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有了身孕,今年的歲夕宮宴,需要謝昭昭親自過目的少了許多。她昨日聽了洝九的那番說辭,一直到天亮都未睡去,眼下人有些困乏。正想眯一會兒,便聽碧荷說,太醫院的袁太醫來了,說是按例給娘娘請脈。
這短時日,袁坦不知因何故出了京,為謝昭昭診脈的事情便都落在了袁嘉瑞的身上。袁嘉瑞依舊本分的診脈,沒有多餘的舉動和言辭。謝昭昭想到之前自己因為書中的情節而對他敬而遠之,心中有些慚愧。
袁嘉瑞是君子,怎麼會做出那樣的事情,着實是洝九那個老頭兒惡趣味了。不過,如今兩人身份有别,便也該保持着這适度的距離。
袁嘉瑞收好素帕和藥匣,才淡淡開口,“娘娘身子雖然虛虧,但這許多副湯藥下去,還是見了效的。”
想到自己的身子,又想到洝九的那番說辭,謝昭昭沉吟片刻,“袁太醫,關于這失魂症,本宮近日聽了個民間傳說,說是有過治好的先例。隻用的不是這玄黃之術,而是陰陽五行之法。”
袁嘉瑞微怔,旋即道,“娘娘,這些民間傳說,聽聽便罷了,不可當真。至于娘娘說的陰陽五行之法,臣也在别的病症上聽說過。隻是……”
“隻是什麼?”
“此道逆天,有損陰德。”
這個說法,倒是與洝九當日所說,不謀而合。隻是那老頭兒貪酒,并沒有說完,想要再诓他一次,卻并不容易。
“袁太醫可否詳解?如何有損陰德和天道?”
“微臣也不甚清楚,隻聽說有以命易命的說法。”
“以命易命?”謝昭昭一時驚愕,心中發涼。
這的确是陰損之法。她心中害怕,若洝九所言當真,隻希望蕭淮身為君主,萬萬不要做出什麼糊塗事。
殿外傳來一陣女孩子脆生生的笑聲傳來,謝昭昭回神,連忙收拾了自己的情緒,便聽袁嘉瑞心平氣靜的道,“娘娘身子無大礙,隻需按時服藥,仔細調理便是。”
“調理什麼?”謝芮轉眼間進了内殿,“袁哥哥方才再同我姐姐說什麼?可是我那小外甥又淘氣了?”
袁嘉瑞起身拱手,“二小姐放心,小皇子無恙。”
謝芮走至謝昭昭床邊,直往她的肚子上瞧去,皺眉道,“這算着也有三個月了,怎麼姐姐這肚皮還是一點都沒見鼓起來?可是小外甥長得不好?”
謝昭昭和袁嘉瑞都笑了笑,袁嘉瑞身為太醫,便開口解惑道,“二小姐莫急,過了正月,便會顯懷了。”
“啊,還要等這麼久啊?”謝芮癟了癟嘴巴。
謝昭昭心中卻發笑,莫說是正月,便是過了二月,她這個肚皮也鼓不起來。但大約也等不到那個時候了……
謝昭昭摸了摸懷中的哨子,又将謝芮拉到床榻邊坐下,“宮人說你未時過了才從府中出來,怎麼現下便到了?”
“當然是芮兒想姐姐了,想早早來宮中陪姐姐作伴呀。”謝芮上上下下打量了自家姐姐一番,原本笑着的眉眼又染上些憂色,“姐姐還是要好好保重自己,我怎麼瞧着,姐姐比前些日子更瘦了呢。”
她挽上謝昭昭的手臂,“不過芮兒來了,就不一樣了,我一定不辜負爹爹和哥哥的托付,好生照顧姐姐,等着姐姐給我生個白白胖胖的小外甥。”
謝昭昭笑着搖頭,“好,往後我這宮中,你便是主子,好不好?”
姐妹兩個閑話了一會兒,謝昭昭才從匣中拿出那個錦囊,囊是她親手繡的平安福,“這是姐姐的一點心意,你幫我轉交給爹爹和哥哥。記着藍色的這一個,一定要交到哥哥手上。”
“那芮兒先謝過姐姐了。”謝芮接過錦娘,又道,“可過兩日便是宮宴,姐姐何不親自交到他們手上?”
“歲夕宮中事務繁雜,我怕自己不得空。”
聞言,謝芮點點頭,将三隻錦囊收好。聽謝昭昭說到爹爹謝遠清,她咬了咬唇,“姐姐,有件事,我不知道當不當說?”
謝昭昭看她一眼,“你這小丫頭,可又是去偷聽了哪家的牆角?”
謝芮左右看看,見殿中隻有柳絮碧荷,這才湊到謝昭昭身邊,小聲開口,“前些日子,我無意見聽爹爹和哥哥說,過了新歲,他便打算向皇上呈折子,想要告老還鄉。”
告老還鄉?謝昭昭心中微動,她這爹爹到底還是不糊塗。眼看着葛家、齊家、姜家一個個的倒了下去,如今于謝家來說,最穩妥的法子大約便是急流勇退。
“你聽聽便是,這些話切不可同外人胡亂說。”謝昭昭摸了摸謝芮的發頂,牽出一個笑,“我估摸着,爹爹便是真的有了這個打算,大抵也要等到明年的春試過後。”
“那是為何?”謝芮不解,俏生生的發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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