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長大了,半個月我能長大多少啊!!您這一臉&ldo;時間是把殺豬刀&rdo;的遺憾表情能不能勞駕收一下啊我本人還在這裡看着你呢能不能有點禮貌!還有,不讓我上餐桌是幾個意思啊?‐‐這他媽是我狗生中要求堅持的最後一點權力啊!喂,不許吃面包,媽蛋快點低頭看我一眼!面臨被抛棄的狗崽子完全忘記了此時此刻自己的贖罪身份,伸出爪子不依不饒地去拍雷切的小腿,整個過程中因為過于激動還踢翻了腳下的豆漿,濃稠的豆漿将雪白的爪子染成了一戳一戳的黃色,幹掉之後就像是刺猬似的,而在阮向遠的騷擾過程中,這些髒兮兮的東西也一點兒也不含糊地糊上了雷切的褲子。雷切優雅地放下了手中的黃油刀,伸出大手,輕輕在腿邊那張滿臉糾結的毛茸茸臉上拍了一下,淡淡道:&ldo;不許鬧,早餐過後約好了醫藥師打狂犬育苗。&rdo;雷切說的是個普通的陳述句。聽在阮向遠的狗耳朵裡,這絕壁是一句充滿了責備意味的陳述句‐‐終于意識到自己還是戴罪之身的狗崽子收回了自己的狗爪子,憂桑地一爪踹開礙手礙腳的茶杯托盤,貼着蠢主人的腳邊一屁股坐了下去,望天空。五分鐘後,坐得有點累的狗崽子抱着繼續憂桑的心情趴下了。十分鐘後,雷切聽到腳底下傳來規律的扯呼聲,微微一愣後低下頭,隻見狗崽子蹭在他腳邊從趴卧的姿勢變成了四腳朝天,軟軟的粉嫩肚皮大方地露了出來,在這樣人來人往絕翅館裡最熱鬧的早餐時間,沒羞沒臊地将前面長着一戳小毛的小叽叽素面朝天‐‐而此時此刻,一晚上因為愧疚沒睡好的狗崽子正張着嘴,舌頭從大嘴的一邊耷拉出來,徹底睡死了過去。周圍其他犯人原本的正常交談,此時此刻聽到雷切的耳朵裡也變成了竊竊私語,而那些大清早的愉快問好和談笑,也變成了不懷好意的嘲笑。不知道怎麼的,狗主人表示忽然有點丢人。于是,紅發男人索性放下手中的精緻餐具,将目光收了回來,他依舊保持着原本那樣懶洋洋地姿勢靠坐在餐桌旁邊,那雙湛藍的瞳眸,卻充滿了冷漠和生人勿進的氣息,淡淡地在周圍的餐桌上掃了一圈。讨論的聲音立刻小了下來。雷切滿意了,重新拿起刀叉,正準備将最後一點兒早餐食用幹淨,忽然從他的腳底下,傳來一聲驚天動地的扯呼聲。雷切面無表情地說:&ldo;……&rdo;此時正好經過一個二号樓的犯人:&ldo;老大早啊,老大,喲,你的小狗還會扯呼呢!&rdo;雷切繼續面無表情,這一次,他頓了頓之後,說:&ldo;滾。&rdo;馬屁拍到馬腿上的犯人老老實實地滾了,連帶着周圍原本那些疑惑自己談論天氣不錯也會被殺氣戳成篩子的犯人一塊兒,在紅發男人的方圓五桌之内,所有人都老老實實地低下頭吃自己的早餐‐‐以至于少澤和少佳走進異常安靜的餐廳時候,啥也不知道的大衆臉獄警滿臉高興:&ldo;哎喲,今天刮的什麼風啊,餐廳那麼安靜。&rdo;大衆臉獄警說這句話的時候,雷切正彎腰将他那睡成一坨死豬的狗崽子抱到椅子上來‐‐整個過程中,睡得十分香甜的狗崽子動都沒動一下,就像一塊完全柔軟的抹布似的被狗爸爸拎了起來,當它的寬厚的身體在長而寬敞的椅子上降落,狗崽子吧唧了下嘴,蹭啊蹭地,準确地将腦袋蹭到雷切的大腿上。然後又是一聲歡快的呼噜噜聲。雷切若有所思地伸出手捏起狗崽子的大狗嘴邊上松弛的肉拽了拽,睡夢中受到騷擾的狗崽子扯呼的聲音頓了頓,然後擡起它的厚爪子,抱住了雷切的手腕。男人頓了頓,湛藍的瞳眸中原本習慣性的冷漠稍做冰解,在他健康的麥色皮膚處,毛茸茸的、帶着溫熱的觸感結結實實地貼着他,縱使他一動不動,卻還是能感覺到,小狗的爪子上肉呼呼的肉墊輕輕地摁在他的皮膚上,狗相比起人類偏高的溫度,就這樣通過這一小塊的接觸毫無芥蒂地傳遞過來。接下來的整個過程中,雷切保持着這個姿勢,用左手安靜而不失優雅地慢慢享用完了自己的早餐。昨天被狗崽子咬傷的傷口此時此刻已經結疤了,當它毛茸茸的臉蹭在那個傷口的附近,因為熟睡而均勻噴出的熱氣若有若無地噴灑在那個地方的時候,雷切總覺得那個完全不值得一提的傷口處又開始在微微瘙癢。似乎是錯覺,更像是真實而體力的感觸。于是心中最後的那一層莫名的猶豫和遲疑就這樣無聲無息的消失了‐‐不需要任何契機,也不需要任何驚天動地的插曲。當早餐時間結束,犯人們都陸陸續續地離開了餐廳,雷切擡頭看了看挂在牆上的鐘,時針和分針完美地重合指向九點鐘的方向,太陽已經完全從東方升起,透過餐廳的窗戶灑進來,照射在身體的一側暖洋洋的。想起和醫藥師關于注射疫苗的約定,雷切頓了頓,伸出左手去戳了戳狗崽子毛茸茸的大臉‐‐阮向遠打了個呵欠,不情不願地睜開眼,下一秒就和一雙平靜的眼睛對視上。阮向遠:&ldo;……?&rdo;一秒鐘,大腦罷工。阮向遠:&ldo;!!!!!!!!&rdo;第二秒,翻身坐起來。狗崽子低頭一看随即驚悚地發現,雷切的褲子上一大片都是自己那沒節操的狗口水,多麼卧槽的一件事兒,要不是臉上毛茸茸,覺得蠢主人大概能一眼就看到他臉上臊得能煎雞蛋‐‐媽蛋,說好了态度良好蹲旁邊老老實實認錯用真誠打動,真誠到一半睡着了算是什麼個情況?阮向遠隻覺得尴尬得快飛起,下意識伸出爪子就想去擦雷切褲子上的那點兒口水。擦到一半又猛然覺悟,他媽的老子不就一隻狗麼用得着懂那麼多?于是又不尴不尬地收回爪子蹲好,擰開頭逃避現實。&ldo;隼聰明得像個人類。&rdo;當男人用大手揉着阮向遠的狗耳朵若有所思的這麼說時,他心裡想的是,幹脆就這麼一頭撞死在餐廳好了。……狗狗的壽命對于人類來說太短,哪怕它們無病無災地一直活到老死,也隻是短短的十幾年而已‐‐或許狗狗們自己并不知道這一點,但是對于太了解這六分之一的壽命象征着什麼的狗主人來說,其實在它們出生的第一天起,每一天都顯得尤其重要,畢竟,從相遇到生死離别,也隻有那短短的十二年而已。和蠢主人的約定,四,不要吵架,不要打罵我,因為我長牙就是為了咬你。31&ldo;走。&rdo;簡簡單單的一個命令,男人不等阮向遠做出反應,自顧自地拍了拍褲子上并不存在的灰塵,從餐桌旁站了起來。哦,那‐‐咦?!阮向遠敢擺好要抱抱的姿勢,一擡頭卻發現他的人肉坐騎居然已經走出了幾米開外,狗崽子傻眼了,這是什麼情況?……等等你回來,當初把我騙進家門(并沒有)的時候說好的走到哪抱到哪(并沒有)呢?就這麼被遺忘的狗崽子定格住準備好被抱起的姿勢不尴不尬地在座椅上發了會呆,當雷切往外走了倆步又回頭催促它跟上的時候,狗崽子這才滿臉莫名其妙地跳到地上,老大不情願地跟在男人腳邊,一邊走還一邊不死心地用他的腦袋去撞雷切的褲腿,但是直到最後,除了好幾次自己左爪絆到右爪差點摔個狗啃屎之外,他的蠢主人居然沒有半點兒表示。走出餐廳的時候,阮向遠就差拿着大爪子去抱雷切的腳了‐‐然而男人卻從始至終沒有要彎腰把他抱起來的意思,甚至在狗崽子嗷嗷嗷地叫着竄到男人跟前蹦跶來蹦跶去地刷存在感的時候,雷切也隻是低下頭冷酷無情地要求說‐‐&ldo;隼,好好走路。&rdo;阮向遠沒轍了。雷切看上去是不生他的氣了‐‐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狗崽子發現雷切似乎是忽然就不太高興走到哪都抱着他了……呃,好嘛,倒不是他不願意走路,可是當你從人類變成犬類的時候,不僅要協調好從倆條腿變四條腿時走路要怎麼樣才能不别扭,還必須要習慣周圍二話不說忽然就變大的一切……曾經平視就可以看見的人,忽然變得要仰起頭才能看見了‐‐而且當你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看見那個人的臉又發現他其實長得一點也不值得看的時候,别提該有多失望。之前還說老子&ldo;不協調&rdo;了,什麼叫不協調?當失去了人肉坐騎的阮向遠在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他正老老實實地蹲在醫療室的門口等進去打狂犬疫苗的雷切。阮向遠坐在地上,百思不得其解,最後甚至還坐在地上蹭着四下無人做出一個正常的犬類生物絕對不會想到的高難度動作‐‐他坐在地上,就像剛活過來那時候似的用前爪扒拉開了自己毛茸茸的胖腿,在這個過程中,他勉強接受了手腳似乎沒有以前那麼柔軟的悲慘事實,然後狗崽子低下頭,認認真真地欣賞了一會兒自己的小叽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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