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已尋得,傅丞翊和小七身形如虹,踩着一側崖壁迅即升空。半晌後兩人眼界逐漸開闊,想來已是趨近溝頂。傅丞翊轉頭一看,原先霧蒙蒙的天塹溝壑現今一覽無餘,若眼力好些甚至能直窺溝底淤泥。失去了那層神秘色彩的掩蓋,這溝壑如今看來,倒更像是一道尋常天險,如棋盤上的楚河漢界,将西荒和景陽硬生生分隔開來。
綠裙女子小七待傅丞翊上溝足足一刻鐘後才一個空中跟鬥落地,姗姗來遲。她适才于崖壁上隻顧一路追趕,這會兒正彎腰屈膝,一雙玉手擦去額上香汗。待氣息稍有平複,她拍拍綠裙沾上的土屑,起身惬意的伸了個懶腰。
“呼!還是上頭空氣新鮮一些!”
那腰間所系白衿襯得她身段窈窕,盈盈一握。
傅丞翊也學着她的模樣,閉上雙眸,身子微微前傾,貪婪的仿佛要将裹挾着草綠樹香的空氣,盡數吸入肺腑。
“你們看!那人所背之劍,不就是拾柒嘛!”
林中突然傳來一聲驚喝,緊接着便是一群穿着打扮不一的江湖人小心翼翼朝着兩人逼近。
傅丞翊漠然瞥了一眼那群江湖人,已然知曉他們心中那打的叮當響的算盤。想起先前範黎有意教他尋劍亦可假借他人之手勿事必躬親。他雖然領悟,但參得透道理并不代表就能照此做的天衣無縫。命運也罷,機緣也好,總之那拾柒劍最終還是他自己親手取到。
混迹江湖,除了需有一身可仰仗的好武藝之外,還得精于算計。知螳螂捕蟬的人何其多,但懂黃雀在後的人自然也是不少。眼前這群江湖人,許是随同所屬勢力而來,亦或是單槍匹馬想借此盛事闖出個名頭,但所圖一緻,無非是傅丞翊背上那柄拾柒劍。
小七自然不是呆傻之輩,那群江湖人齊圍的一瞬,她心裡頃刻門兒清。于是小七頗有些氣惱,遂朝着他們出聲喝到:“你們這些人沒本事取劍,便守在此地觊觎他人成果,一個個不覺羞臊嗎?”
小七這話顯然是對牛彈琴,自那群江湖人中走出兩名黑衣裝束之人,他們一高一矮一胖一瘦,站在一起顯得有些對仗和滑稽。那瘦長之人率先開口:“這裡是什麼地方?這裡是天塹溝壑,也是江湖!江湖人想做什麼,輪得到你這個小女子來說教?”
“就是!就是!”那胖矮之人随即附和,“我們江湖人有一個不成文的規矩,那便是從不殺女流之輩!你若不想惹禍上身,那就趕緊離開此人,自行逃去吧!”
哪知小七聞言更怒,她指着那兩人的鼻子叫罵道:“女流又怎樣!自古英雄不問出處,難道說女子不是人?還是說江湖隻是你們男子的江湖?”
那兩人互瞧一眼,一時間竟覺得有些無言可對。
“我不是你們江湖人!我也不必守你們這些江湖人的破規矩!”
人群中又傳出一聲叫喝,随即傅丞翊便看到一個華服錦衣,面容清瘦的少年人在一群眼神肅殺,裝束統一的人的簇擁下,緩緩走來。
此人正是先前遭陸畔果核砸頭,而後欲找其理論卻被自己那名忠實随護帶離的桓幼松。
桓幼松左右打量了一眼,見小七身邊隻有一個陌生男子,并無先前那二人身影,遂将心中警惕放松了幾分。他将雙手抄在寬大的袖袍中,模樣頗為得意的在原地踱步。
“姑娘,先前自營帳時那驚鴻一瞥,我就觀你生的漂亮。”桓幼松身形站定,眉眼輕挑,“這會兒離近了看,這心中是愈看愈歡喜呀!”
“你是誰?”
小七擡眼瞥了一眼桓幼松,朝他冷聲問道。
“姑娘不必知道我是誰,隻需知道,我是來幫你的人!”
“幫我?”
“沒錯!”桓幼松輕輕點頭,一雙狹長細小的眸子開始打量起傅丞翊,“隻要姑娘答應我,離開那人身邊,不在此地說些沒來由的話,待會争鬥起來,我便能保你安然無恙。”
小七聞言不怒反笑,這人和那兩個江湖人一樣。話裡看似都是規勸自己不必牽扯其中,但話外卻是充滿了來自男性居高臨下的睥睨和自大。
“多謝公子好意!”
小七朝桓幼松嫣然一笑,就在桓幼松以為小七改變心意,他點點頭心中贊一聲這女子倒是個識相之人,臉上笑意逐漸濃郁時,卻見那小七面色瞬現不屑,朝着自己狠狠啐了一口。
“呸!本姑娘想怎麼做,當然也輪不到你來說教!”
說罷,小七緩緩抽出手中長劍,那銀色劍身在日光的照耀下,更顯淩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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