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應該?”蘇知久手一緊,忽然将她拉向自己,目光幽暗,“或者,你有異議?”
淩丁洋偏過頭,艱難地問道:“可是,sue怎麼辦?”
過了很久,都沒有聽到回答。她隻覺心底越來越涼,像是冰水一層層漫湧上來;擡起頭,卻強笑着岔開話題:“怎麼不說話了?你今天好像心情不是很好,剛剛還對卓兮擺臉色——你不知道他的功夫有多厲害,倒叫我替你緊張的不行,就怕他氣極了翻臉。”
蘇知久的臉色恢複了正常,放開她的手,淡然卻十分自負地說道:“他不敢。”
“不、敢?”淩丁洋咀嚼了一下,不明其意,隻的揣測,“他……是你的人?”
“他還不是我的人,不過,很快就會是了。”十分笃定的語氣。
“怎麼?”
蘇知久彎起了唇角,那揚起的弧度明亮而驕傲,可似乎帶着某種嘲諷的意味,叫人心裡莫名的一顫。“他必須服從我,因為他知道——他知道他是我蘇家的人。”
“……居然這樣,難怪……”托着自己的下巴嘟囔了半句,應懷桔很小心地吞回後半句話——難怪你今天那麼老實,完全不同以往氣焰嚣張的樣子。一擡頭,卻見卓兮仍是一臉悶悶不樂,盯着地面發呆。她好奇地捅了捅他,“喂,那他就是你堂哥吧?”
卓兮的嘴唇動了動,似乎說了什麼,應懷桔沒有聽清,湊上前去想聽個仔細。卓兮狠狠瞪了她一眼,随後眼神逐漸暗下來。
這一次,應懷桔聽清楚了,他說的是——
“也許,不是堂哥呢……”
46、禁忌之子(三)
“你應該知道,蘇家和東方家的體制相差甚遠。”蘇知久如是展開了話題。
淩丁洋點了點頭。東方家是百年大族,深受傳統文化浸染;而蘇家卻是近幾十年方崛起的新生力量,思想作風受了西方文化的影響,是較為自由開放的。
“在蘇家,并不存在‘一言堂’式的做法,每個人都有發表意見的權力,即使是擁有特權的家主也不能一意孤行,因此‘風波’内設有論堂。不能讓論堂内三分之二的論權人同意的提案是無法真正執行的——雖然我身為‘風波’執掌者握有三分之一的論權,但還不足以保你周全……若是家主便可掌握一半論權,但要在得到蘇家所有子弟的認可後才能登上家主的位置。若不是你的事,我倒不急着找回蘇家幸存的全部後人。”說完擡眼,卻見淩丁洋一副哭笑不得的樣子,詫道,“怎麼,我說的不對?”
“你說的很對,”淩丁洋附和似的點頭,“可這好像不是重點?”
“不是重點?”蘇知久笑了一下,眼神卻冷了下來,“你想聽什麼?卓兮?或者——那個制造出他的男人?”
淩丁洋屏住了呼吸。
這個時候蘇知久已不再看她,眼波如死水一般平靜。
他靜靜地說,其實,我并不能肯定他的父親是誰,但最有可能的那個人,就是蘇祎堇……
蘇祎堇。
這個聽上去文雅而美好的名字,在三十年前的雲南,是各族各寨争相傳唱的神話。
他可以和最壯的青年角力摔交、豪爽痛飲,也可以和男男女女們一起跳歡快的舞蹈唱優美的歌謠;他可以端坐下來和近百歲的長老玄機暗語,也可以率領一群小鬼頭上山爬樹捉鳥兒。他是各族各寨公認的仲裁,他從不主動插手他們的内務,但隻要他動一動口,無論哪方都要心悅誠服。他是智慧的化身,所有難事都可以找他解決;他亦是美神的眷屬,不知多少懷春少女暗暗傾心,但都在長老們的勸告下黯然放棄。
長老們常常長歎着這樣說:“堇草雖美,味卻清苦,隻能入藥,必得入藥啊……”
于是,“那株堇草”便成了蘇祎堇的代稱,其中當然不乏惋惜之意。
“哦——你是說那個人啊——”說話的是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她拖長了聲音,笑盈盈地打趣,“你有了東山的菖蒲,還記挂着山外的紫堇嗎?”
被取笑的是略年長些的少女,大大方方地點頭承認:“是又怎樣啊?我知道沒有可能,隻好在心裡想想;可你若見過他,一準兒也忘不掉,天天記挂在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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