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塹溝壑密林隐隐有開辟出兩處戰場的模樣,一處為棕衣連帽遮面,不知姓甚名誰和來曆幾何的四名壯碩男子對上一群觊觎拾柒劍的江湖人,一處則是李景修等四名大境界修行者之間的交鋒對峙。但無論哪一處,雖是氣氛劍拔弩張,但卻是無一人敢率先出手。
黃日天掃了眼在場三人,心中權衡考量,一思不可敵三,二觀又無援兵。暗罵一聲文海老秃驢該死之後,他遂換上尋常神色,朝着李景修與文海和尚說道:“今日之事,我景陽暫且記下了。”
尤是對于李景修,黃日天抱拳笑言:“來日黃某定親率大軍上門讨要說法,屆時還望二皇子莫要故意不見。”
“随時恭候。”
李景修當然聽出那黃日天話中意思,西荒與景陽本就是不死不休的仇敵,他又有何懼?
“告辭!”冷哼一聲,黃日天拂袖而走。
夏知弈見此也是傾刻失了興趣,他非北荊官場之人,所以并不站李景修與黃日天其中任何一人立場,純屬生性好鬥罷了。
“掃興。”夏知弈擺擺手,随即轉身打算離開此處。剛行出幾步,他轉頭瞥了一眼那李景修後,依舊不忘朝他出言譏諷道,“說好咱們三人痛快打一場,你還叫了幫手,當真是令人不齒!我便更瞧不起你了!”
“随便。”李景修笑了笑,“我不在乎。”
夏知弈皺了皺眉,直接轉過頭去,二話不說也是徑直離開了此處。
原地隻剩并肩而立的李景修與文海和尚,按道理來說,李景修怎麼樣都要對這和尚道聲感謝,畢竟若不是他表明立場,自己與黃日天三人之戰怕是在所難免。但他卻是迎着文海和尚深邃的眸子冷聲說道:“我不會謝你。”
“阿彌陀佛,老衲未曾想過讓李施主道謝。”
李景修仰頭望天,見陰雲緩緩積聚,似有秋雨将落。
“你命修一脈當年慘遭屠戮,非我兵家之責。要我說一千道一萬次,也是如此。”
“老衲心中如明鏡般了悟,李施主不必多說。”
“這條天塹溝壑不僅将西荒與景陽攔腰折斷,更是一路蜿蜒至北荊。孫昭淩對淩雲寺出手,我父皇并不知。”
“阿彌陀佛。”
文海和尚單掌施禮吟誦一句,似想起當年淩雲寺慘案,他緩緩閉上了眼睛,“老衲知曉,也從未有問責西荒之說。”
“那你今日為何幫我?”
終于李景修問出了心中疑問,先前話語恐怕皆是為此言鋪墊。
此時林中已是落起淅淅瀝瀝的朦胧小雨,二人手中未持雨傘,身上也未曾披件蓑衣。但那鋪天蓋地的細密雨滴卻是如有意避開二人般,在将要落在他們身上時,齊齊向一旁閃避。
“老衲既屬命修,那便可參透輪回。”文海和尚說道,“一日于佛前誦經,忽得菩薩指引,言有天選之子,身背雙劍。一曰拾柒,二曰水鳴澗。”
雨勢愈來愈大,二人衣衫未濕片縷。李景修聞此心神震動,遂朝文海和尚開口問道:“此子可是......”
文海和尚并未言語,隻是一臉天機不可洩露的神秘模樣。
“你想怎麼做?”
文海和尚想了想,走到李景修身旁,俯身在他耳邊低語了起來。
而傅丞翊這邊,那群江湖人也終于是在那四名壯碩男子的手段震懾下,徹底對傅丞翊及他背後那柄拾柒劍失去了想法,他們齊齊閃開,為傅丞翊讓出一條路來。
“公子,請!”
那四名男子兩兩對向而站,躬身示意傅丞翊可自行離去。
傅丞翊也未耽擱,直接擡腳便走。隻是走到那四人身前時,他還是出于感激準備朝那四人抱拳作揖,不料身才彎下一半便被最邊上一人趕忙出手扶起。
“公子不必多禮!我等承受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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