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内應有盡有,除了不能做飯,因為整個療養院的老人都是集體用餐,各個老人身體情況不同,需要特殊定制,療養院配備有專門的營養師,五星級廚師,在這方面絕對比自己每天做飯要吃的更好更健康。
少了廚房卻多了書房,此書房類似于兒童書房,多是一些繪本故事書之類,由于紀阿姨的母親記憶退化至孩童,多看看書有利于大腦活動,甚至還有繪畫工具,老人家閑來無事也會畫畫玩以作消遣,表達自己内心的各種想法。
這裡大概是唐妍見過最美好的養老居住地了吧,但同樣價格也不菲,住在這兒的老人皆是非富即貴,要麼就是子女富有非常有孝心。
跟着紀阿姨進去,打開裡面的一間房,紀瑜清說,“這兒就是我平時來留宿住的房間。”說着頓了頓扭頭道,“今晚我們可能要擠一擠了。”
唐妍一時失語,所以是說,晚上又可以和紀阿姨一起睡覺了嗎,想到這她有些臉頰微微發燙。
紀瑜清捏了捏鼻梁上方,感到有些疲憊,“你先洗澡,還是我先?”
“紀阿姨先洗吧。”唐妍趕緊說。
“行,我會盡快。”紀瑜清抱着衣服進了卧室裡間的浴室,不一會便傳來嘩嘩的流水聲,唐妍在房間裡站了會,坐立難安,盡管不是第一次一起睡,每次還是會感到緊張。
在椅子上坐下拿出手機來,此時已經是淩晨一點半,真不敢相信早上她們還在一千多公裡外的海島上,現在眨眼回到了華都。
紀瑜清洗完澡出來後,唐妍進去洗澡,床上紀阿姨給她留出了一半的位置。
唐妍小心翼翼爬上床去,見對方沒任何動靜以為睡着了便伸手關掉了台燈,剛躺下沒多久,身旁的人開口說話。
“跟你說說我母親的事吧。”
唐妍身子怔了下,“還以為紀阿姨你睡着了……”
“本來挺困,躺下卻又睡不着,你想聽聽嗎?”紀瑜清問。
“如果紀阿姨願意告訴我這些的話,我想聽。”唐妍回答。
身旁的人翻了個身平躺下來,面向着天花闆再次開口,“我母親是個可憐又可悲的女人,在那個年代她算是高知分子,本來可以前途無量,卻看上了我的父親,不顧全家人反對下嫁,和他過清苦貧窮的日子,父親家裡傳統且封建,逼得我母親從單位辭職,逼她生兒子。
所幸的是,結婚三年後,他們有了第一個孩子,也就是我的哥哥,母親沒過上兩年好日子,兒子夭折,再等她有了第二個孩子時,我母親已經三十多歲,第二個孩子就是我,因為是女孩,不受家族重視,父親無奈之下帶着我們母女倆離開家族來到華都闖蕩,那個時候的日子我記得雖然貧苦,但家庭還算和諧,父親的事業漸漸有了起色,歸家的次數也越來越少,我十歲那年,父親從外頭帶回來一個女人,二十多歲,很年輕漂亮,母親為了家庭的完整忍辱負重,換來的隻是那個男人一次次的得寸進尺……”
說到這,紀瑜清深吸一口氣,對于父親的稱呼也改成了那個男人。
“後來呢?”唐妍喃喃問。
紀瑜清自嘲一笑,“後來的事啊,我高考那年,那個男人甚至把和小三的私生女也帶回了家來,高中畢業後我便離家出走,再沒回去過那個家,不對,回去過兩次,一次是帶我媽走,一次是帶我媽和他辦理離婚手續。”
唐妍聽完這整個故事,心裡挺不是滋味,五味雜陳,為什麼男人就沒有一個好東西,至少在她有限的認知裡,就沒有碰見過好的,不抛妻棄子的。
她的那個素未謀面的父親是,紀阿姨的父親也是,這種一朝飛黃騰達就忘卻糟糠之妻的男人,實在是令人鄙夷。
她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自己的感受,也無法想象十八歲就離開家自己出來打拼的紀阿姨是究竟如何度過的,其中的那些艱辛困苦磨難委屈,也隻有她一個人懂。
和紀阿姨相比,唐妍其實是幸運的,因為在她的十八歲,她遇見了紀阿姨。
通過這天晚上,唐妍想,自己和紀阿姨的距離更加近了。
是心與心之間的距離。
第二天醒來,二人洗漱完畢收拾行裝趕去住院部看紀阿姨的母親,相較于昨晚,白天人會多些,也熱鬧些,兩人剛到達門口,迎面撞上出來的護工阿姨,欣喜地告知紀瑜清說老人家現在已經醒了過來,正在用餐。
唐妍跟着紀阿姨一塊進去,病房内的窗戶大開着,白紗窗簾随風舞動,外邊天氣晴朗陽光正好,從窗子照射進來縷縷光輝。
映入眼簾的是坐在病床上的那位白發蒼蒼的老人,床上支起了餐桌,桌上雖然吃得有些一片狼藉,但老人的精神狀态看起來還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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