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澤:“不借的話我就明天跟别人說你半夜潛進我房間欲行不軌。”尤佳:“……你的節操呢?”柏澤:“被狗吃了。”尤佳:“…………”雖然他的話一點威懾力度都沒有,但面對這樣一個威脅耍賴死不要臉就因為怕鬼的人你還能說什麼?如果不是自己今晚提議要講鬼故事,估計他還不至于不敢單獨睡覺。果然是自作孽不可活。尤佳對柏澤怕鬼的程度有了一個全新的認識。她無語望天,默默側身,讓對方進來。于是柏大少如願得到一個床位,兩人各睡一張床,又都累得要死,一沾床就都瞬間入睡了,床與床之間的距離起碼一米,所有小說電視劇裡的暧昧橋段都派不上用場。一夜無話。隻是隔天起床,柏澤回自己房間的時候,剛好遇到對門出來的戚歡,收獲了對方一臉“我懂的”、“兄弟你下手真快”的表情。在武館住了幾天,基本将武當山可以玩的地方都玩遍之後,兩人就告别了戚歡他們,前往神農架。神農架曾因炎帝神農氏在此嘗百草而得名,遼闊壯麗,山巒起伏,尤佳他們起初以為能玩的地方太多,故而留出十來天的時間,但到了之後才發現這裡雖然大,但很多地方都還沒有被開發旅遊。正因為這裡奇珍異獸多,不知名的野獸也多,有很多直到現在都不存在于人類文明的記載之中,曾經有不少背包客仗着膽大,獨自或組隊進那些還沒被開發的深山裡探險,結果從此消失,連根骨頭都沒被見着,所以就算尤佳他們報了團集體行動,導遊還要千叮萬囑,上山途中那些非官方路線千萬不要亂走,曾經有某某年某某人脫團走了另一條路,結果再也沒有回來雲雲。此時正值國慶期間,神農架的遊客人數前所未有地多,甚至出現了爆滿的現象,尤佳看着這滿坑滿谷的腦袋,心說就算有什麼怪獸出沒估計也早就被吓跑了吧。由于人實在太多,上下山的車程被拉長,以至于原本遊刃有餘的遊覽時間不得不縮短,每進一個旅遊點都跟打仗似的,尤佳心裡早就有點後悔挑了這個時候過來,再看柏澤,原本嬌生慣養的柏大少卻表現得很淡定,這使得尤佳越發有點心虛。“幹嘛一直看着我?”柏澤像是背後長了眼睛,原本對着車窗外的腦袋扭過來。“看你好看啊。”尤佳回答得很順口,絕對不會說自己後悔報了這個景點。“少來!我早就跟你說過出國遊,你非不信,結果好了吧,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就算我這個港島人都知道,這種黃金假期就是來看人的……”他開始絮絮叨叨地教訓人。尤佳默默扭頭,感覺耳朵要起繭子了。被念得頭暈腦脹的後果是剛下車就差點被人流撞倒。時至中午,天氣明媚,遠處高山草甸,野花爛漫,非常漂亮,但是……尤佳看着眼前烏壓壓的人群,眼睛有點發直。前方有遊客不知道為了争搶什麼而扭打起來,還從單打獨鬥發展成為群毆,周圍的人發出陣陣驚呼,不由自主往後退。尤佳他們這個團的遊客大都是老弱殘兵,戰鬥力弱得很,一被推就跟着往後湧,而尤佳不幸被夾雜在騷動的人群中間,進不得,退不得,人群驚慌失措地互相推搡着,她被推着踉跄了兩步,眼看就要摔倒,到時候随便誰往上踩一腳,估計肋骨都能被踩斷了。這時候旁邊伸出一條胳膊,穩穩抓住她,一把将人拖進懷裡,尤佳目瞪口呆地看着柏澤左推右搡,企圖突出重圍,前面有遊客被群毆的人一推就往他們這裡倒,柏澤眼明手快将人順勢往旁邊一推,然後狠狠踹向打群架的其中一個人,那人身材高大壯實,冷不防被柏澤背後一腳狠踹就往前倒去,結果一個推一個,他那些打群架的小夥伴們全都哎喲哎喲摔成一團。然後,保安帶着警察及時趕到了。一場可能釀成慘劇的架終于消弭于無形。尤佳的感想:哇塞,我有一個怕鬼卻武力值爆表的小夥伴!☆、混亂之中,柏澤踹人的動作沒有被多少人注意到,所以尤佳他們的導遊和團友都不知道自己拜柏澤所賜,堪堪躲過了一場有可能使自己受傷的飛來橫禍。在打架雙方都被警方帶走後,大家都松了口氣,有了警察加入維持秩序,人依舊很多,但總算不會像原來那樣雜亂無序了。神農頂海拔有三千多米,但他們是乘車行駛到半山腰才開始徒步的,有了在武當山的鍛煉當底子,尤佳倒不至于爬到一半就開始爬不動,但是因為神農頂是神農架的最高峰,海拔有三千米出頭,對于從平原過來的人還是會出一些略微的不适症狀,一旦身體疲勞加上長途跋涉,很容易就會産生呼吸困難的感覺。不過曆經艱辛之後看到的風景總是倍加美麗,當尤佳他們氣喘籲籲,沿着一層層階梯到達神農頂之後,再回望自己來時的路,簡直不敢相信那條長長的蜿蜒如細蛇一樣的台階是自己一路走過來的,成就感堪稱爆棚。面前是重重疊疊的山巒,這些山峰并不像華山那樣陡峭,彼此間距也不算狹窄,但神農架群山從來就不以險峻陡峭而出名,在看似可愛如同鋪了一層草甸的山峰上,實際上全是一片接一片的原始森林,那裡面隐藏了無數連高度發達的現代文明也無法完全窺見的秘密。當尤佳站在這裡的時候,忽然就了解了為什麼武俠小說裡總會出現“在群山之巅決戰”的情節,這種風聲獵獵,拂動衣角,飄飄欲仙,仿佛天地之間隻餘一人的感覺實在是太玄妙了,既有天人合一的感覺,又不乏激蕩豪情,這其中還夾雜着對天地造化的敬畏,非言語所能描繪。柏澤顯然沒有尤佳那麼多的感慨,他隻覺得這裡的景緻确實很漂亮,從小到大有時間度假的時候他總往國外跑,這也是港島有錢人的通病,卻很少到内地真正找個地方走一走,所以總覺得中國風景不如外國。但這趟旅行,總算推翻了他這種觀念,讓他不再覺得内地沒有什麼地方值得玩的,隻是身為一個人口大國,不管是不是節假日,遊客人數總要比國外多上好幾倍,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除了風景之外……他察覺自己最近總是忍不住把目光投往某個方向。尤佳将長發紮成馬尾,鬓邊發絲迎風而動,露出光潔白皙的額頭。近距離一看,她的睫毛其實很長,還帶了一點自然卷翹,從前這些特點都被掩蓋在一張膚色蠟黃的臉裡,别人看了第一眼就不會去想看第二眼,自然也無從展現細節優點,不過現在,最大的缺陷既然已經彌補上了,那些可以錦上添花的小優點就都争先恐後地冒出來刷存在感。柏澤悲哀地發現,就連對方以前被自己說得一無是處的馬尾,此時看起來也是那麼的可愛。“柏澤。”尤佳冷不防轉過頭看他,語氣有些嚴肅正經。柏澤連忙裝成自己也是轉頭的樣子,故作淡定地掀了掀眼皮,懶洋洋問:“什麼事?”“我覺得……”尤佳難得有點遲疑地頓了頓,語氣也帶上些許疑問與不确定。“你是不是喜歡我?”女人的直覺總歸擺在那裡,雖然柏澤從來都沒有說,但不代表尤佳沒有察覺。理智上她覺得這不太可能,像郁濤那樣,男人總會喜歡一個女人在他面前永遠漂亮光鮮,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而柏澤卻見過她最落魄時的樣子,最難堪時的處境,更不必說她還清楚記得柏澤之前說過的話:圈子不同的人,終究是走不到一起的。但種種蛛絲馬迹擺在那裡,又讓尤佳沒法忽略或裝看不見,她選擇直接問個明白,也好根據柏澤的回答來确定自己的心意。柏澤心頭一跳,在還沒有組織好措辭的時候,嘴巴已經不由自主地冒出一句:“你想太多了!”話剛說完,他就後悔得想給自己一巴掌。但說出去的話就跟潑出去的水,再也收不回來,柏澤又覺得立馬改口實在太沒出息了,隻好強忍下其它到了嘴邊的話,眼睛緊緊盯着尤佳的表情變化,心說如果你主動表白的話,我再勉強告訴你其實我也有一點喜歡你好了。結果尤佳根本就不按劇本走,人家喔了一聲,直接就沒下文了。……喔什麼?喔是什麼意思啊!喔你的頭啊!你怎麼就不繼續問了?!你問啊!你再問一句我就告訴你啊!柏澤抓心撓肝,内心如同一萬頭羊駝狂奔而過,又不能說我剛才是逗你玩的,其實我确實有點喜歡你,要不當我女朋友吧。死要面子活受罪,此時的柏大少還未深刻體會到這句話的真谛。他一時沉默下來,尤佳也沒有再說話。山頂風景絕好,氣氛卻一時有點尴尬和凝滞。柏澤抿了抿唇,半天之後,總算冒出一句話:“為什麼突然這麼問?”尤佳正想回答,手機就響起來,導遊打電話問他們到了哪裡,催促他們趕緊回來集合。尤佳有些奇怪,要知道現在距離集合時間還有半小時呢,不過她沒有多問,仍然答應了導遊,回頭朝柏澤道:“走吧,該下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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