綿長淅瀝的秋雨整整下了一個日夜才肯就此收停,長孫與樂好不容易又瞧見了太陽,遂差一弟子為其搬把竹椅,好在院中晾曬一番,去去身上濕氣。長孫與樂身子躺在竹椅上,心中盤算着紀象坤去日許久,無論找沒找到那吳通,都要回來報個信兒才對。
“莫不是有什麼變故?”心中猜思着,長孫與樂随即擺手向身後一人喚道:“宇梁啊。”
那心劍一脈三位護教之一的肖宇梁趕忙走上前去,正對着長孫與樂朝他躬施一禮:“弟子在!”
“你遣個門中弟子下山瞧瞧或是找個郵子打探打探。”長孫與樂将身子稍稍坐直,一雙蒼老的大手顧自撫摸椅柄,“看象坤與你那吳通師弟行到了哪裡?”
在長孫與樂心中,或許從始至終就未曾做過吳通不随紀象坤回來的打算。自己這三位弟子的脾氣和心性,長孫與樂自诩了解的極為透徹。
先說眼前人,比如這個肖宇梁,排行老二,但性子沉穩,心思細膩。打理起心劍一脈宗門事務那叫一個得心應手,井井有條。自吳通下山未歸以後,便是他最得長孫與樂器重。說起那排行老大的紀象坤,心中裝着宗門不假,但心眼卻着實有些小。而且這人有時候會耍些小聰明小手段,自以為做的天衣無縫但常被長孫與樂一眼看穿。
至于吳通,幼時及少年,那都是極為聰慧機靈,眼睛一睜一閉都是個壞點子和鬼主意。當然,那些壞點子和鬼主意都用在了偷懶練劍和入定修行上。他心善,看似無欲無求,但若是涉及到事關他自己的原則問題,那便是毫不退讓。長孫與樂曾笑稱吳通:菩薩心腸,金剛手段。
“是。”
肖宇梁點頭領命,退後三步轉身擡腳欲離開此處之時,忽見一宗門子弟連滾帶爬而來,帶着驚懼和哭腔朝長孫與樂喊道:“掌......掌教!不......不好了!紀......紀護教死了!”
肖宇梁趕忙上前雙手緊緊握住那弟子胳膊,一臉不可置信的朝他問道:“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紀護教死了!”那弟子胳膊吃痛,他強忍着咽下口水,“屍體就在山門前的棺材裡!”
長孫與樂随即起身,先前所坐竹椅自椅柄開裂傾刻後整個化為齑粉。
“帶我去!”
前一日秋雨落,鳳池山莊内邬潇潇和紀象坤硬碰硬對上,最終以紀象坤不敵而一命歸西為這場較量畫下了句号。傅丞翊來遲一步,并未親眼目睹邬潇潇那樸實無華卻又氣貫如虹的一劍,加之邬童父女二人有意隐瞞,所以他依舊不知邬潇潇乃是大境界修行者。
至于傅丞翊問起湖心亭明顯的打鬥痕迹和莊中斷壁殘垣,邬童這次并未诓騙他。他将自己的真實身份以及紀象坤為何到此全盤托出,末了邬童說:“師兄對我拔劍相向,我二人相鬥,他終是敵不過我,被我斬殺了。”
“所以你并非初成境!”傅丞翊發現了重點,“乃是如那個什麼大象什麼乾坤的那個人......”
“咯咯,是紀象坤。”
邬潇潇被傅丞翊那句大象乾坤雲雲的話給逗笑了,她夾起飯桌上一盤燒雞的雞腿放在傅丞翊碗中,朝他提醒道。
“對!紀象坤!你和他是一樣的境界,乃是點指!”
看着傅丞翊那一臉震驚和豔羨的表情,邬童索性裝到底,他點點頭,眉毛上挑,像世外高人般淡淡道:“那是自然!”
“先前在天塹溝壑密林中,我遇到個和尚,他說入點指便可凝聚出法相。老狐狸,那你的法相是什麼品階?”
這個問題倒着實把邬童問住了,法相是什麼品階?
他偷偷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兒,可邬潇潇正低頭小口咀嚼米飯,并未瞧見他遞來的求救眼神。包含邬童在内的現今天下不少人一度修行停滞,能到初成者算作十之五六,可能到點指者恐怕是也就十之二三。所以對于法相及品階有了解的人是少之又少,但偏偏清楚的人還被傅丞翊給遇到了。
這衍化自身法相嘛,邬童自然也是了解的。畢竟他曾經一心追求境界再進一步入點指,而後衍化法相和修出本命飛劍,四等法相虛實、無上、至尊和天外。
“無上?”
邬童有些不确定的朝傅丞翊回道。
“那你豈不是以點指的修為就可和黃日天那超然境一戰了!”傅丞翊聞言更加興奮了,“他便是無上法相!”
邬童剛喝口湯,聽完傅丞翊這話差點兒沒把那湯再一口給噴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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