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向遠蹲在原地看了會兒,以一條狗的審美來看,雷切非常英俊,還有點兒性感‐‐那是一種哈士奇的天然野性中對強者嗅覺的敏銳和服從感在作祟,狗崽子豎起耳朵,蹲在旁邊很是認真地觀察了一會兒。不知道哪來的一種&ldo;對于自家圈養物十分漂亮所以很驕傲&rdo;的自豪感,狗崽子站起來,啪嗒啪嗒地一颠一颠走向雷切,似乎感覺到了小狗的靠近,男人一個利落的直拳狠狠打擊在沙袋表面,随着一聲熟悉的&ldo;啪唰&rdo;聲,沙袋應聲爆開,其中的顆粒散落一地,就像是子彈似的向着狗崽子迎面飛來,糊了它一狗臉。阮向遠:&ldo;……&rdo;狗崽子呸呸吐出口中的軟木沙袋填充物,決定收回剛才的那點兒贊揚。無視了腳邊散落一地的沙袋填充物,雷切彎下腰胡亂用手弄亂了阮向遠毛茸茸的腦袋,還不能完全豎起來的狗耳朵在男人的蹂躏下左右擺來擺去,然而令狗崽子稍稍驚訝的是,這家夥今天不知道吃錯什麼藥了,居然沒有抱起他強迫他聞他身上的臭汗味埃?這是天要塌下來的節奏啦?邁着輕快的步子一步一跟地跑在雷切屁股後頭,直到浴室的門結結實實地拍到他的鼻子跟前,阮向遠耐心地趴在浴室門口等了一會兒,仔仔細細地嗅了嗅從門縫裡傳出來的香皂味兒,側着腦袋繼續仔仔細細聽了半個小時流水嘩嘩的聲音,直到浴室的門再次被拉開,雷切赤裸着上身走了出來,脖子上還搭了一條用來擦頭發的毛巾。男人的頭發因為濕水變成了暗暗的深紅色,當浴室門打開的時候,他發現了慢吞吞從浴室門口由爬着改為坐起來的小狗,然後給了它一個微笑。&ldo;早啊,隼。&rdo;&ldo;嗷嗚。&rdo;‐‐你大爺的也早啊,變态主人。一天從美好而溫馨的互問早安開始(……)。……今天不是個好天氣,窗外始終不見太陽公公露臉,層層烏雲之後眼看又是要下雪的節奏,阮向遠趴在飄窗旁邊看了會兒,直到鼻尖在冰涼的玻璃窗上印出一個小小的印兒,這才戀戀不舍放下了自己的爪子。在他的身後,雷切正頭也不擡地給自己上着繃帶,男人的動作很熟練‐‐看上去像是受過某種特殊的訓練,他一絲不苟地将那些白色的、沾滿了不知名藥粉的繃帶仔仔細細地纏繞在手上和關鍵處,當阮向遠伸過大嘴好奇心旺盛地想要張嘴去拽雷切腳踝處那截多出來的繃帶時,被無情地揍了下屁股。&ldo;别鬧,這個不可以吃。&rdo;&ldo;嗷嗚嗚。&rdo;‐‐老子當然知道這不可以吃,隻是看你皺眉我就特開心而已。阮向遠爬邊上打了個滾,然後百般無聊地用銷魂側躺姿勢看着雷切穿衣服,穿褲子,擦頭發……打扮完畢了嗎?打扮完畢了吧。好嘞,又是新的一天,走着‐‐&ldo;今天乖乖在牢房裡等我,我很快就會回來。&rdo;咦?雷切轉過身,單膝跪在柔軟的地毯上,伸手擡起搖着尾巴等出門的狗崽的前爪,舉到自己的面前,用他那張面無表情的臉淡淡地對滿臉呆滞大腦一下子沒轉過來的狗崽子說……阮向遠:&ldo;……&rdo;什麼情況?不帶我走了?這……這不能夠啊!于是在雷切滿以為自己已經跟小狗達成了共識站起身準備出門的時候,忽然發現左腳邁出去時變得困難了些,紅發男人微微一愣,下意識回頭一看,然後無奈地發現某隻灰色的生物已經長着牙死死地咬着他的褲腳挂在了他身上,每當他邁出去一步,那四隻雪白的爪子也會跟着連滾帶爬地在柔軟的地毯上踉跄着往前滑動一點兒‐‐阮向遠的牙深深地勾在了雷切那條大概價值不菲的褲衩上。他低聲嗚咽着,一路被滿臉無奈的雷切拖拖把似的帶到了電梯門口。雷切受不了了:&ldo;隼,聽話,回去。&rdo;阮向遠:&ldo;嗚嗚!&rdo;‐‐老子就不回去,你拿我怎麼着吧。雷切:&ldo;不回去揍你了。&rdo;阮向遠:&ldo;嗚嗚嗚!&rdo;‐‐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愚蠢的人類,别忘了咱倆種族不同語言不通,有本事你說狗話我就聽你的!一人一狗僵持間,叮地一聲,電梯到了,再叮地一聲,電梯開了。在雷切反應過來之前,阮向遠迅速放開了雷切的褲腳,前後腳并用跌跌撞撞地頭也不回沖進了電梯裡縮角落裡蹲好‐‐這會兒要不是看在還他不夠高的份兒上,他估計早就站起來一爪子拍在電梯的關門鍵上自己先下樓了。三分鐘後。在一号樓犯人的注目禮下,一号樓的&ldo;王&rdo;走出了電梯,他依舊面無表情,在他的懷中,也依舊往常那樣抱着某隻洋洋得意搖着毛毛蟲似的大尾巴的不明無恥生物。阮向遠老老實實趴在雷切懷裡,眼睛倒是沒閑着到處東張西望。自從成了狗崽子之後,阮向遠覺得自己的觀察力變得敏銳不少‐‐比如今天吧,他幾乎是一出電梯就能感覺到氣氛似乎有些不對,在那些聽上去一如既往的問好聲中,好像總夾雜着一絲猶豫或者其他的什麼關系,恩,比如說不懷好意。特别是某個住在他們這棟樓倒數第二層的肌肉男,阮向遠清楚的看見,在雷切面無表情地跟他點了點頭之後,這個變态露出了一個作為下屬來說對于&ldo;王&rdo;可以算是非常不尊敬表情‐‐那種夾雜着迫不及待、野心還有惶恐的複雜表情被清清楚楚地寫在了那張明顯縱欲過度變得蒼白的臉皮上,他盯着雷切,就好像他能用自己的眼睛噴射出鶴頂紅灌進雷切嘴裡似的。阮向遠不知道這個大逆不道的表情雷切看見了沒,雖然依照他主人的尿性,看到了大概也會當做沒看見。一路上的人今天竊竊私語的頻率也高了。少澤見了雷切,也不像平時那樣嘻嘻哈哈,反而走過來似乎想要哥倆好地拍拍他的肩,然後被雷切一個冷漠的眼神給殺了回去。&ldo;哎呦,這種時候還帶着這狗崽子啊……&rdo;&ldo;它叫隼。&rdo;&ldo;……有名字了啊。&rdo;這麼多年來,少澤看上去已經習慣了雷切說話關注點不在重點上喜歡随便神展開話題的毛病。&ldo;恩,它一定要跟出來。&rdo;雷切臉上終于從面癱飛快地閃過了一絲無奈,然後立刻消失。好麼,話題又繞回來了,業界良心。&ldo;噢,一會你可以拜托綏幫你照顧它,他那邊已經快結束啦……&rdo;讨了個沒趣的大衆臉獄警摸了摸鼻子,&ldo;那祝你好運喽。&rdo;雷切頓了頓,用他那藍得瘆的慌眼睛盯着少澤看了會兒,直到把對方看得渾身汗毛都起立了,這才用淡漠地聲音簡單地說:&ldo;用不着。&rdo;說完,就抱着阮向遠走了。留下了真正滿臉無奈的少澤,大衆臉獄警盯着在從男人手臂間漏下來,半空中擺來擺去的狗尾巴發了一會兒呆,過了好久,這才郁悶地撓了撓頭嘟囔道:&ldo;他奶奶的,這世界上居然還會有人正兒八經地拒絕客道話……别人祝福你老老實實說&lso;謝謝&rso;就好了嘛,&lso;用不着&rso;這種回答模式究竟是誰發明出來的啊‐‐&rdo;雷切抱着阮向遠推開餐廳的門,裡面熱鬧的差點兒掀翻屋頂的氣氛吓得狗崽子倆眼發直‐‐然而紅發男人卻絲毫不受影響,他輕而易舉地撥開層層疊疊圍繞着什麼歡呼雀躍敲盤子敲碗敲桌子的人群,來到了人群的最裡圈‐‐上百個犯人圍成了一個巨大的圈子,在圈子的中央,令人驚訝的,是綏。此時此刻,黑發男人正用巨大的手死死地抓着另一個人的腦袋‐‐那個人身材很壯碩,雖然身高比不上年輕男人,但至少比綏更加結實,然而綏就像是抓着一根破爛的繩子似的,輕而易舉地抓着那個已經被揍得媽都認不出來的倒黴蛋,然後摁着他的頭狠狠地撞向地面‐‐啪地一聲就像是雞蛋撞在了堅硬的石頭上一樣,血花四濺。那個倒黴蛋徹底不動彈了,他就像死了一樣渾身癱軟下來,一小股鮮紅濃稠的血液從他的腦袋底下流了出來。&ldo;綏這樓&lso;王戰&rso;結束啦!‐‐沒有要換牢房呢!&rdo;&ldo;下一個‐‐下一個!&rdo;人群中不知道是誰扯着嗓子吼了聲,人群立刻炸開了鍋,那個名叫少佳的獄警正拼了命的往裡面擠,一邊擠一邊狂罵髒話,而站在人群中央的綏,卻隻是對着手下敗将露出了一個不屑的表情,然後啐了口帶血的唾液,擦了擦唇角,離開的戰場中央。然後阮向遠被雷切心不甘情不願地塞給了綏。&ldo;借你抱一下。&rdo;紅發男人的聲音聽上去依然淡定無比。這個時候的阮向遠還不知道接下來将發生些什麼。更加不知道所謂的&ldo;王戰&rdo;究竟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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