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善擔心賴茜茜太餓,就在附近一家餐館買了粥跟小菜。匆忙回去,卻意外撞上一堵寬厚的胸膛。
整碗粥都灑在别人身上,季善連忙道歉,一邊說着對不起,一邊抽出紙巾。
“瞎了嗎?”
短短三個字,無異于平地驚雷。
微微沙啞卻吊兒郎當的嗓音,這些年老早便刻入季善的骨血裡。
她猛地擡起頭,直直地對上溫峥嵘的眼。
當确定面前這人就是消失了四五年的人後,季善咬着嘴唇,眼淚控制不住地往外冒。
溫峥嵘最後一次夜值,跟幾個朋友吃過散夥飯,醉醺醺地離開,豈料跟季善撞了個正着。
他頭大,事情尚未處理好,本來一直躲着這丫頭,誰能想到,說碰上就碰上。
“哭什麼?你哥我又沒死。”粗粝布着老繭的手大大咧咧地糊在季善臉上,一把抹去季善眼角的眼淚,“别特麼哭了,從小哭到大,煩不煩。”
季善哭着,“小舅舅。”
溫峥嵘在聽到這個稱呼後,眸色倏地變了,他收回手,語氣涼了些,“都不是親生的,老頭子也死了,長姐也沒了,都告訴你,不讓你喊了。”
說完,許是察覺這話偏重,他低頭,果真看到季善一臉難過的模樣。
眼底劃過一抹心疼,他歎了口氣,粗聲爆了髒話,“再哭我弄你,信不信。”
季善從小到大,天不怕地不怕,唯獨就怕面前這個人,她特别怕。溫峥嵘一兇她,她保證特别乖,什麼也不敢說,當即,抹去眼淚,但與此同時,另一手則死死地抓住溫峥嵘的手臂,“你不準走。”
溫峥嵘捏了捏她的鼻尖,“漲脾氣了,還會命令你哥。”
季善執着地又重複了一遍,“小舅舅。”
溫峥嵘哼聲,“朽木不可雕。”
周景川闊步走來,看兩人之間親昵無間,他胸口漫出一股極度的不舒服。他是個男人,男人是最了解男人的,溫峥嵘雖說語氣裡充斥着嫌棄,但一雙桃花眼柔得将近要滴下水來。
胸腔蹿着一股火,像是屬于自己的東西被人侵占了。
“季善。”他沉聲喊了一句。
率先擡起頭的是溫峥嵘,他眯起眸,擰着眉。凝視着面前的周景川,他輕飄飄地将手臂擱在季善肩膀上,“誰啊?”他雖在跟季善說話,卻一副痞子樣兒直勾勾看着周景川,“為了報複季溫搶的未婚夫?”
季善出來之前剛跟周景川吵了架,雖說看到他依舊有些氣惱,但她跟他的夫妻關系不是因為生氣就能抹去的。她推開溫峥嵘,清咳一聲,介紹道,“小舅舅,這是周景川,是我的……”
“小舅你好,初次見面,禮數不周還請見諒。”周景川打斷季善的話,上前圈住季善的腰,嘴角勾起一個弧度,沉聲道,“我是善善的丈夫。”
痞笑僵在溫峥嵘的臉上,僵了許久,他看向季善,“溫小小,你真能!”
季善真的怕被溫峥嵘兇,她頓時身體就僵硬了,試圖上前抓住溫峥嵘的手臂,誰曾想周景川率先抓住溫峥嵘,他徐徐淺淺地開口,“小舅是不是對我有什麼誤解。”
溫峥嵘甩開他的手,直接站在季善面前,弓着身,跟季善平視,“你哥要出差一個月,回來你不離婚,你就當哥死在外頭。”
“溫先生。”周景川不動聲色地眯起眸子,眼神冷冽。
溫峥嵘這才開口同周景川說今天的第一句話,“周景川,我外甥女不是那麼容易娶的,更何況你這種劣迹斑斑的人。”
撂下這話,溫峥嵘調頭就走,走了大概十幾步,回頭手指着季善,“剛才的話,給老子記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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