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被誣陷的狗崽子就這麼一步三回頭地,被雷切抓着項圈脫離了那些道具。80光篇&iddot;終從那堆道具旁邊被拖走之後,阮向遠曾經三次試圖在蠢主人跟别人說話的時候抓緊機會開溜回去看個究竟,然而,就好像下巴底下長着眼睛似的,雷切大人就是可以做到一邊指揮二号樓的人搭建舞台,一邊若無其事地彎下腰準确地一把抓住蹑手蹑腳轉身要搞勝利大逃亡的狗崽子‐‐在如此的動作重複了三次之後,狗崽子腦袋上挨了結結實實的一巴掌。啪地一聲,非常用力。阮向遠:&ldo;嗷嗚呸!&rdo;‐‐次奧!打那麼用力,也不怕把老子打傻了一會上台忘記台詞麼!被豬隊友似的蠢主人牢牢地抓着項圈,不甘心地回頭望了一眼道具箱子,這一次,狗崽子輕而易舉地就看見在那堆道具旁邊惡心巴拉地沖每一個路過的人微笑的米拉,但是很顯然,無論怎麼微笑,打從他阮大爺誤打誤撞跑過去逛過圈之後,白蓮花就再也沒有離開過那堆道具‐‐這讓本來就心生疑惑的阮向遠覺得更加不對勁。耷拉着舌頭,像個跟屁蟲似的跟在雷切身邊,阮向遠一路上擡着頭用眼睛去瞅雷切,要麼就是張嘴去拽男人的褲腳死勁兒拖‐‐但是沒用,随着舞台劇開演的時間越來越逼近,阮向遠心中那股強烈的不安卻越發地強烈起來,但是此時已經忙到飛起的雷切無論如何再也都沒有給過他一個正眼,阮向遠發誓,他第一次那麼煩雷切是個王的事實,打從他們來到三号樓的頂層,男人就好像一隻勤勞的小蜜蜂似的忙個不停‐‐曾經狗崽子覺得,認真工作的男人确實很帥是沒錯,但是現在他覺悟了,眼前的這位壓根就不是什麼&ldo;認真工作的男人&rdo;而是&ldo;實實在在的工作狂&rdo;。&ldo;嗷嗚!&rdo;&ldo;噓,隼,等等。&rdo;&ldo;……&rdo;噓什麼噓?等什麼等?!等等等你大爺,等到黃花菜都涼了老子還叫你搞毛線?在第無數次地試圖跟蠢主人對腦電波失敗之後,狗崽子都無奈了‐‐以後,誰他媽再說你是最不靠譜的王老子第一個沖上去抽他,就憑你忙起來連這麼可愛的老子賣萌都懶得看了,光沖這點,就一隻被冷落的寵物這個客觀角度來看,發誓放眼整個絕翅館就沒有人能比你雷切更熱衷于在王權者這個職位上發光發熱。翻着白眼順出大爪子拍了拍他身邊此時此刻正忙着跟斯巴特大叔說話的紅發男人,當他爪子都快抽筋,這一次連斯巴特大叔都看不下去了‐‐中年男人停止了說話,伸出手指了指雷切腳邊下方的某個方向:&ldo;老大,小狗好像有話要說跟你說啊。&rdo;斯巴特說完,狗崽子快郁悶哭了‐‐卧槽連斯巴特大叔都跟勞資對上腦電波了雷切大爺您還無動于衷走出去你有臉說是跟我同床共枕半年的主人?&ldo;沒關系,不用理它,&rdo;關鍵時刻專業掉鍊子三百年的蠢主人雷切在狗崽子滴血的注視下說,&ldo;馬上要上台了太緊張,撒嬌要摸而已。&rdo;斯巴特大叔恍然大悟加那種&ldo;這麼大了還撒嬌真不要臉&rdo;的暧昧目光把阮向遠被氣得恨不得當場從三号樓頂層跳下去一了百了順便以示清白。阮向遠回頭看了眼道具箱子堆放處,白蓮花蹲在最矮的那組箱子上面,當狗崽子回頭去看他的時候,他也正好将目光掃視過來‐‐于是,那雙漂亮的、此時此刻似乎充滿了某種瘋狂期待的眼睛,就這樣毫無預兆地跟阮向遠對視上了,對于此次并不驚喜的四目相對,雙方均是微微一愣‐‐當狗崽子擰着脖子以異常艱難的角度沖白蓮花呲牙發出低聲咆哮時,後者卻一改平日裡那種唯唯諾諾地個性,他蹲在木箱子上,少年半張蒼白的臉都埋在環抱于膝蓋上的手臂後面,那雙眼睛确實異常靈動,但是當那裡面閃爍着脫離理智常規的興奮時,各種情緒摻雜在一起,讓他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在米拉的身後,是那四支另阮向遠疑惑不已的獵槍。中間來來往往的人仿佛都消失了,整個三号樓的樓頂上,就好像隻剩下了阮向遠和那個瘋狂而蒼白的少年,他們對視着,不像是犬類與人類的對視,反而更像是人類與人類之間的‐‐當伊萊身上濃郁的香水味兒從門口處飄來,耳邊,斯巴特大叔也大聲地含着&ldo;各就位準備開始錄影&rdo;,阮向遠看見米拉動了‐‐那個少年從蹲坐的姿勢站了起來,他站在那堆木箱子上,寒風冽冽吹鼓脹起他淡薄的襯衫,在背後鋪天蓋地的白色雪景之中,那些聖潔純白的積雪,将少年蒼白的膚色映襯成了一種發灰的黯淡白,非常難看而刺目的顔色,讓人幾乎想象不到這樣的膚色應該出現在一個活人身上。阮向遠蹲坐在地上,耳朵警惕地高高豎起,他瞪着那個面朝他的少年,突然之間猛地站了起來‐‐成年的哈士奇原本如同流水般的曲線此時此刻高高拱起,擁有黑灰色硬外毛的大尾巴在用力地掃起一陣雪塵之後下垂緊緊地夾在兩腿之間,尖利的犬牙呲成鋸齒狀‐‐幾乎下一秒就要進行進攻的姿勢。然而這個時候,熟悉的男音卻在狗崽子頭頂上響起,阮向遠一愣,甚至還沒反應過來這是什麼節奏,脖子上的金屬項圈就被一隻大手抓住往旁邊拖了拖‐‐&ldo;隼,開始了。&rdo;就這樣,在這如此關鍵的時刻,剛和t在滿臉無語的伊萊面前最後對過一次台詞的雷切從天而降,面無表情地拉走了狗崽子‐‐走向舞台的過程中,男人随手将手中那厚厚的一疊台詞本往身後一扔,此時,恰逢一陣北風刮起,伴随着嘩啦啦紙片随風飛舞的細碎響聲,阮向遠回頭,在紛飛的白色台詞紙的縫隙之間,他看見站在道具箱子上的米拉手腳靈活地跳下箱子,落地之後,擡起頭對他露出了一個勝利的微笑。然後舞台劇就開始了。對過一百遍的台詞,演到膩煩的動作,在所有人期盼的目光下,雷切老老實實地做着他該做的事‐‐雖然在和t有發生台詞場景時,無論看多少遍的台詞紙都會變成一張廢紙,阮向遠蹲在舞台邊,看着伊萊臉上的神色變化精彩絕倫‐‐然後,伴随着準備好的雷雨聲背景音響起,場景切換,到阮向遠上場。狗崽子的戲份一開始就是和雷切相遇時候的場景‐‐這也是唯一一幕無論演多少次都不會讓狗崽子覺得膩味的段子之一……在紙糊的道具山洞中,狗崽子擡起頭從山洞裡面往外看,站在外面的男人背着光,而狗崽子卻能輕而易舉地對視上那雙湛藍的瞳眸。男人彎下腰,一人一犬之間短暫的對視與沉默,不遠處,全城圍觀的伊萊臉上表情終于放松了些,甚至還拍了拍身邊的導演斯巴特大叔稱贊:&ldo;表情挺到位,老子從來沒見過那隻蠢狗露出過這麼像隻正常狗的表情。&rdo;斯巴特大叔呵呵呵呵:&ldo;狗墜入愛河的時候都長這樣。&rdo;伊萊:&ldo;……&rdo;狗敏銳的聽覺系統讓阮向遠毫不費力地将館長大人的吐槽收入耳中,然而此時他心中卻是冷豔高貴呵呵一笑,因為他相信,表情之所以到位,就是因為這一幕太有共鳴‐‐當他們的眼神對視的時候,阮向遠總能想起他們初次見面時候的場景,當時,還是一條幼犬的它趴在少澤的手腕上挂着,擡起頭毫無征兆地就跌入了眼前這雙入瀚海般深不可測的雙眼中,那句話怎麼說來着?哦,對了,就是天雷勾地火。雨停之後,按照劇本小男孩應該将他的八尾狗包下山,男人伸出手,輕而易舉地将狗崽子從道具小山洞裡捧起來,狗崽子眯起眼,自然而然地伸出爪子抱住男人的脖子‐‐伊萊:&ldo;……這是什麼?&rdo;斯巴特大叔面無表情:&ldo;公主抱。&rdo;伊萊:&ldo;你們排練時候也這樣?&rdo;斯巴特大叔繼續面無表情:&ldo;恩。&rdo;伊萊:&ldo;為什麼那時候不喊&lso;咔&rso;阻止他們出現這樣詭異而不符合邏輯的動作?&rdo;斯巴特大叔還是面無表情:&ldo;因為沒用。&rdo;長長的老式錄影帶轉啊轉,拖拖拉拉的舞台劇終于進行到了最後也是高潮的部分,因為鄰居家熊孩子晚上睡覺說夢話,小男孩獲得了傳說中的八尾狗的消息在村之中不經意走漏風聲,于是強盜們帶着獵槍上門,讓小男孩交出八尾狗‐‐阮向遠站在雷切旁邊,隻有一小點黑色瞳眸,看上去讓他異常兇神惡煞的雙眼幾乎是一瞬也不瞬地盯着米拉,那把獵槍抓在少年的手裡似乎長得滑稽而可笑,毫無預警地,伴随着一聲巨大的槍響,阮向遠渾身一震‐‐卻隻是斯巴特大叔播放的背景配音而已,随着這聲配音響起,在阮向遠和雷切的身後扮演小男孩的父母的t還有那個名叫萊西的二号樓年輕人倒下,t的動作還是一如既往地那麼僵硬,萊西慘叫一聲的尖叫聲也是一如既往地如此做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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