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匣子裡隻放了朵花兒,送來的時候,花朵焉焉地挂在根莖上,葉子也少了兩片,根莖間也像是被誰用力地攥過。
單看花的模樣有多凄慘,蕭弋就能想象出當時楊幺兒該被欺負得有多凄慘了。
這匣子晾曬了一晚,裡頭的花也枯了,整個都泛着黃,看着就是一副令人生厭的模樣。
但蕭弋盯着它來來回回地看了許多遍,趙公公都覺得皇上幾乎要穿過那個匣子,穿過那朵花,将李妧生揪出來,一指頭按死了。
蕭弋生來就是個極為護短的人。
他看重自己所擁有的每一樣東西,動了他的東西,無疑就是踩在他的頭上作妖。這會讓他惱火至極,隻想将對方拆成七八塊兒喂狗。
尤其是他長到如今,中間度過的那些壓抑的日子,更讓他對自己手裡的東西,掌控欲和占有欲都到了一個變态的地步。
“李妧……”他緩緩吐出這兩個字。
趙公公覺得時機恰當,便将今日外頭議論的那些話,都學給皇上聽了。
蕭弋臉上不見一絲笑意,他的眉眼陰冷帶着戾氣,眼底還帶着譏諷之色,道:“她算計蕭光和,還要拿幺兒作筏子。她好大的膽子……”
“她不想嫁柳家,朕便偏要讓她嫁過去。”
“柳開宏也不是蠢蛋,這樣鬧一出,他自然知道李妧的盤算。朕且瞧一瞧,柳志好賭、柳家家徒四壁、柳開宏更頹廢好酒,如今更厭憎她至極……這樣的時候,将她娶進門。她那一腔攀附的心思都叫人踩在腳下,又該是什麼模樣……”
趙公公躬身道:“皇上說的是,這李妧實在可惡,決不能讓她輕易死了。”
“該好生折磨才是。”蕭弋語氣沉沉地道。
“李鶴這老東西,若知曉李妧手筆,必然一不做二不休,将柳家上下滅口,再推到蕭光和的身上,左右如今柳家已經失勢,無人會追究,也無人會為他們出頭。”蕭弋輕聲道:“柳家可不能死了。”
忙有人躬身應是,随即悄悄退下,似是聽了蕭弋的話音,忙去保護柳家人去了。
“柳家這回是不想娶也得娶,李家不想嫁,也得嫁。”
……
柳開宏前腳遭了打,擡回去花了些藥費,吃了幾服藥下去,倒不曾釀成什麼後患。
隻是等他一醒來,他那叔叔就撲在他的床邊哭喊:“那李家太不是東西!那蕭光和也不是東西!如今外頭都在傳,說蕭光和瞧不上你,不願李家姑娘嫁了你,所以忍不住動手打了你……”
柳開宏聽得渾噩。
此時他們的屋門被人從外撞開。
幾個面容冷厲,相貌平平的男人挎着刀走了進來,他們身穿皂色衣衫,瞧上去如同索命閻羅。
轉眼到了跟前,柳志高聲喝道:“你們,你們是誰?林老爺呢?林老爺去哪裡了?”
男子手中的刀橫在了他的脖子上,男子冷笑道:“今日,我們來同柳二爺談一樁天大的好生意。”
柳志懷疑地看着他們。
那男子越過他,走到了柳開宏的跟前,突然下手狠辣地打斷了柳開宏的右胳膊。
柳志驚得跳了起來,柳開宏也痛呼出了聲。
隻聽那男子用陰沉沉仿佛索命般的聲音冷笑道:“沒用的東西!李妧負你,你便該去找她的罪過。你不僅沒找成她的麻煩,還反被她利用了。你這手留着有何用?平白沖撞了貴人!”
柳開宏疼得來回打滾,眼淚鼻涕都流了下來。
他眼底的恨色更重,滿腦子都記着李妧……
該死的李妧!
該死的李妧啊啊啊!
柳志哭得更慘。
他抱着柳開宏,喊:“我的侄兒啊,你這手斷了,還怎麼握筆啊!”
其餘男子紛紛拔刀,刀出鞘的聲音,将他們鎮住了,連半點雜音都不敢再發出。
男子道:“現在,我們就來談談這樁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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