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的室内,中央空調被刻意調控到了一個偏低的溫度。室内鋪着厚厚的地毯,在房間内部床邊的地毯上,睡着一隻在睡夢中不停地翻滾來翻滾去的哈士奇狗崽子,很顯然,扯呼吧唧嘴外加夢中無意識擡腿撓肚皮的大叔猥瑣動作它無一不精通。此時此刻,狗崽子被一個巨大的黑色陰影完全籠罩,外面陽光明媚,這樣的陰影卻不偏不正地将它睡眠環境營造的猶如黑夜還未過去,整整一個小時,哪怕連睡夢中的狗崽子都知道要動來動去,那個陰影卻失蹤沒有挪開過,隻有湊近了才會發現他的微小動作。雷切蹲在床鋪的邊緣,就着狗崽子不怎麼美麗的睡顔用完了自己的早餐‐‐從吞拿魚味的三明治到火腿味的三明治,雷切從頭到尾吃得安安靜靜,哪怕此時他的用餐姿勢也是大叔專用的,但是被他做起來卻變成了另一種不同的味道。什麼叫湯姆蘇?比起蹲在床邊一個小時就為給睡覺的小狗擋光自己無聲吃早餐的英俊男人所擁有的魅力,七彩瞳眸都不算個事兒。一次性包裝袋被他悄然無聲地撕開,大塊的三明治以均勻而飛快的速度地吞咽下去,直到最後一口面包消失在永遠是冷漠弧度的薄唇之後,那三明治中飽滿的醬料也沒有沾到男人臉上的任何部位。他面癱着蹲在床邊,飛快而優雅地從距離自己最近的地方開始吃起,将狗崽子扛回來的一系列祭品一一吃過去……當雷切将手中空的包裝袋放到床頭,長手向最後一塊牛肉三明治伸去時,在他的籠罩下比平常多睡了四個小時狗崽子,終于在一聲驚天動地的扯呼聲後,猛地一抖跳起來,迷迷糊糊的狗臉上寫滿了&ldo;發生了什麼&rdo;&ldo;我在哪裡&rdo;&ldo;我是誰&rdo;。‐‐這是自己被自己扯呼聲吓醒的節奏。雷切面無表情:&ldo;啊。&rdo;眼睛都沒睜開,半眯着狗眼甩了甩腦袋抖抖毛,狗崽子在用力吸了吸鼻子之後,準确地将自己的腦袋一頭紮進裝了小半碗柳橙汁的碗裡,吧嗒吧嗒一口氣喝光了碗裡也舔幹淨了這才擡起頭舒坦地歎了口氣,仰起脖子正準備來個銷魂的撓癢,一不小心,就對視上一雙平靜的眼睛。阮向遠:&ldo;(⊙___⊙)!&rdo;雷切還是面無表情:&ldo;早安,隼。&rdo;阮向遠:&ldo;(⊙___⊙)!&rdo;狗崽子嗷嗚一聲,就像受到了極大的驚吓似的猛地轉過身,用自己門闆似的背對着自家主人,就像忽然撿回了羞恥心似的長長的狗臉埋在大爪子裡不肯擡起來‐‐狗崽子似乎在用實際行動說明,哪怕被囚禁在再壯碩的身軀裡,那一顆赤誠的少年心還是永生不滅的。&ldo;……&rdo;雷切沉默片刻,彎腰伸手拽了拽狗崽子的尾巴。猛地一下被抓住罩門,狗崽子渾身一顫,卻依舊趴在地上屁股沖着雷切屹立不動,大有一副有本事你把我尾巴拽下來的節奏……直到男人的聲音悠悠地在他身後響起‐‐&ldo;那,床上的食物我都吃掉了哦。&rdo;&ldo;……&rdo;什麼?!都吃了!!阮向遠震驚了‐‐此時此刻,他想到的不是&ldo;好高興蠢主人把我孝敬的食物都吃光了這一定是不生氣了&rdo;,而是&ldo;你媽了個蛋啊居然都給吃了豬轉世啊你那麼能吃老子辛辛苦苦扛回來你倒好睡醒了吃光了居然一口沒給我剩&rdo;。媽的難道你以為昨天隻有你一個人沒吃嗎!!!大清早的跑出去我也錯過了早餐時間的啊,雖然淚痣男有喂花卷但那麼少那麼沒有油水怎麼吃得飽!老子都餓成球了啊!!雖然名義上是全部拿給你的沒錯但是好歹你也要跟我客氣一下下吧?!!哪怕一下下我也就就範了好嗎!&ldo;……&rdo;饑餓滾滾之下,背對着紅發男人的狗崽子有點兒繃不住了,在他猶豫地從屹立不動變成微微一動時,就好像故意似的,從它身後傳來了撕開包裝袋的聲音‐‐趴在地上屁股沖着男人的狗崽子腦袋上的耳朵動了動,與此同時,雷切懶洋洋的聲音飄來:&ldo;咦,牛肉味的哦,很好,我就喜歡把好吃的留在最‐‐&rdo;&ldo;嗷!嗷!&rdo;男人的話說到一半,猛地被眼前忽然竄起來的肥碩身體打斷,那個碩大的灰色身影嗷嗚一聲嚎叫着撲向最後一塊三明治,以超出體型能力範圍内的彈跳動作猛地飛起來一口叨住男人手中扒掉了包裝袋的三明治!雷切勾起唇角,在感覺到那個毛茸茸的巨大物體一口嗷嗚咬住三明治另一半的同時,他配合地放開了手,從主人手中奪食的狗崽子以一個穩穩的猛虎落地式,成功叼着完整的三明治落地!落地之後照常是擡起後爪撓撓肚皮的潇灑嘲諷姿勢,阮向遠颠颠兒抱着他的牛肉三明治角落裡蹲着啃去了‐‐狗崽子跑到沙發邊,抱着三明治呸呸兩口吐掉生菜,将裡面的大塊牛肉扯出來三兩口吞咽,然後開始用萬般嫌棄的節奏吃剩下的其他蔬菜。雷切蹲在床邊看了一會兒,這才從床上滑下來走到狗崽子身邊,将狗崽子呸到一邊的生菜用兩根手指捏起來,拎到他的跟前‐‐阮向遠愣了愣,擡起頭回頭看了雷切一眼,然而男人卻什麼都沒說,隻是蹲在那兒,将手中的生菜往狗崽子的大嘴旁邊送了送。雷切:&ldo;……&rdo;阮向遠:&ldo;……&rdo;我隻是一隻狗而已,為什麼還要負責吃生菜?内心極力抗拒着,但是轉念一想阮向軟忽然想起來他這會兒在讨好蠢主人,于是隻用了三秒的反應時間,他果斷地張開大嘴将男人手中的生菜接了過去。雷切蹲在阮向遠身邊,下颚放在膝蓋上,而狗崽子則盯着他的臉飛快地将口中的生菜吃毒藥似的胡亂吞下去,當确定對方将口中的食物完全吞咽下去,男人臉上的表情放松了些,伸出手摸摸他的頭,說出了幾乎讓阮向遠同志感激涕零的短句‐‐&ldo;乖,原諒你了。&rdo;雖然不知道蠢主人你為什麼突然改變主意,但是隻要有你這句話,我就安心了。樂颠颠地咧開狗嘴,阮向遠伸出爪子去扒拉了下男人放在膝蓋上的手表示了下友好,雷切挑挑眉坐到沙發上,當他拿過今天的報紙時,作為剛獲得救贖的狗崽子也做了一回跟屁蟲似的,邁開爪子吐着舌頭湊了過去‐‐那雙和主人如出一轍的藍色狗眼閃閃發亮,楚楚動人,狗崽子将它碩大的腦袋伸進雷切和報紙之間,大腦袋放在雷切的腿上‐‐賣萌。刷存在感。蠢主人,我聽說你放在櫃子最上面的高級狗罐頭,再不吃就要過去了哦。狗腦袋外加狗耳朵已經到了能夠把報紙擋掉三分之二的地步。男人無奈地将報紙放開,伸出手摸了摸狗崽子毛茸茸的腦袋,在對方樂呵呵地眯起眼接受撫摸時,雷切恩了聲,伸出手扒拉開阮向軟的大嘴巴看了看‐‐看就算了還伸手進去摸。狗崽子&ldo;啊&rdo;着大嘴,不僅要小心翼翼不讓自己的牙齒碰到蠢主人那雙嬌嫩的手,還要将舌頭耷拉到一邊。當它覺得自己再保持這幅蠢樣子口水就要流下來時,這才聽見頭頂上蠢主人淡淡道‐‐&ldo;犬牙都長出來了。&rdo;阮向遠:&ldo;嗷嗚嗚。&rdo;雷切:&ldo;要不是因為亂吃東西,也不會叫的那麼難聽吧。&rdo;阮向遠:&ldo;……&rdo;雷切:&ldo;馬上就要成年的小狗,智商這麼低真的正常嗎?&rdo;阮向遠:&ldo;呸!&rdo;&ldo;以後别人給的東西都不可以亂吃,我希望你能健康長大。&rdo;一邊說着這樣聽上去有些莫名其妙的話,一把攔過狗崽子粗粗的脖子,男人順勢躺倒在沙發上,在這個高度,阮向遠發現自己隻需要正常站着就可以和雷切的臉保持一緻,所以在沉默了三秒之後,他決定自己喜歡這個交流姿勢。當他們在同一個海拔的時候,隻要稍稍一湊近,就可以輕而易舉地交換彼此的呼吸,隻有這個時候,阮向遠才能真的感覺到,他和雷切是真實地生活在同一個世界裡的。他以狗的身份。和絕翅館二号樓的王生活在一起。狗崽子噴着鼻息,将自己的大狗嘴湊上去推了推男人的臉‐‐那濕乎乎的觸碰顯然不被待見,于是在雷切淺淺皺眉後狗臉被大手推開‐‐不死心,再湊上去‐‐又被推開‐‐狗崽子毛了,大爪子踩住雷切的手,對着他緊閉的雙唇結結實實地舔了口。強吻的節奏。雷切:&ldo;……&rdo;阮向遠:&ldo;嘎嘎嘎!&rdo;雷切:&ldo;誰教你的?&rdo;阮向遠:&ldo;嘎嘎嘎!&rdo;被老子親了,就是老子的媳婦兒了,等我老了跑不動了看不見了聽不到了,你也不可以紅杏出牆!和蠢主人的約定,八,即使我上了年紀,也不可以抛棄我,要給我養老送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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