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尋思片刻,自己的病是推拒任何女子的戀慕且不失體面的完美方法,于是他猛地灌了一口酒,一連嗆咳了好幾聲,然後當着衆人的面取出帕子掩住嘴,然後裝作不經意地将帕子攤向蘇明依的方向,好叫她輕輕處處地看到那一大片血迹。
蘇明依的确看得清清楚楚,心跳也猛地加快了一拍。但不是因那血迹而震驚害怕,那時一種隐隐的興奮。
也許根本不必等到她出手,這個人就會永遠從世上消失。
但下一刻她便對他的病情産生了懷疑,别人不清楚,她卻清晰的知曉當年他所謂的養病不過是沈家為了遮掩他突然失蹤的借口,也許他現在依然是在裝病。兩年前她和他在一起的時候,他的身子明明非常健朗康碩。
她突然想明白了,剛剛也許就是他做給自己看的。她又擡頭看了看滿面春風的母親,思及方才侍女說母親強拉沈素入宴,突然就明白過來,她那不着調的母親,居然想把她和沈素湊做一團!
不過好在沈素對她無意,她略微松了一口氣,下意識又看了沈素一眼,不過這次眼神已經和善多了。
一舞閉,衆人紛紛鼓掌,他們連連稱贊,道此舞隻應天上有,清河長公主得意極了,笑着說:“本宮這不過是抛磚引玉罷了,你們若有排好的歌舞,也叫本宮見識見識。”
六公主自知自己此次排的歌舞不及長公主,冷着臉道:“我不及姑母空閑,近些時日專心為皇祖母抄寫經書,無暇排舞。”
清河長公主面上笑意更甚,其他人見一向心高氣傲的六公主都選擇了認輸,哪裡還敢叫自家的舞姬登台。
就在蘇明依以為一切塵埃落定時,蕭霖兒突然道:“我近日得了古曲《歸風送遠操》,排了一出舞,雖然粗鄙,但還是想請各位賞玩一番。”
十幾名身着留仙裙的少女走上前來,紛紛散開,輕歌曼舞,廣袖如雲,每一個動作都美的令人迷醉,連她也不得不承認這舞曲比她母親所排的還要更勝一籌。隻是可惜了,偏偏是歸風送遠操。
清河長公主也輕輕拍掌,含笑道:“太子妃娘娘果然蕙質蘭心,能編排出這樣的舞曲,本宮認輸了,明年這醉湖之宴将由太子妃做東。”
蘇明依詫異地看了自家母親一眼,母親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豁達,這麼拿得起放得下了,她不是為了這支舞熬了一夜沒睡麼?
蕭霖兒得意極了,坦然地接受着各家夫人的恭維和稱贊,她甚至沒有注意到一向和她交好的六公主冷淡地瞥了她一眼。
沈素面上也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容,他朝蕭霖兒投去了一個輕飄飄地眼神,其中的憐憫意味已經不加掩飾。
醉湖宴罷,衆人散去,清河長公主叫住了沈素,她柔聲道:“今日沈公子應本宮之故受此磨難,本宮實在過意不去,今日本宮府上來了一位名醫,公子若是不嫌棄,本宮明日便叫他去貴府為公子診病。”
蘇銘依懷疑地看了她一眼,家中何時來了一位杏林高手,她怎麼不知道?
沈素明知她是想知道他的病情,也不推拒,反而拜謝道:“長公主費心了,微臣感激不盡。”
清河長公主這才放走沈素,待他離去,蘇明依問道:“母親,家中何時有神醫了,您匡他做什麼?”
“你這孩子,我何時匡過别人?”清河長公主白了蘇明依一眼,“我可是禦妹,一聲令下,明日全京城最好的大夫必然能出現在咱們府上。”
蘇明依服氣地點了點頭,心中暗暗祈禱他的病情最好不要太輕,否則她還要想辦法打消她母親的心思。
“确定沒有?”沈素淡淡地問。
殷風回答道:“咱們細細搜尋,什麼也沒搜到,也向近些時日來此的人打聽過,可無論怎麼問,他們都說不知道有這回事。”
沈素細細眯着眼,眸中閃過一絲淩厲的光。看來她應該是先發現了他的存在,所以讓那兩個小尼姑來欺騙她。真是狗急跳牆啊,連這麼拙劣地騙局也能編出來,當他是傻子不會來求證嗎?
他冷聲道:“把那兩個小尼姑給我帶過來!注意不要打草驚蛇。”
審慎起見,蘇明依還是打發了侍衛去積善庵走了一趟:“近日積善庵可有什麼不同尋常地地方?”
侍衛恭恭敬敬道:“沒發生什麼特别的事情,隻是昨日悟雲和悟川偷偷溜下山,玩到很晚才回來。”
“悟雲和悟川?”蘇明依打發了探子,輕輕皺眉,為什麼偏偏是她們兩個,是不是他發現了什麼,所以叫人把她們兩個帶走了,她向來了解悟雲,以她貪生怕死的程度,根本不需要刑訊逼供,她就會将知道的一切和盤托出。若非她們根本就不知曉她的真實身份,現在被悄悄帶走的人恐怕就是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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