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善不跟他計較,“暫時還不用。”
“哼。”溫峥嵘把一份文件扔在季善面前,“這是我手裡,季家的合同。”
季善愣了愣,對付季家,她自以為捂得很嚴,“您怎麼知道?”
溫峥嵘表情淡漠,面帶譏诮,“你是我養大的,我不知道你的性格才怪了。”
他能說出‘養大’這兩個字,意味着承認了‘小舅舅’這個身份,也意味着主動求和。季善的心情頓時舒暢,她嘴角一揚,“你這麼好的嘛,小舅舅。”
溫峥嵘:“白眼狼。”他翹着二郎腿,坐在床前,“唯利是圖。”
季善吐了吐舌頭,她扒拉看着這份資料,意外發現,溫峥嵘手裡的股份居然高達百分之二十。
震驚地望着溫峥嵘,季善眸子轉了轉,匆忙問,“小舅舅,你這次回來,是不是為了報複?”
溫峥嵘觑了她一眼,“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别管。”他嘴裡叼着根沒點燃的煙,吊兒郎當痞氣十足。
季善清了清嗓子,憑借她對溫峥嵘的了解,溫峥嵘回來絕對是要搞點事情的,“你是不是不當警察了?我聽顧之衡說,你辭職了。”
溫峥嵘蹙起眉頭,“小兔崽子,挨cao了。”
從小到大,季善從溫峥嵘嘴裡聽得騷話不少,早已自我免疫了,她将合同推到溫峥嵘面前,“小舅舅,我那裡還有一部分合同,都轉給你吧。”
溫峥嵘把那根被揉捏得不成樣子的香煙扔進垃圾桶,斬釘截鐵,“不要。”
相較于自己勞心勞力,一個外行的人去守着一個公司,季善更熱衷于将屬于外公的東西還給小舅舅。
她扯了扯溫峥嵘的衣袖,“小舅舅,我是個醫學生啊,我還想去媽媽的母校深造,以後還想做個傑出的無國界醫生呢。你從小到大就是學金融的,你就收下嘛。”
溫峥嵘起初皺着眉頭,從進來病房就沒有給季善好臉。但季善這話說完後,他側了側身,擰着眉頭,“你想出國?”
出國這件事,既然不想讓周景川知道,更加不想讓溫峥嵘知道。好不容易打消了溫峥嵘的念頭,她可不想再增添麻煩。
清咳,季善清了清嗓子,“沒啊,但人還是需要有夢想的啊。不過,你也知道,外公媽媽都在這裡,我怎麼可能出國。我準備找工作了,盡快工作。咱們聯手,很容易的。”
溫峥嵘眸内閃過一抹深色,但很快,便恢複正常了。
他把那份股份轉讓合同收起來,“行啊,既然我小外甥女這麼有志氣,我這個做長輩的,還是要好好鼓勵。商場也的确不适合你,舅舅就不為難你。”他身體肌肉顯然松了松,眉頭也漸漸舒展,手臂抵在床邊,“我這個舅舅,是不是很好?”
季善心裡松了口氣,這個小舅舅,終于恢複正常了。她露出一排牙齒,“是啊,是啊。特别好。”
“谄媚。”溫峥嵘站起身,“你住院無聊嗎?”
的确挺無聊的,季善不置可否。
溫峥嵘走出病房,回來時,手裡拎着一個籠子,裡頭是一隻呆萌的小倉鼠。
“送你的,閑着沒事,逗逗它,蠻有意思的。”
季善一愣,她迅速穿鞋下了床,上前逗弄兩下,驚喜地擡頭看向溫峥嵘,“這是家裡的老幺?”
溫峥嵘:“你還沒瞎,值得慶幸。”
季善沒再搭理他,“老幺,老幺,好久不見啊。”
溫峥嵘四五年前徹底離開後,便帶走了這隻倉鼠,有那麼一段時間,季善特别難受,腦子裡都是這隻調皮搗蛋的倉鼠。
溫峥嵘寵溺地望着她,無奈搖搖頭。本想在這兒再待會兒,奈何手機一個接一個,也隻能先去處理公事。
臨走前,他一改之前的不在乎,目光灼灼地盯着季善的小腹。
爾後,冷厲地望着季善,“我不管你的私事,但如果再有這麼一次,你趕緊給我離婚。我就你一個親人,還沒心大到你出事,我還熟視無睹。”
是啊,這世界上,除了未出世的孩子,季善也僅僅隻有溫峥嵘一個親人。
咧嘴笑了笑,她将溫峥嵘推出房間,“行了,你才二十七,又不是七老八十,唠唠叨叨,趕緊回去忙你的。我會保護好自己的。”
溫峥嵘緊皺的眉頭這才舒展一點。
周景川買了菠蘿咕老肉回來,恰好撞上這一幕。季善臉上漾起的笑容,明媚又依賴,一點防備心也沒有,單單是出于真心,簡簡單單的一個笑容。
不像是在自己面前,就算笑,也是讨好的笑。帶着些谄媚,又有點疏離。
一瞬間,周景川心頭發緊,像是被什麼東西紮了一下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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