上瘾了。等四阿哥解了她的衣服,她還一直推拒掙紮,倒讓他越來越激動……這算不算h扮演?四阿哥一沖進去,一臉滿足的還不忘接着往下演:&ldo;清白?爺看你早就有了情哥哥!&rdo;一邊說一邊大力往前沖撞。李薇被他撞的氣息不穩,話都說不清還堅持道:&ldo;嗯……奴家……奴家的情哥哥叫胤禛!奴家十四就讓他騙到野地裡得了手……胤禛……胤禛……&rdo;四阿哥伏下身,擡高她的腿最後說了句:&ldo;喊吧,這裡離得遠,不怕人聽見。想喊就喊吧。&rdo;說完就埋下頭隻顧自己快活了。本來李薇的感覺還沒起來,但聽了他的這句話後倒是迅速來了感覺,雙手雙腳都纏到他身上,胤禛、胤禛的喊個不停了。這次四阿哥也沒再捂她的嘴,真是由着她喊他的名字。兩人在屋裡,屋外玉瓶給蘇培盛端了碗茶,請他到隔壁的角房去坐一坐。廂房是李格格常去的地方,讓個太監進去歇腳自然不太合适。趙全保侍候起大太監來是非常熟練的,給蘇培盛打熱水泡腳,給他擰燙熱的手巾擦臉,最後捏肩。因為不能用飯,所以隻拿了一些點心來請蘇培盛先墊墊肚子。大概是侍候的挺舒服,蘇培盛難得多了句話:&ldo;小趙子,你是運氣好,跟了個好主子。人好,運道也好。好好侍候,日後才有你的好日子過。&rdo;他看着趙全保,意味深長的說:&ldo;說不定,日後連咱家也要受你的關照呢。&rdo;趙全保跪下麻利的磕了個頭:&ldo;奴才謝蘇爺爺提點!&rdo;蘇培盛接下來就一直捧着茶喝,一句話也沒有了。過了差不多一個多時辰,裡屋叫水,玉瓶出來後就拐到角屋來道:&ldo;蘇爺爺,阿哥爺歇了。&rdo;蘇培盛點頭道:&ldo;那我也眯一會兒,就在這個屋吧。&rdo;趙全保親自抱了新被褥來換上,侍候着蘇培盛躺下後,他輕輕合上門就守在了門口。玉瓶沖他使了個眼色,他點點頭,讓她放心。兩個時辰後,到了淩晨兩點,趙全保把蘇培盛叫起來,外面熱水等物都準備好了。蘇培盛進去隔着屏風把四阿哥喊起來。四阿哥隻是換上衣服就回了書房,在這裡洗漱用早膳後去了上書房。下午,張德勝帶着兩個小太監送過來了一個臉盆大小的白瓷盆,裡面養着幾株小巧的碗蓮。還有一張專門用來擺這個碗蓮的矮幾,一同被擺在西廂臨窗的書案旁。李薇起來後看到,坐在書案前賞了一上午的花,還下筆畫了兩幅亂七八糟的畫‐‐最後揉成團扔了。讓四阿哥看到,以他的眼光估計又要嘲笑她了。玉瓶道:&ldo;我就說四爺心裡有格格,這樣的東西可比真金白銀難得的多。&rdo;李薇也是這麼想,不過四阿哥給她的東西,不管是頭钗布料還是針線嬷嬷,樣樣都是想着她才送來的。不然逢年過節府裡都給東西,她住在府裡本來也什麼都不會缺的。托腮望着這盆荷花,李薇越想越陶醉。這都是四阿哥待她的心啊,她要好好照顧。她一邊柔情萬千的感動自己,一邊突發奇想讓趙全保拿銀子看能不能弄幾條金魚來。有水有荷再來兩條魚,那才像個微縮荷花池嘛。貝勒府裡倒是沒有花鳥房,但管花園的人那邊有錦鯉的小魚苗,趙全保也沒用銀子就弄回來了十幾條。李薇歡快的全放進瓷盆裡,小小的錦鯉魚苗在碗蓮下飛快的竄來遊去,看得她不停驚呼。&ldo;它們遊的好快!&rdo;她在盆邊圍了一天,拿各種點心掰成碎渣子喂魚。等晚上她睡了,玉瓶和玉盞再辛辛苦苦的給瓷盆換水,被她折騰一天水早渾了。如此過了幾天,四阿哥忙着宴會的事也沒再來,她就隻能跟這盆碗蓮玩。不死心的畫了七八幅荷花了,可畫完都沒滿意的就揉了。明明看名家畫荷花也沒多複雜,怎麼看怎麼好看,她畫的怎麼總覺得不對?李薇盯着書案上剛完成的一幅,畫的時候很滿意,畫完讓她自己評就隻能得到&lso;小學生書畫大賽一等獎作品&rso;的評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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