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便迫不及待想着要搬離這兒了。
能接近皇上固然好。那樣天下第一尊貴的人,又生得極其俊美,誰不想親近讨好他呢?可那也得有命才行!
在涵春室待得越久,觸怒皇上的時候也就越多。蕊兒不比芳草自滿,她心中清楚,她的那些手段擱在這個地方,撓癢癢的力道都沒有。這宮裡的規矩森嚴,說不準她什麼時候便違了規矩。
倒不如以退為進,搬去和楊幺兒一塊兒住。這個傻兒,傻歸傻,但她既然能得皇上另眼相看,想必有她的本事在。不說旁的,學習一二都是好的。待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再去獻殷勤不也來得及?
至少……至少住在楊幺兒的身邊,命是能保住的。
想到這裡,蕊兒的身子抖了抖。
她忙拽了拽被子,蓋住發寒的身體,面色蒼白地閉上了眼歇息。她病是真病了,隻是她昨日故意碰了冷水,入夜又踢了被子,方才有這一病……
劉嬷嬷聽了小宮女來報的話,認真思慮一番。
“楊姑娘一人住在燕喜堂,平日裡難免覺得無趣,若有人陪伴倒也是好事。但也不好叫她将病氣過給了楊姑娘,你等陪着收拾了包袱,暫且安置在燕喜堂的梢間,待病愈再與楊姑娘走動。”
小宮女應了聲,忙去回蕊兒了。
蕊兒得了話,到底是松了口氣,趕緊收拾了東西,便往燕喜堂搬了過去。她來時本也沒什麼東西,衣裳也就三兩件,首飾更不消提,隻有那麼些簡單式樣。唯一貴重的,便是那日太後賞的珍珠了。
她将珍珠深深埋在包袱裡,莫說是簪在頭上,繡在衣間了,她連取出來都不敢,生怕叫人誤會了去。
……
楊幺兒舒坦睡了一覺起身,搬了個小凳子坐在門口,仰頭望着天光。
太陽剛出來不久,日光正暖和又不刺眼,曬着舒服極了。幾個宮女便在後頭給她梳頭,一個說這樣梳好,一個說那樣梳才漂亮。楊幺兒也不計較這些,她将自己的頭發交給别人便全然不顧了,隻管着擡頭去瞧那有趣的景緻。
蕊兒進到燕喜堂内,見到的便是這樣一幕。
她心中有下有着說不出的微妙、别扭。
不過她家窮時,連将她賣進李家都舍得,如今讓她去讨好一個傻子,倒也沒什麼不能忍受。
蕊兒便揚起了笑容,緩步朝楊幺兒的方向走去。
隻是還不等她走近,便有兩個宮女一左一右扶住她的手,道:“姑娘先去住處瞧瞧吧。”
蕊兒皺起眉,遲疑道:“若是不同楊姑娘見禮,豈不是無禮了些?”
宮女笑道:“姑娘病着呢,等病好了再去見禮,豈不更好?”
蕊兒這才明白過來,見不見禮不重要,倒是決不能讓她将病氣染給楊幺兒的。
從前楊幺兒是岷澤縣十裡八香的笑話,如今卻已是越過他們的貴人了,她和芳草的性命為輕,楊幺兒的性命才為重呢。
一時間,蕊兒心下更覺複雜,旁的話一句也說不出來了,隻好點點頭,悶聲跟着宮女去認門。
蕊兒搬進燕喜堂,楊幺兒是全然沒注意的,于她來說,大抵也就和一隻螞蟻從眼前爬過了沒什麼區别。
反倒是宮人們面面相觑,私底下嘀咕,這蕊兒姑娘怎麼也搬來了?
春紗是最先沉不住氣的,她放下了梳子,旁敲側擊地問:“姑娘這些日子,去涵春室都做了什麼呀?姑娘可有觸怒過皇上?或是挨過兩句訓斥?”
這段話太長,也太難理解了些,楊幺兒便沒出聲。
春紗又道:“姑娘今日什麼時候去涵春室啊?”
楊幺兒擡頭望着天:“不去的。”
昨日皇上就和她說了,今日不必去,旁的還說了些話,但楊幺兒記不大清了,就将“不必去”三個字記得牢牢的。
春紗更緊張了。
原本燕喜堂隻住着姑娘一人,滿屋子的宮人都伺候着姑娘,這在宮中便是獨一份兒的待遇了。可如今蕊兒姑娘也進來了,這獨一份的待遇,自然就被打破了。
那蕊兒姑娘她是見過幾面的,比芳草長得更柔弱些,這樣的女子最易喚起男子的保護欲了。且她又比芳草懂分寸,應當是個聰明的人物。若是她尋着機會得了寵,姑娘又怎麼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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