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再看看吧。&rdo;四爺道。等看過弘晖的字,查過他的書後,四爺就離開了。弘晖期待的看着福晉,見她搖頭就失望的垂下頭。福晉把他拉到身邊摟着道:&ldo;你要實在想去,額娘挑個時間帶你去。你阿瑪最近忙,抽不出空來。他又不放心把你交給别人。&rdo;弘晖聽到四爺不放心的話,高興的紅了臉。阿瑪待他一向嚴厲,不及待弘昐溫和寬容。可阿瑪的嚴厲之下,透出來的看重又讓他激動。隻是有時他也想從阿瑪那裡聽到一兩句關愛之言。額娘說阿瑪不放心他,他道:&ldo;兒子不去了。等阿瑪有空了,跟阿瑪一道去。&rdo;福晉感覺複雜的摸摸他的頭,讓他回前院了。晚膳前,莊嬷嬷禀報福晉,說:&ldo;汪格格的丫頭來說,汪格格月事來了,疼的厲害,隻怕是不能侍候爺,想問能不能叫大夫進來看看。&rdo;福晉皺眉道:&ldo;這快過年了,怎麼能為這個叫大夫?你去瞧瞧,看是怎麼回事。&rdo;外面,侍候汪格格的丫頭陵惠正焦急的轉圈,見到莊嬷嬷出來就迎上來,道:&ldo;嬷嬷,我們格格……&rdo;莊嬷嬷卻沒跟她去看汪格格,而是帶陵惠先回了她那邊。進屋後,莊嬷嬷面色一變,坐下道:&ldo;陵惠,你先給我個實話,汪格格這是故意的還是真的身上不好?&rdo;陵惠被分去侍候汪格格也是使了力氣的,能跟着主子才有出頭之日。她馬上道:&ldo;不敢在嬷嬷面前扯謊,格格确實是不好。&rdo;莊嬷嬷盯着她看了半晌,才道:&ldo;這個時候不好請大夫的,你也知道,将要過年了,就是大夫也要回鄉過年的。&rdo;陵惠壯着膽子說:&ldo;這不是……府裡現有個大夫嘛……&rdo;莊嬷嬷一怔,跟着笑了,像不認識陵惠般說:&ldo;喲,倒沒瞧出來,你這膽子不小啊。是,府裡是有個大夫,隻是那是你家格格能使動的?反正我是沒這個臉,要不,你托人去前院問問?看能不能把那大夫叫來給汪格格看看?&rdo;陵惠吐吐舌頭,前院都是四爺的人,跟後院的人平常連吃飯都不在一個鍋裡攪勺子,她去哪裡跟人套交情?何況,汪格格有沒有前程還不好說,她還不至于現在就掏私房幫她。再者,那大夫是一請就能請動的?隻怕大夫也做不了自己的主。至少要給張德勝遞話,可他也要問蘇爺爺。……要是能讓四爺知道就好了。說不定能過來看看格格。她是想能不能讓福晉開口。隻是聽莊嬷嬷這話裡的意思,怕是不願意跟福晉提。莊嬷嬷也不再多說,去汪格格那裡兜了一圈回來,見到福晉說:&ldo;汪格格倒是真病了,疼的小臉慘白,還有些起燒。&rdo;福晉沉吟不語。莊嬷嬷笑道:&ldo;奴婢倒覺得這汪格格有些意思,來了還沒幾天,就探出府裡現有個大夫。不知道使了多少銀子呢,她那丫頭陵惠剛才還跟奴婢提,想讓福晉開口,叫那個大夫給她瞧瞧呢。&rdo;福晉聽到這裡才變了神色,訝然道:&ldo;她想看府裡的大夫?&rdo;這是膽子大還是缺心眼?莊嬷嬷點點頭,說:&ldo;可不是?福晉,要不要跟那邊說一聲?&rdo;福晉哂道:&ldo;我何苦?開這個口又落不到半分好。再讓爺以為我給側福晉小鞋穿。讓汪氏先歇着,等過了年再說吧。&rdo;莊嬷嬷應道:&ldo;說的是呢,這月事是月月來的,誰知道她打的是什麼主意。&rdo;轉眼到了過年。李薇扛着七個月的肚子進宮了,可能七個月到底不能跟五個月的時候比,跪了兩天她就起不來床,四爺看着實在不忍再折騰她,想着反正第一天也去露過臉了,就叫人報了病,留她在府裡歇着。一府大小,除了宋氏的小格格沒帶進去外,其他人都跟着四爺進了宮。李薇在府裡除了每天問問小格格的起居,就隻剩下抱着肚子養胎。她是真累着了,并不是故意找借口,那天早上起來連坐起來都要靠玉瓶支着,沒人支就往下滑,她還是頭一次累得連骨頭都使不動,幾乎以為自己要癱了。吓個半死後,再想想這落後的醫療條件,她也不敢再逞能,踏踏實實的躺下養着了。府裡的事每天還是往她這裡報的,畢竟府裡主子隻剩下她一個了。過年時除了府外的拜貼,府裡的人事也雜亂起來。而且,兩位新格格耿氏和汪氏也來找她說話。俗話就是拜山頭。經過宋氏和武氏的事後,李薇也歇了跟府裡女人結交情的念頭,大家井河不犯,相安無事最好。人來了,她也不拒之門外,留着在堂屋喝茶。她算是理解當年福晉為什麼讓她和宋氏坐冷闆凳了。不是很想打交道,可又不得不打交道時,态度也能說明很多事。福晉當時的意思大概就跟她現在的想法差不多:你們乖乖的,不要來惹我就好。耿氏和汪氏也很有意思,來了兩天後,耿氏就不來了,汪氏還是天天來。這讓李薇忍不住拿宋氏和她當時做比較,這樣說耿氏像她,汪氏像宋氏?可她不是福晉,反而覺得耿氏走了比較輕松,汪氏天天來略煩。玉瓶看她不喜歡汪氏,說:&ldo;要不,奴婢去趕她走?&rdo;李薇覺得不太合适,顯得她太不近人情。人家是來巴結她的,又沒怎麼樣。誰知她這麼說之後,玉瓶說:&ldo;奴婢看不像,她像是有事要求您辦呢。&rdo;&ldo;辦事?&rdo;這就簡單了。李薇說:&ldo;讓她進來我問問吧。&rdo;無目的的巴結,那是想讓她舉薦她給四爺,這她真心做不到。求事的話,先看是什麼事,不難的就給她辦了,這樣大家都省心不是?汪氏進來後,先福身,說:&ldo;奴才擾了側福晉的清靜了。&rdo;李薇笑道:&ldo;不必這樣,過來坐吧。&rdo;等汪氏坐到她旁邊,她仔細打量着,笑問:&ldo;你今年多大了?&rdo;&ldo;奴才十六了。&rdo;汪氏垂臉答道。汪氏長着張鵝蛋臉,一雙柳眉不必修,像是天生長成這樣的,讓李薇羨慕不已。雙眼皮,大眼睛,挺直的鼻梁下是一雙淡粉色的小嘴。她沒塗胭脂,襯着光正顯得唇淡得毫無血色。李薇問:&ldo;怎麼不用胭脂?&rdo;唇色這麼淡,心髒病?貧血?汪氏小聲說:&ldo;奴才剛來過月事……&rdo;她為難了陣,李薇剛想說有事就說吧,她就起身跪下道:&ldo;奴才想求側福晉一件事,聽說側福晉這裡有大夫,想請側福晉開恩,賞大夫給奴才開些藥。奴才進府不能帶藥,也不能自己去抓……所以……&rdo;哦,李薇明白了。當年她進阿哥所時也是隻讓帶了衣服和首飾,别說藥材藥方了,一張紙都不許帶進去,胭脂香露全在進宮時就收走了。反正宮裡會發新的,不耽誤她們這群秀女用就是。她讓汪氏起來,問:&ldo;你這是老毛病了?月事不順?&rdo;汪氏說:&ldo;在家就有了。跟嬷嬷學規矩時跪得太久,寒氣入體傷了身。&rdo;她這麼坦白,讓李薇不好接話。都說交淺言深,這汪氏嘴上怎麼跟沒把門似的?她又不能跟她一起罵嬷嬷。李薇隻好道:&ldo;真是可憐啊。&rdo;&ldo;你回去吧,我一會兒讓大夫去看你。&rdo;李薇說。汪氏告退後。李薇叫玉瓶去請大夫,&ldo;拿二兩銀子給大夫,别讓人家白跑一趟。&rdo;玉瓶一邊拿銀子一邊道:&ldo;主子管這種閑事幹什麼?&rdo;李薇明白她的意思,宮裡府裡這麼久了,她也了解大家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比如汪氏求大夫這事,她隻要推說大夫在前院,她吩咐不到也就可以了。請了大夫,大夫還要開藥,汪氏要抓藥,吃藥,這牽扯就多了。說請大夫時,李薇隻當是件小事,現在想起來後面的麻煩來也有些小後悔。真是懷孩子傻三年。可想想看,汪氏也挺可憐的,請個大夫隻是她擡擡手的小事而已。何不成全人家呢?做好事就當積德了。要是她真為了怕麻煩就拒絕汪氏,她反而覺得自己有哪裡不對頭了。有了她的話,趙全保就跑了趟前院找到張德勝。張德勝管書房這一畝三分地還行,除了這裡前院别的地方他也插不進手。答應趙全保挺痛快,轉頭就去找張保。張保先是聽他說趙全保叫大夫,立刻緊張問:&ldo;側福晉有不妥?&rdo;再一聽是側福晉給新格格叫的,沒好氣道:&ldo;這位主子真是菩薩心腸啊。&rdo;閑着沒事幹了吧?這事她不叫,肯定沒錯。汪格格又不是急症,隻是月事疼而已。何況月事都過了。叫了,後面的事肯定多,肯定麻煩。大家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側福晉非要扮觀音,圖個好名聲?張德勝不接話隻是呵呵笑。張保再看不慣,也不過說兩句閑話,側福晉不管幹什麼都是對的,他這種小人物管不着也管不了。他轉頭去喊了白大夫,叫了個小太監替他領路,汪格格那邊的身份來曆也都交待給他。張保囑咐白大夫道:&ldo;白爺一會兒出來,還是到側福晉那邊去轉一圈,給汪格格診的也給側福晉報一報。&rdo;白大夫道:&ldo;小的明白了。&rdo;汪格格就在屋裡等着,見一個小太監領着白大夫進來,笑着對陵惠說:&ldo;我就說這樣沒事。&rdo;陵惠笑,說:&ldo;那奴婢去給大夫倒茶來。&rdo;轉身出去乍舌,心想這汪格格的膽子不是一般的大啊,居然就真敢直接對側福晉開口了。好歹先從丫頭那邊遞個話,試探試探啊。萬一側福晉惱了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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