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花摸着看看,說:&ldo;我看怎麼像是舊衣服?&rdo;鈕钴祿明白橋香的顧忌,忙道:&ldo;也不是舊的,料子是家裡存了幾年的,參選時做的,就上身過一次。&rdo;參花提起袍子細打量,道:&ldo;那就還成。&rdo;穿舊衣服未免不夠恭敬。但打扮的鮮花嫩柳一般就是缺心眼了。穿好衣服梳好頭,參花拿着胭脂不知如何下手,為難道:&ldo;是上胭脂還是不上啊?&rdo;橋香道:&ldo;唇上用一點,臉上用一點,再勾一勾眉。别的就不折騰了。&rdo;終于打扮好了。鈕钴祿站起來在屋裡走了兩圈給兩個丫頭看,不安道:&ldo;這樣行嗎?&rdo;參花和橋香都說:&ldo;行,格格,咱們就這麼去。&rdo;于是參花留在屋裡,橋香陪着鈕钴祿氏一起去東小院。一路上,橋香都在叮囑鈕钴祿氏:&ldo;格格,要是側福晉心情不好,千萬别硬頂,磕完頭請過安咱就回去。要是側福晉正忙着顧不上見咱們,那也是應該的,側福晉事情多,難免沒功夫。&rdo;鈕钴祿氏叫她說的更加不安,道:&ldo;你放心,我都知道。&rdo;東小院裡,玉瓶侍候着柳嬷嬷給主子按摩。現在一大早,主子起來就到院子裡玩繩戲,跳夠兩百個再回屋,柳嬷嬷再給主子松松筋骨。這一通完了才是用早膳。二格格早不跟主子一起用了,她一早用完就跑前院去騎馬了。四爺要二格格多&lso;病&rso;幾日,不許她出去找直郡王家的大格格玩,可又怕她悶了,就說下午弘昐他們去騎馬,上午校場是空的,二格格可以去。雖然隻是騎馬在校場裡繞圈子,二格格也樂意啊。東小院裡就隻剩下主子了。侍候完早膳,她叫人把膳盒送回膳房,就見玉盞過來道:&ldo;鈕钴祿格格來給主子請安磕頭了。&rdo;玉瓶沒好氣道:&ldo;天兒這麼好,她幹點什麼不行?偏要來給主子添堵……我還沒顧上跟主子提她的事呢。&rdo;玉盞為人溫吞,和稀泥道:&ldo;她不來也不行。這都過了十五了,前面還能說主子沒空事多,現在閑下來了再不來,就該是她的錯了。&rdo;玉瓶深深歎了一口,兩手一攤,道:&ldo;你說我怎麼辦?主子那邊怎麼說?&rdo;玉盞道:&ldo;總要說的。&rdo;她停了停,小聲說:&ldo;這位進來時咱們主子爺還特意去喝了杯酒呢。我覺得隻怕不能像汪格格和耿格格似的那麼晾着。&rdo;玉瓶怎麼會想不到?為難半天還是跺跺腳進屋了。她小心翼翼的先給李薇換了碗茶,拆地雷似的架勢叫人看了好笑。李薇就好奇的問她:&ldo;什麼為難事不敢跟我說啊?&rdo;玉瓶呵呵陪笑,道:&ldo;主子,您先平平氣,這……确實是有件事,就是之前您坐月子,主子爺交待不叫告訴您那些亂七八糟的雜事。&rdo;能叫四爺吩咐的,肯定不會是小事。李薇的臉色就沉下來了,玉瓶好懸沒跪下,她頭都不敢擡的小聲說:&ldo;去年十月初四的時候,鈕钴祿格格讓擡進來了。&rdo;半晌,李薇才道:&ldo;哦……&rdo;不是個叫人開心的事,但當時四爺能将她的戲言當真,壓着不叫人家進府已經夠可以了。論起來是她對不住人家。何況當時她大概真是腦子進水,現在叫她去跟四爺提這個,她都開不了口。懷孩子時真有種全天下都該寵着她的感覺啊……幸好生完了就恢複理智了。見玉瓶還低頭站着,她不好意思了,軟語道:&ldo;這也是應該的,你不必這樣。&rdo;玉瓶還不敢擡頭,繼續說:&ldo;鈕钴祿格格就在外頭……來給主子請安磕頭……&rdo;原來如此。有了剛才的鋪墊,再聽這個消息就不那麼難以接受了。而且,李薇想想,人家鈕钴祿氏也是受了無妄之災的。她道:&ldo;那就請進來吧。&rdo;玉瓶趕緊叫玉盞去請人進來,回來李薇還吩咐她準備禮物:&ldo;厚三分吧,也是我對不起她。&rdo;玉瓶可不依,連忙道:&ldo;這話怎麼說?主子是誰?她是誰?她在主子跟前要跪着,哪兒有她跟主子強的道理?&rdo;&ldo;話不是這麼說的。&rdo;李薇歎了口氣。尼瑪鈕钴祿這個名字可是如雷貫耳,叫她想裝不知道都不行。誰叫她生了大名鼎鼎的弘曆呢?她對福晉還能淡然處之,未嘗不是因為她算是命運的失敗者。雖然穿來後感受到森嚴的階級差别才對福晉有了天敵的感覺。但就像四爺必定會登基一樣,鈕钴祿會不會生弘曆?生了弘曆會不會登基?問題是她搞不清弘曆是怎麼打敗四爺的其他兒子當皇帝的,說不定是這小子天生就加滿了皇權的技能點,叫人一見就驚為天人,從康熙到雍正都在他面前自愧不如。李薇對乾隆總有這種詭異的印象,也不知從何而來。反正就是他是天生的皇帝,康熙爺一見他就喜歡,立雍正就是因為看好他。當年貌似是在曆史書上還是哪裡看到這個結論時還覺得康熙爺好有眼光!乾隆帝真是……是金子必須要發光啊!不過現在四爺在她眼前戳着,叫她相信四爺這麼大個人了,還要靠一個不知道是幾歲的孩子在康熙面前定下皇位……這也太扯了吧!雖然不知道康熙見的是幾歲的乾隆,不過肯定就是小學左右的歲數吧?一個小學生相信他未來能夠治理好中國?他就真是智商一百八,那還是太兒戲了啊。但不管怎麼說,鈕钴祿氏是未來的乾隆媽是不争的事實。長大後穿越再長大一回的李薇從另一方面考慮,乾隆登基除了天命所歸論外,起決定性作用的肯定在别的方面。要麼是鈕钴祿氏心機城府特強,要麼是乾隆帝從小天賦異秉,無師自通争權奪利。但前提必須是擋在乾隆前面的諸位阿哥紛紛落馬,才輪得到他。李薇捏指一算,呵呵……她生的三個阿哥全排在乾隆前頭。這才叫天敵呢。外面,鈕钴祿氏與橋香站在東小院裡已經等了有小一刻了,太陽再大也叫她兩人膽顫。橋香小聲道:&ldo;格格,咱們不着急。要是側福晉沒空見咱們,咱們就先回去改日再來。&rdo;話音剛落,玉盞來請鈕钴祿氏進去了。橋香被留在了屋外,她緊幾步跟到台階前,到底不敢上去。屋門前站着的丫頭跟她一般服色,卻隻能站在屋外打簾子,這叫橋香不免有些心怯。屋裡,李薇正準備好迎接乾隆媽,誰知進來了一個看着像初中生的小女孩,臉還沒長開,圓圓的臉,長得倒挺大方。她跟着玉盞進來,規規矩矩的在離她三步遠的地方跪下磕了個頭,恭敬道:&ldo;妾鈕钴祿氏叩請側福晉萬福金安。&rdo;&ldo;起吧。&rdo;李薇呼的松了口氣。不知怎麼回事,她突然有信心了。這不是曆史,而是她的現實。在這個女孩面前,她占盡先機。要真是這樣還被她比下去,李薇真覺得自己是人頭豬腦,白活了兩輩子。給她自信的不是别人,就是四爺。她不相信到了今天,四爺還會抛棄她。如果今後真有那麼一天,四爺立了鈕钴祿氏的兒子為帝,那肯定是有原因的。她要把這個原因找出來,然後掐死在搖籃裡!平靜下來的李薇笑盈盈的叫鈕钴祿氏坐到身邊來,仔細打量後更放心了。嘿嘿嘿她沒有她漂亮!就算她現在體重略超标,但她也能自豪的說,比起鈕钴祿氏,她充滿了女人味兒。當然,鈕钴祿的年輕還是給了她一點壓力。隻好努力保持魅力了。女人年輕有年輕的好,成熟有成熟的魅力。她今後的努力方向就是這個了。與鈕钴祿聊了句,李薇自覺已經夠和氣了,就端茶送客。鈕钴祿都不知道自己在側福晉那裡說了什麼,直到出了東小院好久才慢慢清醒過來。可回到武格格那裡後,她就發愁了。參花已經把屋裡收拾得差不多了,可見到橋香抱回來的東西後,吓了一跳道:&ldo;這都是側福晉賞的?&rdo;李薇說加三成,玉瓶也不可惜東西,比着以前給汪格格和耿格格的加了三成。結果四匹料子,兩對镯子,四根钗,一盒十二支四時花簪。這禮太厚了!鈕钴祿氏叫參花和橋香趕緊把禮物清點後收起來,然後把冊子拿來看。她剛進府,冊子隻記了寥寥的幾頁。可頭一頁就是福晉賞的。四匹料子,一對青玉镯子,一對八寶金镯,一對玲珑銀镯。四根钗,一對燕的一對蝴蝶的,都是好兆頭的。一對玉佩,麒麟送子和五福捧壽。另有六根花簪。福晉與側福晉的東西幾乎要打平了。鈕钴祿氏被這兩位主子賞的東西折磨的一夜沒睡好,她隻擔心一樣,要是福晉和側福晉真的在打擂台,拿她較勁怎麼辦?另一邊,福晉也得知鈕钴祿氏去向側福晉請安,然後得側福晉厚賞的事了。李氏這是什麼意思?到了弘晖回府的日子,四爺領着弘晖進了正院。福晉看着弘晖一日日長高,心裡高興,不好當着四爺的面拉着弘晖說話,就叫他先回屋歇一歇。&ldo;一會兒做了你愛吃的菜。&rdo;福晉溫柔道。弘晖最近有些變聲,不愛說話,隻笑着說了一句:&ldo;那兒子可要多吃幾口。&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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