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呢,有何打算?”
謝執不會閑來問她這麼一個問題,想必心中已經有了計較。
“沒什麼打算,就和你一樣。”謝執微頓,唇角牽出一抹笑,笑得如沐春風,“就這樣過,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
謝昭昭:……
真的是個狐狸,半點都不肯透漏給她。要做的事情已經辦理妥當,兄妹二人又閑聊了些别的,不外乎是謝芮的婚事和即将到來的百花宮宴。
“哥哥早已過了及冠之年,想來家中的門檻早已被踏破。”謝昭昭眨眼,“就沒有一個可心的姑娘來給我做嫂嫂?”
“又在胡說。”
“我哪有胡說。尋常人家的男子到了哥哥這個年紀,早就做了爹爹,哥哥倒好,院子裡連個通房……”謝昭昭蓦地噤聲,小心翼翼的看着謝執,陪着笑,她差點忘記了這是古代,正準備滿嘴跑火車。
果然,謝執的目光裡帶着幾分責備和不認同。
“嘿嘿,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哥哥若是有了意中人一定要告訴我。不過,要我說……”謝昭昭偏着頭,“哥哥這麼好,隻有天上的仙女才配得上。”
謝執搖搖頭,似乎是早已經習慣了她的出言無狀,“好,那邊等你尋來九天仙女,再與我說可好?”
“好呀。”
原書中的謝執,是真的好,隻是結局凄涼。這一世,她或許……能幫幫他?
眼看着離宮門落鎖的時候不遠了,碧荷又在門外催促了幾句。謝執一路将謝昭昭送到禮部門口,臨上馬車時,又詢問道:“你身邊的另外一個宮人呢?”
謝昭昭知他說的是柳絮,“她已經不是普通宮人,自然是要回她該回的地方。”
謝執颔首,“那也好,此女非表面那般柔弱,你要多當心。”
謝昭昭微微一愣,沒想到謝執竟如此心明如鏡,隻見過柳絮兩面,便察覺出她不一般。她笑眯眯的沖他點點頭,“我知道了,哥哥放心。”
夕陽斜照,紅木馬車沿着官道往來時的方向而去,謝執站在禮部門口,負着手,眉心微蹙。這後宮到底不是尋常地方,即便是昭昭那般活潑跳脫的性子,如今也變得心思細膩,步步為營。隻是這樣的變化,于昭昭而言,真的好嗎?
——
馬車裡,謝昭昭歪在軟塌上,說服了謝執幫她圓謊,一顆懸着的心也終于落回了肚裡。她有一搭沒一搭的敲着手裡的折扇,若不是想着宮門快要落鎖,她還真想去這少京城裡轉轉,也不知原書中寫的歌舞坊是個什麼模樣,望仙樓的八寶鴨是不是真的那麼好吃。
“喂,小白菜,我和你商量一件事情好不好?”謝昭昭有些讨好的往碧荷身邊蹭了蹭。
碧荷十分警惕的望向她,“公……公子,你還要幹什麼,這都已經酉時了,陛……”小丫頭左右看了看,壓低了聲音,“陛下還要過來用晚膳,娘娘不記得這個事情了嗎?”
謝昭昭撇撇嘴,她還真的不記得這個事情了。被碧荷這麼一提醒,原本的好心情瞬間沒了,不自覺地就又開始緊張。
不知過了多久,馬車外突然傳來一陣喧嘩,伴随着“嘶——”的一聲馬鳴,馬車被逼停,謝昭昭險些撞在窗棂上。
“公子沒事吧?”碧荷趕緊扶住她,繼而轉身大喝道:“車外何人喧嘩?”
到底是跟在賢妃身邊的大宮女,瞬間就拿出了寵妃心腹的聲勢。
“回主子的話,是景王殿下和忠勇侯府的小少爺。”
景王和齊昀?
蕭淮少年繼位,曾立過一位皇後,便是這忠勇侯府的嫡女。齊皇後雖然早逝,不過中宮一直無主,這位齊小少爺便也以國舅爺自居,是少京城裡又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兒。
謝昭昭有些頭疼,謝凝未入宮前,就與這齊昀不對盤。後來,因蕭淮寵愛賢妃,齊昀更是嫉恨她,若是真讓這二人知道自己私自出宮,指不定又要大做文章。謝昭昭皺眉,怎麼就這麼巧,偏偏碰上了這兩個霸王?
“車内可是二小姐?淳這廂有禮了。”
景王的聲音在車外響起,端的是溫和有禮。謝昭昭翻了個白眼,敢情景王是把這馬車裡的人當成謝芮了。他就不怕這車簾子一掀,裡面坐的是面色鐵青的謝遠清?
這麼一想,謝昭昭險些笑出了聲,碧荷不明所以的看向她,這都已經火燒眉毛了,自家娘娘還在樂個啥?
謝昭昭有些尴尬的收了笑,端坐在馬車裡不作聲。即便這馬車裡坐的真是謝芮,面對這種當街攔車的登徒子,自然也是不會理會的。
見車裡沒人應,蕭淳也不知道哪裡來的自信,更确認車中之人便是謝芮,“淳并無冒犯唐突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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