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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頁(第1頁)

“劍門開試劍大會,不就是為了培植自己的影響與勢力,為何要埋火藥?你這一埋,豈不連劍門門主也算計進去了,到時候若有一二人逃脫,你的陰謀如何不大白于天下?”慕容那邊,又布置得如何了,他若不知道這件事,現在也無論如何都通知不了了……“招攬人才投入劍門之下以慢慢培植壯大自己的勢力麼,這是個不錯的方法,可惜見效太慢了,何況人心難測,我也等不了那麼久,從封雪淮和絮兒挑掉西域分堂的時候,我便已改變了主意。”那人緩緩笑着,從袖中抽出折扇,打開,把玩,再輕輕抵住唇角,掩下後面的弧度。“你放心,火藥爆炸之時,看起來就如同普通的山崩一般,難尋異樣,鐘容麼,這火藥是我令他埋下的,他如果能夠逃離最好,不行麼,也無所謂,多一個他與少一個他都沒什麼差别,這些人全都消失,總比以後勸降不成還要一個個收拾來得方便。”“四面山勢,惟獨這裡沒有埋下火藥,所以你大可放心,坐在這裡好好看一場戲,至于慕容商清麼,”白羽塵搖搖頭,輕喟,似是可惜。“若他的輕功真有傳聞之中那麼好,或許還有萬分之一的機會,不過,很難。”那邊試劍大會似已開始,沸沸揚揚,中間空地處,劍光縱橫,身影交錯,交手雙放武功不過平平而已,用的劍法卻是出奇絢麗,高手一眼即能看破其中破綻,隻覺花俏而已,一旁大多數人卻是津津有味地觀賞着,場面極熱鬧,渾然不覺身後可能降臨的滅頂之災。那人笑如春風,一貫的俊雅如玉,旁邊的君融陽卻也絲毫不比他遜色,二人嘴唇微微阖動,似在低聲談論什麼,首位的鐘容專注地看向場内,不時捋須颔首而笑,後面站着的,卻是神色淡漠的秋雲羅,盈盈雙眸落在不知名處,仿若失神。我在人群之中找到了淩氏兄妹的身影,淩陵全神貫注地盯着場中,微有些緊張的模樣,淩心則拍拍她兄長的肩膀鼓勵他,眸子晶燦灼灼,雙頰紅潤,全不見上次的陰影,或許真如白羽塵所說,她早已失去了一切令她不快的記憶,包括我。心稍稍放下來,便見淩陵翻身躍入場中,橫劍在前,朝場中另一人抱拳為禮。那是一名女子,手持日月輪,容顔秀美,又多了幾分英氣,很是耐看。她之前已令許多人敗于其下,武功不弱,根基也很深厚,淩陵對上她,勝算一半。兩人很快動起手,劍痕鞭影,皆是漫天飛舞,難覓其蹤。女子走的是輕靈一路,身形變幻都比淩陵要快上許多,然而淩陵平日雖然略有莽撞,現在卻一招一式,極沉得住氣,并不因她的速度而亂了陣腳,所以女子一時也很難取勝,兩人你來我往,比前面各場比試都要精彩許多,紛擾的交談不由漸漸微弱下來,衆人皆将視線轉向他們二人。百招之後,眼見女子的劍勢越來越強,淩陵反而相形見弱,我心中已有分曉,隻是一邊還在想着要如何才能将這火藥之事傳遞出去,一時神色冷凝,沉吟不語。“誰會赢?”白羽塵的聲音冷不防傳了過來,我正漫不經心,随口便應了句:“淩陵。”“何以見得?”擡眼所及,是那人饒富興味的微笑。我皺了皺眉,不明白他的用意:“隻要他不要求勝心切,能夠穩住陣腳,招式一久,那女子便不是他的對手。”“不錯,”他手握折扇朝場中大多滿臉茫然的衆人随意掃點,“你的武功雖然不濟,眼光卻是一流的,比那些人要強得多,更重要的是,你與他們要的東西不同,所以我不擔心你會威脅到我,”好整以暇地緩緩道,“這是我為何獨獨不殺你的原因。”我一怔,默然望向場中的慕容,卻依然是雲淡風清的笑靥,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仿佛天底下也沒有什麼事能夠為難得了他。心頭仿佛被一片陰霾籠罩,似乎連呼吸也滞住了。“若然他們真的死于火藥之中,秦某拼一己之命,也不會善罷甘休的。”沉下臉色,強壓心中怒火,冷冷地看着他。白羽塵大笑,“少了擎天門,少了逍遙宮,少了下面那些即将要變成死人的人,也少了離開的清影,本座也想看看驚鴻公子是如何還以顔色的。”此時淩陵以半招之差險勝那名女子,兩人飛身退後,相互抱劍為禮,爾後女子離開,看得出她臉上有幾分遺憾,卻并沒有不甘,落落大方的風範同樣令在場許多人傾倒。鐘容含笑贊許,站起身,從秋雲羅手中接過青蕪劍,淩陵也走上前,朝鐘容行禮。“自古英雄出少年,這話果真不假,看到新秀叠起,老夫心中也大慰,淩世侄方才表現具佳,武藝雖未臻上乘,難能可貴的卻是招式沉穩,不驕不躁,因此老夫想将這把青蕪劍相贈,未知諸位可有意見?”鐘容既已開口,縱有少許不服之人,也捺下不滿,或歆羨或妒忌地看着淩陵從鐘容手中接過寶劍,青澀而英氣勃發的臉龐掩不住喜悅。我知道,自此之後,江湖之中,淩陵二字便占有了一席之地。卻見鐘容蓦地斂了笑容,視線掃過四下,朝守在一旁的弟子沉聲道:“将他帶上來。”衆人面面相觑,皆莫名所以。人很快被帶了上來,五花大綁,神情驚駭而慌張,一見到鐘容,便不停地大喊大叫起來。“師傅饒命!師傅弟子知錯了,師傅饒了我吧!……”衆人都不知鐘容葫蘆裡在賣什麼藥,我餘光一瞥,見白羽塵也收了笑意,面沉如水地看着眼前這一切,未置可否。鐘容不理會那人,兀自擡起頭朝在場衆人道:“這厮私通域外天山仙府,竟早已在這周圍各處埋下震天雷,想要将我們一舉殲滅。”衆人嘩然,驚悚異常。“師傅饒命,弟子知錯了,弟子實在是逼不得已才會做出這種事呀,師傅就饒了弟子這一回吧,您老人家一向是最疼我的的啊!”那人哭喊着,聲嘶力竭,不停掙動卻被兩旁看着他的人死死按住。“子初,你也知道我平日是最看重你的,你卻作出如此欺師滅祖,畜生不如的事來,我還留你何用?”鐘容一臉悲憤難言,在場卻是一反常态的寂靜,衆人皆看着鐘容師徒,似乎已被這驟變驚住,間或有一兩個人交頭接耳,也是聲響細細,隻有他們自己聽得見。“鐘掌門既已知悉天山仙府的陰謀,想必早已有了對策?”開口的是一銀發老道,手搖拂塵頗是脫俗,連聲音也不緊不慢,仿佛一局外人。鐘容凝重颔首。“鐘某已命本門所有弟子将這方圓數十裡翻了個遍,把那些火藥找出來。”衆人聞言皆不由松了口氣,讓那火藥炸得血肉模糊,就算光用想的也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此時鐘容岸然的正氣,讓許多人為之折服,惟有細心之人,才能看出那正氣之下的隐隐得意,他嬴了名聲也嬴了手段,他明明知道白羽塵或許就在這附近,卻還是不惜将一切都推給天山仙府,背叛白羽塵轉而成就自己。再看白羽塵,神色悠然如故,并無一絲沮喪惱怒之色。隐隐覺得有些不對,卻又說不上來,未及深思,已驚見那弟子猛地掙開兩臂束縛,飛身上前,撲向鐘容。鐘容神色大變,忙急速後退,卻已不及,隻見那弟子狂笑聲中,周身幾尺皆爆起沖天火光。驟然之間,濃煙密布,遮天蔽日,黯然無光。我身居高處,竟也看不清場中一絲情狀,又驚又怒地回視白羽塵,卻見他回以意味深長的一小。“你道我當真将賭注全押在鐘容身上?任何明智的人都不會選擇去完全相信一個善變小人的。”我隻覺得心中仿佛坍落一塊,空茫虛無,竟連起碼的痛楚也沒有了。蓦地想起當年裂袖落江的情景,他親眼看着我堕入江中,蹤影難尋的時候,是否亦和我現在想着将要親眼見到這血肉橫飛的心境雷同?火光消失,煙霧漸散,此時才看得清場中橫七豎八躺滿了人,也不知是生是死,視線急切地搜尋着,卻不見那人蹤影,連君融陽,也不知所蹤,心中驟然一松,說不清是喜是悲。白羽塵顯然也發現了這一點,不由皺眉而笑。“看來真被他們躲過去了,死的倒全是不相幹的人。”無辜傷亡的人命在看他來也如吃飯睡覺一樣簡單,捺下怒意,我冷冷道:“他們隻不過是想來看一場熱鬧而已,怎值得府主如此招待?”“既然有了名利之心,那麼就算是死,也怨不得人。”白聳聳肩,無可奈何的語氣。“所以你既也有了貪欲,就算是功敗垂成,也死不足惜的吧。”我忽而綻開與冷淡語調截然不同的笑容,奇異而古怪,果然令他稍稍怔了一下。然而便是這彈指一怔,也已足夠。手疾快地點向他周身大穴,指縫挾點寒芒,我并不奢望趁他走神這一瞬間的奮起一擊能傷得了他分毫,但隻要能令其微微分神,便已達到了目的。去勢不含絲毫内力,隻勝在絕快,且猝不及防,白羽塵果然有些驚異,身體未動,手已擡了起來,恰恰擋下了我的發難,輕松而不費力。随着他抓住我的手并将上面的銀針抖落,眉毛微微挑起,似乎正要嘲笑我的不自量力,身後已頓生變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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