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自去挑,挑來挑去也還是他的人。
謝狸扯了扯嘴角,“沒,就是覺得陌生的緊,我念舊,你也知道的。”
“不管人或物都是從新到舊的過程,你慢慢會适應的。我領你去見父親,跟在我身邊,别亂說話就好。”謝靳年走到她身邊,攬着她的肩膀輕道,語氣溫柔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小心翼翼。
風動,芭蕉花落地。
謝狸看着放在肩膀上的手,輕輕搖頭,“不用,過幾天我自己去見爹,我不會亂說話的。”她有點怕見謝安,謝安今天不見她,她到還松了口氣。
倩兒透過窗戶看着遠處兩人,緊了緊手腕,又輕輕松開,最終也沒取下玉镯。這镯子不是她私自從謝狸匣子中偷取的,而是謝靳年親自帶在她的手腕上。盡管當時,他酒醉并不清醒。
倩兒凝眉看向銅鏡中的自己。
謝靳年這三年待他極好,也許隻是為了她和謝狸相似的眉眼。
如今,正主回來,她恢複了原本的身份。
十七年,除卻中間空白的三年,她胡倩兒伺候了謝狸十四個年頭。
昨夜下了場陣雨,庭院的芭蕉花凋落在地,豔紅一片。透過銅鏡倩兒看着下人的掃帚輕輕一揮,落花混着塵土滾做一團。
謝狸同樣也看着地上的落花,她回身,看見窗戶旁倩兒若隐若現的身影。
謝靳年随着她的目光看去,目光冷凝,語氣異樣,“阿狸好似不高興了,若你不高興,我将她送走便是。”
謝狸沒有出聲,她睨着地上兩人剪影,輕道:“大哥,我累了,想進屋休息。”
謝靳年颔首,目光緊拽着她,意有所指道:“在外面玩累了是該休息了,如今大哥陪着你。”
謝狸心口緊了緊,心思翻湧,卻沒将心中疑惑說出口,有些事現在說還不是時候。
‘大哥,謝靳年’謝狸心中念着這五個字,轉身毫不猶豫的進了屋子。
謝靳年看着她清瘦的背影,心口劇痛,她再不是那個會黏在他叫大哥的小姑娘了。不過,他可以等。隻要她還在他的身邊,過去的一切他既往不咎,隻求一個新的開始。
屋内,謝狸一進屋就察覺了異樣,這屋子雖和以往一模一樣,但感覺卻是截然不同。
她轉身四處看了看,将目光投向一雕花木椅上。木椅年份已久,顔色暗沉,把手處因着常年撫摸光滑舒順。隻是這張木椅不是以前的那張,它沒有謝狸指甲留下的刻痕。
多年前,她曾坐在這張木椅中,看着外面的風景,等着謝靳年回家帶她出去玩耍。無聊晦澀的時光中,她尖利的指甲一下又一下的劃過木椅,留下雜亂無章的痕迹。
而後,沈周将她指甲剪去,留下光滑圓潤的指頭。
一個樣貌清麗侍女進屋,見她呆愣的坐在木椅上,有些忐忑而好奇的上前輕道:“小姐,可有什麼事需要奴婢做的嗎?”
謝狸擡頭看着面前嬌俏可人的侍女,笑着搖了搖頭。隻輕問:“你叫什麼名字?”
“奴婢名為映月。”
“哦”一聲輕喃後,再沒有聲音傳來。
映月瞧着謝狸精緻的面孔,抿了抿嘴,将桌上有些涼的茶撤走。
她是前年進的謝府,如今是第一次見着謝狸。隻覺得她漂亮中帶着點傻氣,呆愣愣的坐在木椅上像個孩童,絲毫沒有傳言中的那麼可拍。
她覺得以往下人間流傳的那些謝狸殘暴,驕縱都是荒謬,是誤會。
謝狸看着映月嬌俏活波的身影有些樂了,她今年十七,應當和映月差不多年歲。可回了謝府,總覺得自己年紀大,心思重。
這樣想着,她對嬌俏稚嫩的映月生了絲好感,随意道:“映月,你多大了?”
映月已走到門前,此時聽了她的問話端着茶盤回身,疑惑道:“奴婢十七。”
映月水汪汪的眼睛瞧着她好似在問,為什麼要問她年紀呢?
謝狸不知道為何撲哧一聲笑了出了,咯咯道:“我今年也十七。”
“哦,奴婢和小姐同歲。”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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