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出去了,等着傳燈上勾就好,他堅持不了幾分鐘。
做為最了解謝傳燈的人,安娴十分淡定。
凝視着手上那封信,安娴依然記得收到那封信時的憤怒和無處安放的憋屈。
作為她生平的第一個朋友、老師、兄弟,從外門到内門,謝傳燈總是把自己的小心思藏在一點憂郁和無奈的神情下,和她一起做着各種壞事。
惹禍找事的鍋她來背,好處平分大家,師長們快發現時一起遮掩,所以,當年謝傳燈一聲不坑背判昆萊回到太清時,安娴坐在劍峰上,灌着山丘那麼多的酒,憤怒地劈出了那座被诟病為太尖了難看的飛來峰。
謝傳燈說好的學會飛來峰的做法就給她來一個,打五折。
但他學會的第一件事,就是帶着兒子孫子跑掉了。
那一天他可以說是打了昆萊上上下下的同門一個重重的悶棍,那種背叛的心痛感讓安娴當場就拿着劍去追殺。
結果路上居然遇到了太清掌門元道主的分身阻擋,那時她還隻是高階修士,對方卻是與昆萊掌門同級的道主,縱然她強行在道主威壓下不願低頭,還是險些被順手捏死--好在掌門及時趕到,不但順手把對面的分身斬滅,還吩咐她等外域遠征事了之後再去清理門戶不遲。
安娴于是天天數着日子,等數年後遠征事了,簡直飛一樣地去了中洲太清地盤,一路思考着要把謝傳燈砍成幾百塊更合适。
但謝傳燈居然這種機會給不給她--太清之主不願意昆萊道意混淆了自己門派的思想,直接出手逼謝傳燈自盡,安娴收到托孤信時簡直拿出了畢生最快的速度,但還是晚了數刻,沒能成功清理門戶。
而謝扶舟出身昆萊,又是她看着長大的,一個十多歲的孩子跟本不可能走過妖魔橫行的數萬裡路途從太清回到昆萊,除非她在一邊看着将小舟送回去,她當然就隻能順着送回去。
這種憋屈她本來已經放下了,結果數千年後,居然又遇到他。
安娴于是從雜物中翻出了這封信,準備和這家夥好好算算這賬。
可謝傳燈居然避而不見,她都在這被他傾注了無數心血的學院都市這麼鬧了,他還是隻悠悠地來幾個視頻,讓自己的男人出來頂鍋。
安娴隻是試探了幾句,便發現阿澈對傳燈的從前并不怎麼知情。
呵呵。
這可是你自找的。
于是安娴便将從前的事情挑挑撿撿說出來--謝傳燈肯定有分魂關注着這裡,不信他能抗多久,她可有的是他的黑曆史,這才隻說個開頭呢,後邊還有元道主和謝傳燈的虐戀情淺沒說呢。
如她所料,才說了寥寥幾句,安娴身邊的光腦就狂閃起來。
安娴視而不見,将其放回道種,繼續說着當年:“當年我奇怪他明明喜歡醫峰,怎麼就去了陣峰,挂了那麼多次都不放棄,他給我的理由是知道我買不起飛來峰,想自己學着做,給我打折……你不知道當時我有多感動。”
感動地當時就去搶了陣峰大佬發的考題,回頭就被陣峰列回拒絕來往戶……嗯,拿她當擋箭牌時很開心吧,知道債是要還的麼?
隻怪當時太年輕。
阿澈低頭露出失落的神情,垂下眼簾掩蓋住其中的笑意--這姑娘難怪這麼生氣,阿燈哪是這種助人為樂的性子,她當年肯定被阿燈耍的很慘,需要同情一下才是。
他甚至有點慶幸,如果不是最初時自己沒有意識,肯定是進不了傳燈心裡的,他的殼太厚了。
然而,謝傳燈卻不得不上勾了。
他可不想阿澈再有借口練習什麼特别功法,隻能神情無奈地浮現在安娴身邊,擡手示意。
“喲,大忙人有空來見我了。”安娴磕着瓜子,冷淡地問。
“安娴,好久不見。”謝傳燈瞬間微笑,那神情宛如他鄉遇故知,感動的幾乎要落下淚來。
“是啊,好久不見了,”安娴也帶着笑意和他擁抱。
謝傳燈餘光看阿澈不悅的神色,本能地退開一步:“你我都是有家室,别這麼不拘小節了。”
“哦,現在你記得有家室了?”安娴冷笑一聲,“先前把蟲族注冊到昆萊妖種裡時,怎麼不記得我也是有夫要要養的人?”
謝傳燈禮貌道:“那是一個意外。”
安娴自然不信這種鬼話,她優雅地伸手:“這是當年你留下的書信……”
她尖銳的指甲在信中那句“若有來世,當結草銜環、犬馬為報”下重重地劃了一道痕迹。
這種鐵證,還真的不能反駁。
但是天可憐見,他寫的時候真的沒想到有來世啊!
“我也不要你當牛做馬。”安娴嗑着雲瓜子,道,“不過聽說你家的異體智械蟲族很多,應該可以分一批來當牛做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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