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過去的二十多年裡,我即便相信那是前世,也僅止于夢境而已,直到遇見了你。”說完這些,他笑了起來,朝蕭闌伸出手,溫柔地望着他:“我們可以重新認識一下嗎?我叫紀一鳴,曾經的名字,叫蒙毅。”——正文完——作者有話要說:終于結局了!大家知道我這4天為啥沒動靜了吧,都碼這1w字去了…大家出來了,壞人得到報應了,挂的人也很少,開心了…蒙毅同志也揭開身份了,cp當然還是闌尾和小黑,但這又是一個美麗的開始不是麼,前世的熟人終于又聚在一起了,有種相隔千年大家終究會重逢的感覺,嘿嘿,多麼美好。有童鞋抱怨小白隻是個打醬油的,話說他本來就是打醬油的啊,俺從沒想過把他的地位上升,隻是偶爾給賀小黑添點堵而已,哈哈。番外會有,1-2個這樣。這兩天寫了就發。然後想問問希望買這篇文定制印刷的童鞋有多少,想要的童鞋麻煩在文下留個言,因為還要校稿神馬的,人少俺就不開了,懶=_,=…當然,跟山河一樣,如果開了定制的話,也會有額外的定制番外(__)接下來就是新坑了,俺要準備一個月的事情,因為要查資料什麼的,屆時請大家多多支持,是古耽,嘿嘿。無責任小劇場:蕭闌:小黑,我偷偷跟你說哦……蕭闌:小黑,你過來,這個好好吃的……蕭闌:小黑……紀一鳴哀怨地回頭遠望,内心默默道:來日方長……番外·阿毛“你們都出來了,怎麼就忘了我……”蕭闌睡得迷迷糊糊,隻覺得耳邊絲絲冷風鑽了進來,順着頸項吹向背脊,仿佛還有人在耳邊輕喃,他禁不住打了個寒顫,脖子往被窩裡縮了縮,沒醒。離大年三十還有一個星期,這一日賀淵臨時有事出了門,蕭闌卻突然發起燒,反正也正放着寒假,索性待在家裡呼呼大睡。“叽叽,叽叽……”阿毛在枕頭上踩着毛茸茸的爪子,就像小貓踩奶一樣,顯出與平日不同的焦躁。往常這個時候,它通常是窩在蕭闌旁邊睡覺的。額頭上的熱度讓蕭闌反應比平時要慢上好幾拍,他慢吞吞地睜開眼睛。床頭隐隐約約站了個人,正一瞬不瞬地盯着他。腦袋嗡的一聲,神智蓦地清醒大半,再定睛看去,空蕩蕩的,哪裡有什麼鬼影。隻有阿毛還在枕頭上蹦跶,見他醒過來,忙蹭上去拱着腦袋撒嬌,一邊含糊不清地發出聲音。“叽叽……叽……麻麻!”蕭闌眨眼,掐了掐臉頰,不痛。那肯定是在做夢。正想繼續蒙頭大睡,耳邊又傳來糯軟的聲音,就像剛學會說話的小娃兒。“麻麻!”低下頭,阿毛眨巴着大眼睛無辜看他。蕭闌伸出手指戳了戳他,阿毛被戳得往旁邊一歪,倒在柔軟的枕頭上,它扁扁嘴,掙紮着站起來,有點委屈,又有點撒嬌:“麻麻……”上古異獸會說話?那也會長大了?腦海裡霎時冒出一隻長大版阿毛直立行走,站在廚房自己煮方便面的情景,蕭闌馬上雷得風中淩亂,思路渾如被一萬頭草泥馬狂奔踩踏而過。半晌才反應過來。他指着枕頭:“枕、頭。”又指着櫃子上的電視:“電、視、機。”阿毛頂着一張純良無害,傻乎乎地看他。我果然是在做夢。他撫了撫額頭呻吟一聲,繼續躺下去裝死。不知道又睡了多久,等再醒過來的時候,感覺身上那股燙熱已經退下去了,背後傳來貼身的溫熱,腰上還壓了條臂膀。“小黑回來了?”蕭闌打了個呵欠,覺得精神好了很多。賀淵嗯了一聲,伸手探了探他額頭的溫度。“發燒了,怎麼不打電話給我?”“不知道你在忙什麼,也許是很重要的呢。”蕭闌又打了個呵欠,往他懷裡縮了縮,完全沒有問他行蹤的欲望。“我回了師門,解釋姚三刀的死因。”賀淵淡淡道,手輕輕将他的頭發拂到耳後。賀淵雖然沒有拜過師,但總歸被傳授過道術,不回去解釋一句是說不過去的。蕭闌喔了一聲,忽然想起半夜裡看到的黑影。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說着話,晨起的陽光自窗外照進來,令人心生溫暖。“快過年了。”“是嗎?”蕭闌抓抓頭發,他早就孤身一人,對過年也沒什麼概念,往年也就是被陳白拉着去他家,又或者被劉教授邀請去吃頓年夜飯,但他更喜歡在這個時候背上背包跑遍帝都大小博物館。“今年一起過吧。”賀淵也沒有過年的習慣,但不知怎的就突然冒出這句話。兩個人外加一隻上古異獸,一隻花貓,想到這情景,嘴角便不由自主微微上揚。“好啊。”蕭闌無可無不可,懶洋洋的,眼角餘光掃過一撮白色的毛團,想起一件事。他拎起阿毛:“我昨晚好像聽到它說話了。”賀淵盯着在蕭闌手下扭動的毛球看了半晌:“你在做夢吧。”蕭闌戳戳它:“叫一聲給你家小黑哥聽聽?”賀淵嘴角一抽。“叽叽!”阿毛無辜回望。蕭闌開始威逼利誘:“叫了晚上有魚吃,不叫吃三天米飯。”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家裡那隻花貓影響了,身為一隻夫諸,阿毛的愛好居然是吃魚。三人大眼瞪小眼對視半天。賀淵從蕭闌手裡拿走阿毛,讓它自己到房間外面玩:“既然你退燒了,又這麼閑,不如來做一些其他的事情。”他目光灼灼,蕭闌幹笑:“黑大爺,奴家今日身體不适,能否改日侍寝?”“不能。”賀淵面無表情,摟住他腰際的手緊了緊。“枕、頭!”一字一頓,卻又軟軟的調子傳過來,兩人同時僵了一下。蕭闌掏掏耳朵:“我幻聽了?”賀淵抿唇,沒說話。他們齊齊看向趴在床上,烏溜溜瞅着兩人的阿毛。“麻、麻!”這回字正腔圓了。它一邊喊,一邊還要爬過來蹭蕭闌。“麻麻,麻麻!”蕭闌已經石化了。他石化的不是夫諸居然會開口說話,而是它喊出來的内容。麻麻?麻麻?!麻麻??!!這個世界到底是怎麼了?!番外·前世片斷那一年,剛剛統一六國。佩劍站在九台之上的君王,衣袂随風飄揚,面容淡淡,卻有種内斂的霸氣,仿佛不動聲色便将天下置于股掌之中,頃刻間翻雲覆雨。站在他旁邊的,自然是長子扶蘇。帝王對他的愛重,天下皆知。無論什麼時候,右側的位置如若不是空着,那必然站着扶蘇。隻是幾次臣下請立太子,帝王卻都無動于衷,遲遲沒有定下名分。扶蘇對這個看得不是很重。從小在帝王的寵愛下長大,幾乎從來沒有被後宮的陰暗波及,一路陽光燦爛,可那并不代表他不懂得是非黑白。統一六國,固然需要雷霆手段,可統一之後,百姓需要的不是一個奉行法家之學的帝王,而是一個能讓他們休養生息,遠離戰亂的統治者。陰謀可以讓一個人倒下,讓一個國家滅亡,可隻有堂堂正正的陽謀,才能令國家長治久安,才是一個帝王真正的氣魄。扶蘇相信這一點。他的性情開朗,溫和,甚至是溫柔的,秦宮上下,很少有不喜歡這位公子的。包括帝王。那是他一手帶出來的孩子,從小含在嘴裡,捧在手心,又怎會不愛?胡亥卻有點開心。原先秦國再大,也不過是六國之一,何況中間還杵着一個名義上的周天子。但現在不一樣了,父王統一天下,自稱皇帝,從此之後,天下隻有秦而無他國,數萬萬生靈,都要跪伏在地,仰望至高無上的帝王而活。何其快意!大丈夫便當如此!一想及此,便令人不由自主地戰栗激動。隻可惜,他出生得晚,前面有無數兄長,再往上,還有一個更耀眼的。名滿天下,風華絕代的公子扶蘇。憑什麼?胡亥想不明白,自己同樣是秦國皇子,同樣是父親的兒子,為什麼偏偏就晚了一步?為什麼每次他看扶蘇的眼神,溫暖而慈愛,而看自己時,又恢複了帝王特有的冷酷?幸好,尚未敕封太子。這起碼意味着,自己還有希望。胡亥跪在地上,背上手心,滿是冷汗。扶蘇被派去與蒙毅一起修築長城,卻一邊還包庇了從前燕國與齊國的罪臣,他觑得時機,在父親面前進言,不求能令父親一下子厭棄心愛的長子,但三人成虎,日久天長,總有那麼一天的,不是麼?可沒想到帝王的反應,完完全全出乎意料。既不憤怒,也無贊賞,隻淡淡地問了他一句:你對你大哥的行蹤,怎麼這麼清楚?聲音喜怒難辨,隐藏在冠冕之後的面容很模糊。胡亥的冷汗一下子就冒出來,心頭暗自後悔自己不該過于急切,早知如此,還不如讓趙高來說這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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