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胥親自來了,他也就不能在這裡親眼看着人家滅門了,也無心與他再周旋下去。
一番話尚未編完,兩人高的黑色傳送門已經出現在了他身後,所有妖兵一同往門内湧去,竟比出來時快了許多,元胥正要出手阻攔,那黑色大門已經穩穩合上憑空消失了去,方才矢嶼所站的位置落下一團妖火,着地的瞬間傾刻向四周蔓延。
“父神!瑤夙被他們捉了去!”雲修急急從元胥身後繞出來禀報道。
“不急!”元胥擺了擺手,轉身朝南澤仙君走去。
瑤夙是上神之身,尋常妖兵奈何不得她,若是魔君真的要對她做什麼,她那躲在昆侖山種花遛鳥孕孩子的上神爹娘必定不會坐視不管,那兩位來去妖界跟進自己家菜園子一樣,比他們舉兵攻打妖界大門容易多了。
父神既然發了話,雲修也不敢在多說什麼,擦了擦身上的血污跟了過去,心裡有點暗自遺憾來的不是母妃,不然他給人踩在腳底下欺負,母妃定會将那魔君撕成碎片。
南澤仙君身上受了傷,正由兩名弟子攙扶着,盯着四徒弟的屍首瞧。
今日一遭,太燕數百名弟子門生,死傷過半,連他的大徒弟和四徒弟都相繼受害,說到底,都是因為三萬年前,他把妖皇的虎戒帶了回來。
頭頂的妖陣非但沒有因為魔君矢嶼的離開而消失,反而漫着更紅的妖光,和地上的鮮血一般,壓抑得人心口一陣煩悶。
不等元胥開口,南澤仙君已經推開了攙扶的弟子迎了上去,施了一個仙禮。
“太子殿下,南澤有一事相求!求太子殿下将我太燕弟子平安帶出去!”
“此時仙君不說本君也會這麼做,隻是……”
“隻是這陣法乃是妖界血陣,一旦布下,除非布陣之人撤去,否則必須以鮮血和魂魄為引方才能關去。”南澤仙君打斷他的話,再次忘了一眼頂上越來越濃的紅色。
“太子殿下,這陣法若是不能盡早關閉就會慢慢将陣裡的人的骨血魂魄都吸噬了去,太燕的弟子修為淺薄,他們等不起的。此事乃因我而起,自當由我親自結束,隻請太子殿下将他們都安全帶出去。”
“師父!”
“師父!”
聽得他這番話,徒弟們很快便反應過來他要做什麼,急急開口喚了一聲,又不知道該如何勸阻。
南澤伸手攔住他們的話頭,語氣裡頗多自責,道:“我對不住你們大師兄和四師兄,更對不起無辜往死的弟子,能做的隻有讓你們都活着出去。以後再沒有太燕門,你們願意回家便回家,願意遊曆便遊曆——”
頓了頓,他低下頭,手中凝起一道光,福澤金蓮浮在他的手心,隻剩下八朵花瓣。
“雲修,可否……”
“我會照顧好師姐的。”雲修接過他的話,紅着眼眶從他手中接過金蓮。
他不知道師父為何要将焉蓉托付給他照顧,但是他知道他定是要囑托這個,或許是因為天宮有藥王可以讓他安心,或許是他瞧着會照顧人。
南澤仙君點點頭,頗為欣慰地笑了笑,轉頭吩咐延郢道:“領好你的師弟們,帶太子殿下去後山。師父最後再交代你一件事,務必看着你的師弟們都有着落了,你再離開。”
延郢眼角滑下了一顆眼淚,又被他無聲擦去,以前這種事情都是吩咐大師兄的,大師兄不在了,顧着師弟們便是他的責任了。
一行人匆匆往後山奔去。
太燕門的大殿“轟隆”一聲,終于被妖火燒塌,四周入眼皆是火海,再沒有昨日煙霧缭繞的仙界光景。
南澤仙君緩緩騰空而起,無形的劍氣在他身上劃開上百道傷口,強大的神力凝在手上,兀地拍在了天靈蓋上。
散開的魂魄被吸入血陣之中,并着那具沒了魂的千瘡百孔的仙體一并吸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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