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高數課的感覺就隻有一個,滿黑闆都是中了病毒的亂碼,而高數老師口中的一字一句很容易就被大腦自動轉化成了催眠曲,是以也可想而知我最後必然挂科的悲劇結局了。
不過這都不是重點,重點在于醜人多作怪,不,應該是高數老師多奇葩。
于是就有那麼一天,這位奇葩高數老師忽然想要看看這個課堂上有多少人沒帶書來,而作為懲罰,他決定要讓這些同學上講台上做題,如果做錯直接挂科。
我本來對高數的認知也隻是語文課上學來的那兩個漢字,而對于上高數課這件事我雖然是抱着比上其他課高了一百倍的興趣去的,但我的興趣卻都是奔着紀齊辰的,哪有剩下的心思分給高數的?
所以沒帶書的人之中也就不可能少了我了,我看着黑闆上那些根本看不懂的亂碼,一瞬間有了那種既生瑜何生亮,既生了我,為何生高數的哀怨,看着高數老師慢慢朝我走來,我頓時又生了風蕭蕭兮易水寒的寒意,看樣子去講台做題注定是一次有去無回的挂科路。
當高數老師走到我課桌旁邊,我剛要站起來,桌上忽然多了一本書,書裡整潔的亦如我從來的不看的書一樣,好像唯一能證明這本書不是新書的證據也隻是封面上字迹工整的紀齊辰三個字。
等我轉身看旁邊的紀齊辰的時候,他已經走上了講台,他的個子很高,站到講台上的幾個同學中間立刻顯得鶴立雞群。
我此刻卻沒心情去贊賞自己的眼光了,心想着他的書看起來比我的高數書還幹淨,我尚且還為了應付考試畫了幾次重點,看他的書那麼新大約是連翻都沒翻過的,現在卻為了我主動站到了講台上,要是他真的被挂科了,我的内心該多愧疚?
所以,我以身相許的機會終于來了嗎?
正當我小心髒跳的有些複雜的時候,就看見紀齊辰從那一群低頭默哀學生中走過,果斷的拿起了粉筆,然後唰唰寫了一黑闆工整的“亂碼”,讓剛開口想要說教的高數老師一張嘴愣住了。
我滿心慌張,覺得紀齊辰這種死到臨頭,不低調求饒也就算了,還寫一黑闆粉筆鬼畫符故意氣老師的行為實在是太作死了,剛想跑過去攔住紀齊辰。
卻聽到高數老師扶了扶他那厚重如同酒瓶底的眼鏡片,很不情願的讓紀齊辰回座位了。
我還能清楚的記得當時全場本來昏昏欲睡的幾個妹子,瞬間瞪得大大的眼睛。
我看着紀齊辰那幹幹淨淨的高數書,本來有的那種同一戰線的感覺瞬間消失,不由感歎了一句,當年學霸已經成為學神,而學渣永遠是學渣。
等紀齊辰從台上下來的時候,我問他究竟背着我偷偷學了多久,紀齊辰瞥了我一眼:“剛才你發呆的時候,我随便看了幾眼。”
好吧,學神就是這麼任性!
被迫回憶了一番當年不堪回首的往事,我歎了口氣點開了評論,瞬間看到一大批學渣們的評論,一個寫的比一個虐,看到最後,仿佛已經看到學渣們抱頭淚流成河的場面,真是夠心酸。
剛想再看看别的話題調整一下心情,旁邊的陶園園神秘兮兮的跑到我身邊:“聽說咱們公司3月要組織去旅遊呢,你說會去哪旅遊啊?”
說起單位的旅遊,巴掌大的a市都出不去,說好聽是旅遊,說不好聽也不過是在附近遛個彎罷了,難得陶園園還能保持這麼高的熱情度。
我眼睛沒離開電腦屏幕,想都不想道:“不是西山,就是新豐公園呗,不要錢,還能容納大批量‘難民’,a市不就這麼兩個地方?”
陶園園搖頭道:“你以為這還是閻王臉組織啊?這次的組織人可是紀經理,紀經理這麼年輕,這麼帥氣,這麼有品味的人,自然不會選這麼不符合身份的地方喽。”
“紀經理組織?”轉頭看到陶園園無比期待的表情,我實在不想打擊她,就紀齊辰的品味來說,确實不會是去西山或者新豐公園,但說不準連去這些地方都不如,比如當初我們第一次約會,他就定了個圖書館的約會地點,我本來抱着一腔熱血想要跟他濃情蜜意,奈何圖書館是什麼地方?根本不讓大聲說話,而小聲說話又不是我風格,所以我隻好趴在桌上假裝看書,而紀齊辰就抱着一本法語書生生在那看了一下午,壓根就沒搭理我,至此以後我便再不敢讓他定約會地點了。
這次如果是他組織的話,不知道會不會讓我們全體人員陪他去圖書館看書呢?
“你說紀經理會不會領咱們去國外啊?比如去巴厘島看日落,去北海道看雪,去馬爾代夫看海。”
我白了一眼陶園園,打斷了她的異想天開:“大白天的做什麼夢啊,這是公司旅遊,不是度蜜月,上哪弄錢給你周遊世界?你就祈福至少去的地方是個能說話的地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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