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兩位一個問題,若有修行者屠人滿門,是對是錯?”
“那自然是錯!大錯特錯!”
萬群毫不猶豫,脫口而出。
“那若是被屠之人先前殺那修行者一家呢?他不過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何錯之有啊?”
“可是景陽法規定不得動用私刑,需報官懲之,違者收監,沒收家産基業......”
萬群的聲音越來越弱,因為在他心裡在想若是有人先屠他滿門,他必同樣對之。
這時傅丞翊想起了在萍水鎮時,那仙人應如是對他說過的話。
“所謂道德,無非是用以約束世人行為的說辭。道德随人間風雲而變,從來都隻有上上人說了才算......正道出于你本心。”
他随即重重點頭,朝那人抱拳謝道:“我懂了!”
那人抱拳回禮:“修武修行修德三位一體,方算得上是一名真正的修士。而天下修行者,之所以不敢稱自己為修士,乃是皆困于修德一途上。”
許是又想起自己因被那白氣喚醒心中欲望,犯下了不可饒恕的殺行,那人苦笑道:“譬如我,将首席弟子一身份看的過于重要。宗門内言我無資質的師兄弟皆被我斬殺。我已着下大錯,再有何顔面修德?”
傅丞翊聞言遂将應如是告知他的那句話贈予了那人:“人心彎曲水,世路重疊山。倘若你因此次錯誤而浸潤其中,更難修德。”
起身向前拍了拍那人肩膀,傅丞翊緩緩說道:“走你自己的路,遵己心,從己道!”
三人各自沉默半晌後,那人抱拳朝傅丞翊和萬群說道:“不管怎麼說,感謝二位!我即刻返回宗門請罪!”
說罷他看了一眼傅丞翊,感激道:“兄台今日的話,我記在心裡了!”
那人不再耽擱,将左手長劍負于身後,他腳尖點懸空,右手撩開頭頂白氣,身形化作長虹飛向溝頂。
“我叫張阮風,北荊武當太極門弟子,二位若是日後得空到此,我定盛情款待!”
聽着張阮風聲音從頭頂悠悠傳來,萬群撇撇嘴:“北荊?武當山?那可太遠了。這輩子恐怕也沒有去的機會咯。哎!不對!他還不知道咱們是誰呢!”
“漠川傅丞翊!萬群!”
萬群仰起頭,中氣十足的朝溝頂喊道。
“好名字!張某記住了!”
待那人身影徹底消失後,萬群揮開身前白氣霧團,向傅丞翊問道:“你說,這藏毒白氣會不會像先前的霧障一樣,有光珠那種東西制造了它啊?”
萬群這句話倒提醒了他,傅丞翊點點頭:“說不定還真有!走!咱們順着風向去前頭看看!”
白氣霧團自南向北而來,傅丞翊老兩人便逆着風向而上。片刻後,兩人遠遠看到了前方有一團白色光亮。
“還真讓你猜對了!”
“修武這麼多年,我可不是隻長境界!”指了指自己的腦門,萬群自誇道,“多少也得長點腦子吧!”
“誇你一句你還喘上了。”
沒好氣白了萬群一眼後,傅丞翊直接朝着那團白色光亮而去,萬群見狀也是趕忙跟上。就在兩人離那白色光亮不過丈許的距離時,那團白光忽然消逝,天塹溝壑處五十米處的藏毒白氣也随之消失。
原先那白色光亮所在的地方緩緩出現一個手持紅色風幡,身着錦緞華服的少年。
若是景陽大小官員或者九龍鎮的張顔在場,肯定能認出這人。
他便是景陽當朝左相,朱辭鏡。
但值得讓人猜思的是,這朱辭鏡剛解決完九龍鎮的事兒此刻應該在回王城複命的路上才對,為何會出現在天塹溝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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