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璇地轉,謝狸被他扔向軟榻,起身時隻來的及看見他充滿寒意的目光。謝狸心中驟緊,幾步挪到床邊,他卻已飛身離去,沒了蹤影,仿佛方才種種都是一場夢。
院中火光漸亮,人聲鼎沸,謝狸緩了口氣,将心底不知名的情緒壓下,上前将門打開。
謝靳年看見謝狸,忙沖向前去,謝狸退後幾步避開他的碰觸,低聲道:“刺客已經跑了,你們去别處找吧。”
謝靳年頓在原地,看了謝狸一眼,回身朝院中衆人道:“搜查謝府,務必将人找出來。”
“是”
一時間,火光湧動,衆人離去,院中漸漸安靜下來。
謝疏意立在謝狸身旁,将謝靳年未說出口的話說了出來,語氣溫柔,夾雜了擔心,“你可有受傷?”
受傷?謝狸睨了謝靳年一眼,搖頭道:“沒有。”
謝疏意松了口氣,見她臉色蒼白,汗濕的碎發貼在額際,看着有些狼狽,輕搖了搖頭,欲将她攬進屋内。
“先進屋,你看着不是很好,要我去叫大夫嗎?”
謝狸攔住謝疏意,笑了笑,脆聲道:“我沒什麼事,就是剛才有點被吓着了。”
院中是明亮的火光,謝疏意在方才那一刻已将屋内淩亂的錦被和撕碎的衣物看的清清楚楚。她愣了愣,深深看了眼謝狸,輕道:“你沒事就好。我們先走,今晚你好生歇息。”
她攬着謝靳年離開,直到院中再沒有别人,謝狸才回身反鎖了門,身體酸軟的坐在地上。方才謝靳年的眼神讓她害怕,那種瘋狂,狠戾讓謝狸從心底湧出一股寒意。
謝府内燈火如晝
離開澤秀樓,謝疏意松開攔住謝靳年的手,“你做的好事?!”
“我做的?“謝靳年輕聲嗤笑,“我今夜若是做成了,她還能像方才那般活蹦亂跳。謝疏意,如今兵符被盜,謝氏一族必将出現動亂,父親正愁着呢。我們遲早和皇氏撕破臉皮,到時候你自己選擇是你的情人還是謝家。”
“你什麼意思?”謝疏意廣袖輕動,臉色仍舊是平靜。
“我方才和那黑衣人交手,他路數像極了尚祁。”
******
謝府外,不遠處的茶樓中,尚弈一襲白衣,依着窗欄看着燈火闌珊的謝府。他雙手緊緊握住紅木窗欄,手背經脈分明。
福伯走進,将溫熱的茶水放于桌上,低道:“主子可還有什麼事未做?如今,謝府正緊鑼密鼓的搜查,不久會搜到此處,主子在此定會引起謝靳年懷疑。”
尚弈沒有說話,骨骼分明的手輕點在窗扉,一派閑适。
倒是他身旁的衛北解了福伯的擔憂,“福伯不必擔心,沒有證據謝靳年不會對公子怎樣的,倒是謝家,今夜後恐怕會自顧不暇。”
福伯不解,看向衛北,“自顧不暇?”
“嗯,暗衛獲得消息赫連紹明日便會到達長安城,赫連一族與謝家,估計這好戲不會少了。”
他們正讨論着,卻見尚弈飛身出了酒樓,福伯不解,衛北卻将方才情景看的清清楚楚。謝府側門,一個頭嬌小的家丁偷偷摸摸的出了側門往北走去。
這很奇怪,如今謝府不會随意讓人出入,這家丁行為過于怪異。
“福伯,我跟着主子去看看。”他說完,一翻身出了酒樓,動作利落。
福伯無奈,歎了口氣關上窗戶。
如今已是子時,他老了,困意來襲,禁不住折騰。
……
謝狸出了側門便開始狂奔,懷中是有些硌人的雙生瓶和謝疏意的一紙信箋。方才,謝疏意遣了娉婷将信箋送來,留了一句話後就走了。
那句話是‘謝家不能亂。’
謝家不能亂,而謝靳年對謝狸的瘋狂會令謝安和謝靳年之間生出龌蹉。所以,她幫謝狸離開謝家,那紙信箋是她從尚祁處求得的,可以令長安城門打開。
隻要出了長安城,她便有一夜的時間逃離,她要去找沈周!
謝府如今搜查刺客,方才謝靳年到謝狸房内時撤掉了安置在謝狸院中的暗衛,所以謝狸可以輕易離開。
如今,長安街道寂靜無人,隻有偶然出現的更夫。更夫詫異的看了一眼肆意狂奔的謝狸後便轉開了目光,亂世中,最不該有的便是好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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