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福:……
“你個小鬼懂什麼碰瓷?”老福瞬間收起為老不尊的模樣,闆着臉,“那你要是不去,等會兒那牛車上的酥糖便吃不到了啊。”
老福斜着眼去瞄小團子,見小家夥似乎仍在猶豫,又虎着臉添了一把柴,“你阿娘可是不會給你吃酥糖的!”
提到酥糖,小團子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擡頭看向老福,眨着大眼睛,“那行吧。”
聞言,老福嘿嘿一笑,摸了摸小團子的頭,“這才乖。”
不多時,山道上有辘辘的車輪聲傳來,一聽便是老牛拉破車的聲音。老福“噓”了一聲,背靠着樹幹坐下來。這戲碼他帶着小團子演了不知多少回,早就輕車熟路,雖然心中沒太在意,但是還是順口叮囑了一句,“小鬼,當心點啊。”
“我知道了。”粉白團子點點頭,望着山道盡頭,牛車的身影漸漸靠近。
——
“主子,卑職已經查探清楚,此次洛州糧荒與關中一帶牽連頗深,除了潼城、渭城的當地官員,隻怕……”黑衣男子微頓,“燕州刺史管良玉也難逃幹系。”
車中,蕭淮一身墨色錦袍,聽到的夜三的禀奏,微微皺眉,“還有多久到青州城?”
“約莫還要三個時辰,天黑之前應當能夠進城。”
蕭淮點點頭,“你随車夫一行,務必在酉時之前趕到青州城,我先行一步。”
“主子!”夜三微愣,還沒反應過來,蕭淮已經探出馬車,雙指在口中吹出一聲哨響。片刻,便有匹棕色寶馬自林中躍出。
“主子三思,青州城如今虛實未知,不如讓屬下先行探路。”夜三連忙跟了出來,躬身抱拳。
蕭淮卻已經翻身上馬,“不必。馬車目标太大,極易被發現,孤先行入城。”
說罷,蕭淮一夾馬腹,寶馬便若離弦之箭一般駛出。夜三抓了抓頭發,主子說的道理他也懂,可讓主子一個人行事怎麼能行?若是出事,他萬死難次。
思及此,夜三也顧不得蕭淮的叮囑,轉頭吩咐車夫,“快馬加鞭,酉時前入城。”
然後足下輕點,一邊施展輕功,一邊在心中吐槽夜四,诳他跟着主子來了青州。
蕭淮一路急行,心中始終惦記着洛州糧荒。這三年,于國事上,他絲毫不敢懈怠,改革吏制,疏通漕運,革新稅法,又有謝執在身旁輔助,倒也頗見成效。隻西北吏治,沉疴已久,這次必要借着洛州一事,将這些貪吏一網打盡。
寶馬自一輛牛車旁飛馳而過的瞬間,道旁的樹林中突然跑出個半大的孩子。蕭淮心下一驚,連忙緊緊勒住缰繩,又在電光石火之間飛身下馬,披風一卷,将那孩子救離高高擡起的馬蹄之下。
寶馬受了驚,不停的在原地打着響鼻。蕭淮看向懷中的小兒,顯然已經被吓得不清,一張肥嘟嘟的小臉兒刷白,大大的眼睛都呆了。忽的嘴巴一扁,小家夥哇的一聲便哭了出來。
變故發生的時候,老福也從林間鑽了出來,可還未等他動手,那小鬼已經被個黑衣青年救下。老福定睛望去,不由微微一驚,旋即身形一閃,消失在林間。
“什麼人?”蕭淮方才隻顧着瞧着懷中的小家夥,并未主意到身邊有人,直到耳邊有風動聲,他才察覺。
“主子。”夜三自樹頂上飛掠而下,跪在地上。方才那一幕差點吓丢了他半條命,主子居然不顧自身安危去救個孩子,要知道,那可是西域進貢的寶馬,一旦受了驚,便是十頭牛都未必拉得住。
蕭淮抿了抿唇,瞥了夜三一眼,又看向懷中的孩子。小家夥哭的驚天動地,鼻涕眼淚流了一大把,不少都蹭在了他的前襟上。
夜三也顯然被眼前這一幕看傻了眼,不禁揉了揉眼睛,再看那錦袍上被洇濕的一片,默默調整了個姿勢,準備在主子扔出這個小家夥的時候好順手借住。
“你是誰家的孩子?”蕭淮卻溫聲開口,似乎絲毫不介意小家夥将自己的衣襟弄髒,隻等着他的哭聲漸漸小下來。
粉白團子擡着肉嘟嘟的手背抹了把眼淚,小鼻子還跟着一抽一抽的。大眼睛撲閃了兩下,才扁着小嘴開口,“村頭,大牛家的。”
“你家裡人呢?”蕭淮又耐心的問道。
小家夥回頭往樹林裡望了望,沒有看到老福的身影,搖了搖頭,“不知道。”
但按照他和老福的劇本,老福一會兒便會從林子裡跑出來,撲在他身上,嚎啕大哭。他若是遲遲不出來,便大約是這一票沒幹成,跟在暗處,等别人不防的時候再将他帶走。
“那你家在何處?”
等到蕭淮好脾氣的問出第三個問題,夜三已經被驚掉了下巴。沒想到他有生之年還能碰上這麼一幕,這趟青州之行着實不虧。不但不虧,他還要謝謝夜四,如今這一幕,夠他回去吹半年的牛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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